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揮那裏見識過謀動箭的厲害之處,陳丘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握謀動箭這門堪稱神技的功法。
破妄金瞳外加五級鷹眼,陳丘現在可以自信地說,三百里之內任何靜止靶自己都能精準命中!
但戰場是死的,人是活的,倘若遇到那些距離尚遠且修爲不俗的武者,陳丘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百分百命中對方。
至於血鴉和火鳳凰這種顯像化的大殺招,對付成建制的武者還行,一旦遇到形單影隻的強大武者,自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就和普通人嘴裏說的“高射炮打蚊子”是一個道理,普通箭矢很難保證命中率,化形箭矢又有點浪費氣血......
在謀動箭出現之前,這個問題一直是陳丘的一塊心病,只不過隨着謀動箭的出現,這塊心病也迎來了解決的曙光。
府邸內,陳丘一臉專注地盤膝坐在榻上,腦海裏開始回憶起揮那一箭的風采,以及他口中所說的那番訣竅:
“未謀而先動......”
武道一途何其艱難,無數驚才絕豔的武者都是窮盡一生,最終卻連武道的門檻都很難摸到!
換個比喻來說,武道就像是一座大山,所有武者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攀登者,目標就是爬上山巔。
一路上有風雪,有落石,各種懸崖峭壁總會讓無數人丟了性命,最終能爬上山頂的人,除了要有毅力,更要有運氣!
很明顯,現在的陳丘就是有運氣的那一種人。
如果沒有系統,可能穿越過來的陳丘直到現在都是一介平民·,不會獲得血弓,更不會認識這麼多人,成爲三族口中兇名赫赫的血弓死神......
“未謀而先動,未謀而先動.......”
靜心潛思了半天,陳丘還是沒有半點頭緒,被一句“未謀而先動”折磨得頭大的他乾脆放棄了靜心潛思這一條路,準備出去找人陪他對練一二。
睜開眼睛,天已大亮,陳丘這一感悟,就足足感悟了一整夜。
伸了個懶腰,陳丘便從榻上爬了下來,準備出門去找齊長歌那傢伙來陪自己過兩招。
“老闆,有什麼需要我幫您做的嗎?”
剛一出門,陳丘迎面就遇到了一位俏臉含羞,體態婀娜的妙齡女子,只見她彎着腰對陳丘行了一禮,聲音清甜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
陳丘很疑惑,自己府邸怎麼突然多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子?
“奴家孫雅,是炎帝大人專程派來服侍您的。”
孫雅莞爾一笑,臉頰兩個甜甜的小酒窩一下子顯了出來。
“這老傢伙......”
聽到孫雅說自己是炎帝專門送過來服侍他的奴婢,陳丘頓時一臉黑線,心裏暗啐道。
爲了討好他們這些強大武者,連美人計都用出來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
在唾棄炎帝的同時,陳丘也不免對這個老傢伙的心計發表了一通讚歎。
“大人,奴家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你回去告訴那個老傢伙,他的這些小心思我們都懂,如果是想用這點伎倆討好拉攏我們的話,就趁早放棄吧!”
陳丘向後一退,恰好躲過孫雅伸過來的手,同時不忘警告道。
見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看穿,孫雅也不敢多言,訕訕地行了一禮便匆匆退下了。
............
打發走了炎帝安排過來的丫頭,陳丘便在城裏找到了齊長歌的安身之地。
“咚咚咚!”
一來到門前,陳丘就在門上敲了三下,等着齊長歌來給他開門。
“吱呀————”
一聲門軸轉動的輕響傳來,陳丘眼前的大門緩緩向兩邊分開,齊長歌那清瘦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
見來者是陳丘,齊長歌惺鬆的睡眼立刻睜得滾圓,語氣裏滿是驚喜道:
“隊長,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沒什麼,就是感悟了一些武道訣竅,想找你陪我練練手罷了。”
陳丘也沒有進屋,站在門口笑着回答道。
“練手切磋是吧?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隊長你稍等一下。”
聽到大名鼎鼎的血弓死神居然要和自己切磋,齊長歌自然求之不得,立刻進屋換了身衣服。
等了一會,齊長歌從裏屋走了出來,身上穿着一襲黑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飄逸感。
“走吧隊長。”
見陳丘站在門口耐心地等着自己換衣服,受寵若驚的齊長歌立刻主動帶路,二人來到了城裏的一處演武場。
“隊長,我事先打聽過了,這裏是整座涿鹿城最大的演武場,其建築強度完全可以承受法相境後期武者的全力出手!”
走在前面的齊長歌主動向陳丘介紹起了這處演武場,二人一路穿過大大小小十幾座擂臺,進入了整個演武場的最深處。
“就這裏吧隊長,這處擂臺是整個演武場最堅固的,你我二人都是法相境,這裏正好可以承受咱們兩個的攻擊!”
最後,齊長歌帶着陳丘停在了一處高大威武的擂臺前,笑着介紹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裏吧。”
陳丘一躍而起,身形穩穩地落在了擂臺的右側。
“隊長,等一下記得手下留情。”
齊長歌則是落在擂臺左側,開打之前還不忘笑着調侃一句道。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
說完,陳丘直接召喚出血弓,寒光閃閃的箭矢瞬間指向了一臉錯愕的齊長歌!
看着殺機畢露的陳丘,還有那壓迫感十足的血弓,齊長歌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心裏暗暗腹誹:
“這就是你說的有分寸嗎?一上來弓箭就指着我的鼻子......”
一邊在心裏吐槽着陳丘,齊長歌一邊抽出自己的匕首,大笑一聲:
“隊長,那我可就來了!”
說完,齊長歌的身形瞬間一閃,開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圍着陳丘打起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