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賭對了。”

    “信任!是信任!”

    這一刻,文萊國選中者緊咬的牙關終於放鬆下來,他只覺得腳步虛浮,整個身體也隨之有些癱軟。

    剛纔他可是跟死神擦肩而過。

    要不是最後關頭,他讀懂了敘利國選中者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恐怕他的小命已經交代在這兒了。

    “生與死,學會該如何抉擇了嗎?”

    這句話是敘利國選中者的原話。

    本來文萊國選中者絞盡腦汁還無法找到完美的脫身之法,但就是這句話,點醒了他。

    一語點醒夢中人!

    在飛刀襲來的一瞬間,文萊國選中者驟然想起了規則中注重提到的信息,那就是信任,隊友之間的信任!

    其實,馬戲團的雜技表演信任隊友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因爲信任,文萊國選中者才能完成前幾次的表演,因爲信任,敘利國選中者纔會放心大膽的交出優先發射飛刀的權利。

    雖然這種信任最終讓敘利國選中者丟了命,但這並不是文萊國選中者的本意。

    在敘利國選中者的認知中,他也非常信任文萊國選中者,他從沒想過文萊國選中者會要了他的命。

    當然。

    這一切太過巧合,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另有原因。

    因爲信任,文萊國選中者最終活了下來,因爲信任,敘利國選中者丟了小命。

    兩人的選擇相同,得到的結果卻完全相反。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特,明明是做相同的一件事,得到的結果卻可能完全不同。

    文萊國選中者慶幸自己活了下來,我轉頭再看敘利國選中者,是完飛刀後他就徹底倒了下去。

    這一次,他沒能再站起來。

    與此同時,在敘利國選中者倒下的那一刻,主持人的聲音也在舞臺上空響起。

    “非常感謝兩位雜技表演者帶給我們的精彩表演,下面,讓我們把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他們,同時也請上我們馬戲團的魔術師,來爲大家進行下一場表演。”

    主持人的聲音落下,舞臺的燈光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沒人看到文萊國選中者是怎麼下臺的,但燈光再度亮起時,盧卡斯已經出現在了舞臺的中央。

    盧卡斯上臺同樣沒有掌聲。

    盧卡斯眉頭微皺,他似乎也發現了觀衆席上的異常,不過盧卡斯表情平靜,並不在乎觀衆的詭異……

    此刻,跑下臺的文萊國選中者,慌亂逃向了觀衆席左上方的洗手間裏,他站在鏡子查看自己眼中的異常。

    他發現,自己眼中的黑色和血紅色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再像之前那樣互相約束,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

    “怎麼會這樣?”

    “敘利國選中者是怎麼回事?我眼中的異常又怎麼會發生這種變化?”

    文萊國選中者確信,敘利國選中者已經死透了,只是他不知道,之前敘利國選中者爲什麼會重新站起來,表演完成後,爲什麼又會重新死去?

    想不通這一點,文萊國選中者暫時不想了,他打開水龍頭準備清洗一下嘴角的血跡。

    就在文萊國選中者把手伸向水龍頭,準備擰開水龍頭時,蘇曉出現在了文萊國選中者的身後。

    “蘇,蘇曉大佬?”

    文萊國選中者轉頭看到蘇曉愣了一秒,準備擰開水龍頭的手停頓在了半空。

    “這裏的清水已經不能使用”蘇曉道。

    文萊國選中者慌忙收回手,問道:“蘇曉大佬,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怕你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我會出事?”

    “你現在的精神極不穩定,而這裏,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看到蘇曉認真的眼神,文萊國選中者瞬間就破防了,他突然癱坐在地上,無比的自責:“我,我殺了他……”

    “不,他並不是你殺的。”

    蘇曉解釋道:“你不用太過自責,剛纔舞臺上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那不是你的錯,如果非要說是誰的錯的話,最大的錯應該是傑斯邦德!”

    “邦,邦德團長?”文來國選中者一臉懵:“什麼意思?邦德團長怎麼會?”

    蘇曉嘆了口氣:“看來,他已經對我們展開報復了。”

    “可是爲什麼?”文萊國選中者不明白:“愚人馬戲團不是邦德團長畢生的心血嗎?他爲什麼要毀了它?”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毀的並不是馬戲團,而是我們!”

    “我們?”

    蘇曉盯着文萊國選中者眼裏的異常,他突然眉頭深皺:“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我有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就是沒想過,傑斯邦德居然真的捨得犧牲掉馬戲團!”

    “蘇曉大佬,你在說什麼啊?”文萊國選中者腦子不太好使,不太明白蘇曉的意思。

    蘇曉搖了搖頭,沒有解釋,轉移了話題:“你只需要知道,敘利國選中者的死跟你沒關係就好了,對了,敘利國選中者的屍體現在在哪?”

    “在後臺,剛纔我下臺的時候順便把他扛了下去……”

    蘇曉道:“把這裏的鏡子拆掉。”

    “嗯???”

    反應過來的文萊國選中者道:“這裏的鏡子有什麼問題嗎,蘇曉大佬?”

    文萊國選中者雖然不知道蘇曉讓他拆鏡子是爲什麼?但他還是聽話照做。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文萊國選中者終於纔將那塊鏡子給掰了下來,他將鏡子拿到蘇曉面前問道:“要怎麼處理?”

    “打碎扔垃圾桶。”蘇曉道。

    “哦。”

    文萊國選中者把鏡子扔向地面,瞬間鏡子就碎成了無數的碎片,接着,文萊國選中者又把鏡子碎片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等文萊國選中者做完這一切,蘇曉纔開口問他的姓名:“你叫什麼?”

    “我,我叫……”文萊國選中者還是思考到底要不要透露自己的名字,畢竟規則裏明確說過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

    “不用顧慮那麼多,既然我在問你,那就說明說出名字並不會怎麼樣。”

    “哦……那,那就好,我叫亞伯。”

    “亞伯……”蘇曉點點頭:“行,我記住你了,下次不要再踏進這個洗手間,觀衆席右上方的洗手間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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