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衆席離開後,蘇曉帶着溫稚回到了獸醫的休息帳篷,可當蘇曉準備卸下疲憊好好睡一覺時,看到帳篷裏的一切,他頓時就傻眼了。

    此時。

    帳篷已經擠滿了野獸。

    滿滿當當,沒有一點縫隙。

    蘇曉有些蛋疼道:“什麼情況?你們都聚在這裏,是準備玩鬥獸棋嗎?”

    這時,溫稚主動站出來承認:“蘇曉哥哥,是我帶他們回來的。”

    蘇曉道:“溫稚,你說實話,是不是它們逼的你,要是它們逼你,我現在就給它們打兩針。”

    蘇曉說完,就準備去翻醫療箱。

    聽到要被打針,那些野獸害怕得全都縮到了一起,打針似乎是每個人童年都會恐懼的事情。

    “不是,是我自己帶它們回來的。”溫稚道。

    “真的?”蘇曉不信。

    溫稚點頭:“真的。”

    “好吧,既然是你帶它們回來的,那就不打針了,改涮火鍋吧,說真的,我還沒喫過野生動物呢……”

    蘇曉搓了搓手,眼冒綠光,從醫療箱裏翻出一把手術刀,就準備隨機找一頭野獸割兩塊肉。

    蘇曉雖然是在開玩笑,但他的舉動,還是把那些猛獸嚇得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被大象擋在身後的布蘭登突然走了出來,他乾咳了兩聲:“咳……咳……”

    布蘭登也不客氣,自顧自的走到蘇曉面前在醫療箱裏翻出幾瓶治傷的藥,隨後抱着藥,一瘸一拐就朝帳篷外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罵罵咧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正經了!大的不正經,小的一樣不正經!”

    愣在原地,蘇曉一臉懵的看着逐漸遠去的布蘭登,他轉過頭,懵逼的問溫稚:“不是,這老頭誰呀?”

    “哎喲!”帳篷外,布蘭登聽到又有人叫他老頭,瞬間摔了一個狗喫屎。

    ……

    安德烈這邊。

    安德烈正盯着面前的機械鸚鵡發呆。

    經過詢問,他已經知道了機械鸚鵡身上先前發生的事情,機械鸚鵡使用的關於時間的能力,的確是時間暫停。

    但這種能力,是因爲它融合了那顆“能源之心”,當然,能力並不是“能源之心”賦予它的,應該說,“能源之心”只是激發了機械鸚鵡的內在潛能。

    或許。

    當初拿機械鸚鵡做實驗時,奈芙蒂斯就已經在它身上做過類似的實驗,實驗的一部分不知不覺被保留了下來。

    不過最終實驗肯定是沒有成功的,不然機械鸚鵡早就使用這種能力了,也不用等到用“能源之心”去激活。

    “獲得新能力是好事兒,不過你的這種能力似乎每使用一次,就會抽取你體內的詭異力量,以你目前的情況,每天四次已經屬於極限了。”

    “雖然你的詭異力量可以恢復,但下次別再那麼衝動了。”

    安德烈正在教育機械鸚鵡,這時,頂着一臉稀泥的布蘭登回來了。

    看到布蘭登臉上的稀泥,安德烈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路滑,只是摔了一跤。”布蘭登道。

    “最近沒下雨啊?”

    布蘭登:“……”

    布蘭登瞬間愣住了,他現在纔想起來,好像最近確實沒下雨,那自己踩的稀泥是怎麼回事?

    布蘭登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刮下臉上的泥巴,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下一瞬間,他差點就噁心吐了。

    “是哪個缺德的傢伙隨地大小便的!別讓我逮到他,逮到他我一定踢爛他的屁股!”

    布蘭登罵了兩句,然後就沒什麼力氣罵了。

    這時,安德烈才發現了他背後的傷。

    “你受傷了?”安德烈問。

    布蘭登無奈的擺擺手:“不要緊,我自己擦點藥就好了。”

    “後背你夠不着,我幫你吧。”

    還不等布蘭登拒絕,安德烈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藥,然後就開始攪拌。

    “怎麼都是獸藥,這人能用嗎?”

    “能用,劑量別太大就行。”

    “看來你經常用這些藥,不然你怎麼可能會這麼瞭解?”

    安德烈這句話說完,布蘭登沒接話茬。

    安德烈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究,只是安靜的幫布蘭登擦藥。

    藥擦到一半,布蘭登突然溼了眼眶:“夥計,我之前那麼對你,我沒想到你能不計前嫌,你還是如此真誠待我。”

    “我說過,我就是我,從沒有變。”

    “是啊,當時我沒有理解這句話,現在想來,我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理解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

    安德烈正準備解釋,布蘭登卻坐起身來阻止了他:“夥計,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你不是想知道馬戲團的真相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部分。”

    聽到布蘭登終於願意提及馬戲團的事情,安德烈喜出望外,雖然他不知道布蘭登爲什麼會突然想通。

    但既然他願意說,安德烈就願意聽。

    至於原因,安德烈可以不問。

    牀上,布蘭登坐直了身體,緩緩開口:“我一直以爲是我弟弟太固執,所以我跟他總說不到一起,今天我才發現,其實是我太固執。”

    “你做得沒錯,我弟弟也做得沒錯,你們至少都勇於反抗,而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或許時代真的變了,你們或許真的有能力改變這一切,我想,我也是時候放下我的固執了。”

    布蘭登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將目光看向安德烈:“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發生在馬戲團的故事。”

    “願聞其詳。”這是安德烈在龍國學的成語。

    布蘭登整理了一下情緒,娓娓道來:“很早的時候,有一個雜耍團名爲愚人,這個馬戲團並不出名,但團長卻是個樂於助人的大好人,有一天團長撿回了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這個孩子常年跟着雜耍團東奔西跑,也漸漸將雜耍團當成了自己的家。

    孩子漸漸長大,雜耍團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但始終就只能解決溫飽。

    雜耍團團長老了之後,讓撿來的那個孩子繼承了他的雜耍團,而這個孩子接手雜耍團後?便將雜耍團正式更名爲:愚人馬戲團……”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