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道:“本來看這崽子傻想半道給她撇下去,結果半路遇上了警察,就沒來得及。”
這孩子一看就是權貴人家的孩子,頭上的那個小發飾是前幾年被一個不知名買家以三百五十萬的價格競價所得。
雖然不知道是那個家族的孩子,但毫無疑問,這些家族他能不扯上關係就不扯,不然,他的實驗該有困難了。
紀修竹思索一番,吩咐道:“從哪兒來的扔兒去。”
熊大應了一聲,當即彎腰就要抱走柚柚。
柚柚纔不讓他得逞呢,她貓着身子快速的跑到紀修竹身邊,一屁股坐在他的鞋上。
雙手雙腳的死命抱着他的腿,嘴裏還喊着:“不要不要,窩不走。”
她擡起小腦袋一雙貓瞳瞪的圓溜溜的,撒嬌似的蹭了蹭紀修竹的腿,這個叔叔長得好看,她得多看兩眼。
別看紀修竹表面溫文儒雅的,實則脾氣暴戾。熊大在一旁看着簡直要着急死了。
雖然她不是自己侄女,奈何看着閤眼緣呢。
剛想張嘴替小糰子說兩句好話,就看到男人臉色一沉,拎着小姑娘的領子把她提溜了起來。
他面色不虞的問道:“小屁孩,想死?”
陰沉的目光嚇得小花生縮了縮脖子。
小花生有些害怕了,她兩隻小手在胸前點着時不時看一眼紀修竹,最後鼓足勇氣委屈巴巴的恐嚇道:“窩,窩粑粑可是蛋黃派!”
嗯,病狂叔叔說過她粑粑都是大反派!
她不怕!
想到病狂叔叔說過的話,小花生心中多了幾分底氣,繼續用小奶音恐嚇道:“窩粑粑可是會殺人放火的~叔叔不要欺負柚柚吼哦,不然粑粑會把你放火莎掉吼!”
男人倒是來了興致了,拎着小糰子坐在沙發椅上,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哪兒家的小孩?”
柚柚眨着貓瞳回答:“窩是粑粑家的。”
男人也不惱,換一個說法接着問:“你爸爸是誰?”
小糰子說起這個昂首挺胸底氣十足的掐着腰頭上的呆毛也立了起來小表情驕傲極了:“窩粑粑是辣反派!”
末了她又加上一句:“粑粑們都是辣反派!”
紀修竹臉色一黑,感覺什麼都白問了。
這丫頭怎麼這麼傻?
他面露不悅,將小糰子扔在熊大懷裏,厭煩道:“趕緊扔回去。”
這一下柚柚不樂意了,她其實也不太想回去於是從熊大懷裏溜出來,再次抱上了紀修竹一米八長的腿。
原因起於週五晚上陸弛下班回家抽空給小花生輔導作業的時候。
“我再問你一遍,三加二加二等於多少?!”
陸弛輔導了一個小時的作業簡直快崩潰了,這小丫頭的腦回路簡直出乎意料!
他覺得自己去面對公司養的那羣豬都比面對江柚柚做數學簡單一百倍!
柚柚伸出自己的十根小爪爪,邊念邊伸手指。
“三~”她伸出三根手指。
“加二~”她又伸出兩根手指。
她嘟囔着:“現在有五根啦,還有兩根…”
陸弛眼前一亮覺得有希望,湊到江柚柚身旁期待的看着她。
陸弛:“……”
小花生倒是興奮極了,高興的拍拍手舉着那三根手指開心的對着自家便宜爸爸說:“粑粑粑粑,窩知道啦,等於三!”
陸弛此刻臉上簡直青筋暴起,極力剋制着自己打人的衝動。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耐着性子問:“江柚柚,告訴爸爸,你爲什麼要把手再伸回去兩根?”
他恨鐵不成鋼的補充道:“那踏馬是加!!!加號!!”
柚柚小臉一囧,又把縮回去的兩個小手指伸了出來。
在答案上寫上:5。
陸弛:“……”
他已經心累了,他不想再說什麼了。
陸弛癱坐在老闆椅上,一手扶着頭,安靜的書房裏他覺得自己彷彿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又過了一會兒,陸弛拿起手機看樣子是在打字。
小糰子好奇的湊了過去,就聽見一條語音彈了出來:“這個,小孩子不會做題很正常,您呢就不用太擔心了,柚柚絕對不是智障或者腦殘。”
“你別誰都拿着和你們家那個太子爺比,陸鈺辰這種高智商的天才可沒幾個,柚柚的智商還是和大部分小孩是一樣的。”
陸弛煩躁的將手機摔在桌子上,擡起頭見不遠處的桌子上已經沒有小女孩的身影了。
他面上一凝,往四周掃去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了身旁那小小的一隻瞪着的圓溜溜的大眼。
陸弛:“……”
柚柚好奇的問:“粑粑,腦蟬是什麼呀?”
男人面不改色的胡扯:“一種讚美的語句。”
小柚子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這才拉着自家便宜爸爸的袖子積極的邀請道:“粑粑快去教柚柚做題。”
陸弛已經心累了,他給小糰子收拾好東西,抱着小糰子就去了陸鈺辰的房間。
留下句:“交給你了,好好輔導她寫作業。”
陸鈺辰就這麼恍恍惚惚的接過小柚柚開始了新一階段的學習。
柚柚第一次來哥哥房間哪裏都好奇。
哥哥的房間和粑粑的差不多都是以暗色調爲主。
小柚子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新奇的,就抱着自己的書乖乖的坐在哥哥給自己準備的小椅子上等着哥哥給自己講題。
等到陸鈺辰過來,她好奇的問:“哥哥,腦蟬到底是什麼呀?”
陸鈺辰一頓,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轉頭就看到小丫頭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奶聲奶氣的說道:“柚柚想學腦蟬~”
陸鈺辰眸光一沉,解釋道:“腦殘是一種貶義詞指大腦生理缺陷與傷殘簡單來說就是智障,形容人過於愚笨。”
……
柚柚越想越生氣,簡直要被氣死啦。
她決定,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她要讓便宜粑粑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想到這兒,柚柚就用力的抱住紀修竹的腿乞求道:“叔叔叔叔,你就收留我一天吧!”
“倫家食量超級小的,不會喫叔叔太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