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那充滿魔力的聲音中,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率先登場。
這次上場表演的只有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兩人,而他們要表演的類型則是觀衆最熟悉的扔飛刀。
前兩次,要是談到扔飛刀,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必定會腳底打顫,但現在,他們已經知曉了馬戲團的規則,自然覺得一切表演都能手到擒來。
在他們的認知中,馬戲團是存在一條隱形規則的,也就是,馬戲團的表演永遠不會失誤!
既然馬戲團的表演永遠不會失誤,那麼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演了,反正不管怎麼演都能收穫觀衆熱烈的掌聲。
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充滿自信的上臺,兩人擺開一副手拿把掐的架勢。
站在臺上,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感到疑惑,因爲馬戲團表演時,工作人員每次登臺都能引發觀衆席經久不息的掌聲。
可這次,觀衆席上卻死寂一片。
這讓文萊國選中者和敘利國選中者突然感到有些不習慣,但就算沒有觀衆的掌聲,他們也很快調整狀態準備開始表演。
“誰先扔?”
“你先扔吧,反正誰先扔都一樣。”
簡單商量完後,敘利國選中者把先扔飛刀的權利交給了文萊國選中者。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將是他人生中最後的一次選擇。
只可惜,他將這個機會讓了出去。
敘利國選中者和文萊國選中者拉開一段距離,敘利國選中者頂着蘋果站在舞臺的中央,站在閃耀的燈光下面,而文萊國選中者則站在舞臺中央偏邊緣的位置。
“兄弟,隨便扔,早點扔完早點下班。”敘利國選中者一副趕緊扔完下班喫盒飯的模樣。
見敘利國選中者言語中充滿自信,文萊國選中者悄然鬆了口氣,畢竟昨天高空走鋼絲那麼高難度的表演他都完成了,現在只是扔個飛刀,沒可能會難住他。
“準備好了嗎?”文萊國選中者在扔出飛刀前,開口確認了一遍。
“準備好……等等……”
敘利國選中者本來準備說準備好了,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動用天賦,查看起文萊國選中者扔飛刀的成功率。
見文萊國選中者扔飛刀的成功率始終都是百分之百後,敘利國選中者這才笑着開口道:“儘管扔,我說的!”
“行,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
文萊國選中者知曉敘利國選中者的天賦,他相信敘利國選中者的天賦不會出錯。
“小心了。”
在簡單深吸了一口氣,文萊國選中者右手一捏,一擲,一把飛刀就徑直朝敘利國選中者腦袋飛去。
此時,敘利國選中者臉上還帶着笑容,而他本以爲會穩穩紮在蘋果上的飛刀,此刻卻不可思議的紮在了他的額頭中間。
一抹鮮血自敘利國選中者的額頭滑落,敘利國選中者眼神下意識的上翻,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額頭的刺痛。
只是,還不等他確認自額頭滑落的那抹鮮血,他的意識就已經模糊起來,他整個人也朝後倒去……
他或許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看到了飛刀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可爲什麼,飛刀最終卻還是準確紮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隨着敘利國選中者重重倒地,扔飛刀的文萊國選中者已經徹底懵逼,文萊國選中者懵逼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他十分確信,自己並沒有想殺敘利國選中者。
“死……他死了?”
“我,我殺死了他?”
文萊國選中者此時內心無比慌亂,他沒想到,敘利國選中者會死在自己的手裏,會死在隱形的規則之下。
文萊國選中者怔怔的看着倒地、血流不止的敘利國選中者,他的內心發生了動搖。
“規則是假的!”
“馬戲團的不敗神話也是可能被打破的!”
“假的,都是假的!”
文萊國選中者一時亂了分寸,他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可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他卻詭異地發現,此時坐在觀衆席上的觀衆卻沒有任何表現。
“觀衆……這些觀衆……他,他們……”
文萊國選中者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沉默。
是的。
這不是正常觀衆該有的情緒。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四散哄逃,而不會鎮定自若地坐在座位上。
文萊國選中者目光緩緩轉向觀衆席,此時,觀衆席燈光有些漆黑,但就是漆黑的觀衆席上,那些觀衆卻顯得如此“猩紅”……
“不,不可能……”
“這些觀衆,怎麼會?”
文萊國選中者被觀衆嚇了一跳,他還以爲是自己的視覺出了問題,他使勁揉着眼睛,企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晰一些。
可事與願違,他的視野卻越來越模糊。
在他的視野中,那些觀衆全都站了起來,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他們更像是渾身裹滿鮮血的人形怪物。
這跟文萊國選中者之前看到的詭異一幕十分相似。
“幻覺……那些幻覺又出現了!”
文萊國選中者使勁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他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趕緊冷靜下來啊!”
文萊國選中者此時的內心已經被恐懼填滿,在舞臺的四周,彷彿也出現了許多血色的人影,那些血色人影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寂靜而詭異。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文萊國選中者被嚇得躲在舞臺角落裏,他雙手抱着腦袋,顯然是已經害怕到了極致。
“你看到了什麼?冷靜一些,不要中了它的詭計!”
文萊國選中者抱着腦袋在瑟瑟發抖,這時,一道聲音在他心頭響起。
“誰?”
“誰在說話?”
文萊國選中者先是一驚,隨後便回頭看向自己周圍,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周圍並沒有見到說話的人。
文萊國選中者還以爲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可這時,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