解二很快就回復了收到,解語花將手機重新放回兜裏,然後坐在了臺下。

    何呈上臺後先是將右手扇子交於左手,然後右手摺袖打袖花抖袖,整冠亮相後才唱道,“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又早東昇……”

    這戲極爲繁重,貴妃銜杯,臥魚以及醉酒後的臺步何呈都做得極爲曼妙。

    尤其是何呈掩袖喝完酒後的初醉神態,直接敲擊在某個人的內心。

    一曲終了,何呈眼眸轉向斜下方看向小花,二人四目相對,他一眼就看到了解語花眼中沒來及收回的深邃暗沉,忽然內心生出一股危險的感覺。

    何呈自認爲自己對小花的感情不一般,有些心虛,於是連忙避開了他的眼神,轉移話題對衆人笑着說道,“許久沒唱了,身段不比當年了。”

    “滴——臨時任務已完成,2000積分已到賬,現金100萬已派發到宿主空間,請查收!”

    霍繡繡走上臺將手裏的相機遞給何呈說道,“何呈師叔,剛纔我給你和小花哥哥拍了好多照片,你看看。”

    “繡繡,麻煩你到時候把照片洗出來給我和小師叔一人一份。”解語花說道。

    霍繡繡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何呈說道,“何呈師叔,我奶奶想要見您一面。”

    “見我?什麼時候?”何呈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隨口問道。

    “我奶奶說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她會親自上門拜訪。”霍繡繡說道。

    解語花皺着眉看向霍繡繡,“繡繡,霍當家爲什麼要見小師叔?”

    “小花哥哥,你知道的,我奶奶做什麼從來都不對我講。”霍繡繡搖了搖頭,她其實也特別好奇。

    此時何呈心裏已經有了盤算,霍仙姑找他的原因可能是想看看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如果自己沒事,就想辦法讓自己跟她一起尋找有關張家古樓的線索。

    不過何呈現在已經壓了許多事情都沒做,他打算明天就出發去雲頂天宮把陳皮救出來,畢竟這事耽誤不得,等回來再想辦法去和吳三醒還有解漣環見一面。

    “繡繡,等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去霍家拜訪,就不必麻煩你奶奶跑這一趟了。”何呈將手中的扇子合上,起身說道。

    霍繡繡對着何呈點了點頭,說道,“何呈師叔,那我就先回去跟我奶奶說一聲。”說完以後等何呈點頭同意,又對解語花幾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呈爺,繡繡她奶奶找你不會是爲了聽戲吧?胖爺估計是她自己不好意思,所以先派繡繡過來給你說。”等霍繡繡離開以後,王胖子纔對何呈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何呈被王胖子的腦回路逗笑了,走下臺又繼續對他說道,“剛纔聽你們幾個進來時說什麼輸了,是有什麼有趣的事讓我錯過了?”

    一提到這個,王胖子恨恨的拍了下大腿,大致的給何呈講述了一下,然後起身問解二借了車鑰匙去醫院取報告。

    “我回屋換身衣服再卸個妝,你們先自便。”何呈對幾人說完後,轉身回了屋。

    解語花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解二,看到解二點頭以後,才收回眼神,領着黑瞎子和張麒麟去了客廳。

    “喲,呈爺這裏的好東西真不少啊!”黑瞎子走進大廳一眼就瞧見了架子上的各種擺件。

    解語花笑了笑,拿起其中一件說道,“這些東西不算什麼,最值錢的不在這。”

    “不會在他臥室牀頭吧?”黑瞎子調侃道。

    “你見過的。”

    “瞎子怎麼沒印象?”黑瞎子撓了撓頭,根本沒有絲毫印象。

    “你忘了?”解語花掀開一點袖口擡起胳膊說道,“最值錢的在這。”

    黑瞎子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別開了眼,張麒麟倒是很好奇,走到解語花面前仔細的瞧了起來。

    “刻滿符籙的硃砂手串。”張麒麟恍然大悟,他之前還在心裏好奇爲什麼西王母宮那些蛇蟲鼠蟻一點都沒近解語花的身,原來是因爲這個。

    “不應該是這種顏色。”但是張麒麟又疑惑的自言自語,觀察了一會後才明白過來說道,“上面有血。”

    解語花擡眼看向張麒麟,“什麼血?”

    “這手串只有浸泡在人血裏,纔會有這種顏色。”張麒麟說完以後便收回放在手串上的目光,扭頭去看架子上的其他擺件。

    小師叔,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解語花摩挲着手串暗想道,難道小師叔對自己也……,看來有些事情還是儘早問清楚比較好。

    何呈回到臥室換了身日常的衣服,準備卸妝時發現家裏竟然沒有水,明明早上回來時還有水,想了想便準備出去院裏看看怎麼回事。

    看着從屋裏出來只換了衣服沒有卸妝的何呈,解語花裝作毫不知情的上前問道,“小師叔,你怎麼沒卸妝?”

    “家裏沒水,我去瞧瞧怎麼回事。”何呈說道。

    “解二。”解語花喊了一聲解二,等他過來後吩咐他去看看怎麼回事,然後拉着何呈回大廳坐着。

    “小師叔,這種小事,讓解二去就行。”

    沒過一會兒,解二就看完回來了。

    “花爺,呈爺家的水閥壞了。”解二彙報了一下情況。

    “小師叔家一直都有專人打掃照看,居然還能出現這種問題,到底有沒有再好好辦我交代的事。”解語花假裝生氣的對解二說道。

    “花爺抱歉,呈爺家裏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是我看護不力。”解二低頭欠聲說道。

    “回去自己去領罰吧。”

    何呈看到自己家停水還連累解二受罰捱罵,頓時有點坐不住了,起身說道,“小花,一點小事而已。”

    “這次是小師叔替你求情,你現在找人裏裏外外重新檢查一遍,再出現任何問題,你也別幹了。”

    等解二出去以後,解語花纔看着何呈說道,“小師叔,都是他們做事不嚴謹,先去我家住吧。”

    何呈點了點頭,他還是不放心解二,感覺怪對不起他的,便問道,“小花,你不會還要罰他吧?這種芝麻大小的事也不至於打人啊。”

    “小師叔,你放心,只是扣他些工資而已,我怎麼可能隨便打人。”解語花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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