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深:“……”
“你給我過來。”康深深吸了一口氣,暫且壓下了懟回去的衝動,然後拽着蘇溫把人拉到了停車場裏面的一個小角落裏,接着便拉着人往那小臺階一坐。
“靠!我白色褲子……”
蘇溫瞪大了雙眼企圖挽救自己的褲子,奈何沒來得及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廢話,今天我們就攤開來說。”康深目光深沉的盯着蘇溫,“你也別演戲了,演來演去也不嫌累?”
蘇溫聞言暫時把褲子的事兒拋之腦後:“瑪德,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爲什麼一直跟着紀肖?你對他什麼目的?”康深磨了磨牙,“別告訴我你是圖他人,我不信這麼簡單。”
嘿,這小子直覺真準。
蘇溫這麼想。
“我就圖他人,怎麼了?”想着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蘇溫也乾脆攤開來說了,“是沒那麼簡單,我還饞他身子。”
康深:“……”
本以爲蘇溫還會演一下,沒想到這麼直白。
康深用了幾秒才消化了這句話。
“……你、你特麼……”
“怎麼了,喜歡人犯法?”蘇溫先發制人,“你管的還真多。”
康深的手摳了一下肉:“呼——我先不說你。我就問你,這事兒紀肖知道?”
“當然。”蘇溫輕哼一聲,“我好幾個月前就跟肖哥表白了,只不過他沒接受。”
康深看樣子是鬆了口氣。
這讓蘇溫不爽了,於是他又立馬補充:“但是也沒拒絕!這說明我是有機會的。”
一瞬間,康深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
他大概沉默了七八秒。
而蘇溫也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帶着欣賞的目光看着康深那宛如打翻調味瓶的表情。
良久,康深纔回過神。
“你……”他張了張嘴,卻發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啥,“蘇溫,你爸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你們家很有錢。”
蘇溫聽得有些疑惑,不明白康深幹嘛一言不合揭他家底。
“是。”
“如果你只是打着玩玩的心思,請離紀肖遠點。”康深低着頭,低聲說道,“他已經很苦了。”
此刻彷彿有一層看不透的情緒籠罩了康深,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只是叫蘇溫覺得有些心裏難受。
“他……怎麼了?”
蘇溫忽然想起紀肖身上的疑點,便不由自主的開口詢問。
“紀肖家裏原本也很有錢,可惜在他初三那年,家裏破產了。”纔開了個頭,康深就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父親去世,母親得了阿爾茨海默症,就是俗稱老年癡呆。”
蘇溫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紀肖他……
心臟好像忽然被攥緊。
“那會兒他初三剛畢業,然後就在那個暑假開始瘋狂打工。我家當時收留了紀肖和伯母,只是紀肖的自尊心特別強,只過了四個月就搬了出去。”
搬出去的那段時間,正是紀肖母親患上阿爾茨海默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