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虞,臉上青筋猛跳一字一句道:“給,我,松,開!”
小柚柚又不傻,她纔不鬆手呢。
她搖晃着腦袋喊道:“不鬆不鬆,柚柚不松!”
男人如深淵一般的眼睛不帶半點溫度,臉上依然烏雲密佈:“我數三聲,趕緊給我把爪子鬆開!”
柚柚已經豁出去了,她搖晃着腦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窩不松,陸弛不和窩道歉窩纔不回家。”
她小嘴開始叭叭起來:“反正是叔叔的手下把窩弄進來的,你不能連頓飯都不管!”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叔叔,你要是不收留窩我就去找警察叔叔說你搶孩子!”
說完,她也不賴在紀修竹腿上了,乾脆坐在地上就這麼看着他。
頭上一縷呆毛隨着小糰子的動作搖搖晃晃的,似乎映照這主人現在的心情顯得格外得意。
紀修竹也不和她囉嗦了,他略微喫驚道:“你是陸弛的閨女?”
他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男人稀奇的走到小糰子面前蹲下,捏起小崽子的腮左看看右看看,也就眉眼的地方比較像陸弛那狗東西。
他臉色陰沉,既然是陸弛的崽子,那他當然得好好敲他一筆了。
陸弛那狗東西可沒少坑他。
他脣角微微勾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小崽子:“那就在這兒待段時間吧。”
小柚子一愣,懵懵懂懂的歪着腦袋問:“叔叔要收留柚柚嗎?”
紀修竹點點頭,好心的踢了踢小丫頭的屁股說道:“起來,別給我擦地板。”
小糰子才晃晃蕩蕩站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紀修竹後面。
她邊走邊看,隨後撇撇嘴小奶音中透露着一絲嫌棄:“叔叔的房子真醜,倫家的房間都是粉撲撲的,還有小花生!”
紀修竹沒搭理她徑直的走在前面,聽着小糰子在那兒不停的嚷嚷。
走到裏面,他先讓是給那五個孩子抽血做了體檢,一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如他所料,這些小孩體質都太差了。
男人皺皺眉,在桌子上按下一個黑色按鈕,不一會兒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進來了。
他指了指那羣擠在一起的小孩冷聲吩咐道:“先去訓練訓練提一下身體素質。”
別弄到一半死了,還耽誤他的研究進度。
兩個保鏢聽令,走過去將那五個孩子帶出了實驗室。
小花生眨眨眼,躲在紀修竹身後露出個小腦袋好奇的問:“叔叔,他們要去哪裏玩呀?”
小姑娘瞪着一雙大眼,時不時撲閃着。一頭小卷發披散在身後滿臉單純無邪的樣子。
紀修竹眸中突然幽光一閃,脣角勾起笑,笑容加深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溫柔”的問道:“柚柚想不想去玩呀?”
小花生歪歪頭,裝滿童真的大眼一動不動的盯着男人。
她撇撇嘴有些不開心的說:“叔叔不想笑就別笑了,怪嚇人的。”
她小嘴又開始叭叭:“還騙柚柚,窩一看就知道壞蛋叔叔不懷好意!”
小丫頭仰了仰頭,兩隻小手放在眼睛下方扒拉着眼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
柚柚轉過身,一臉窘相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叔叔,你要欺負小孩嗎?”
男人虛假的笑了起來,“溫柔”的說道:“是的呢。”
隨後,在一個空曠的休息室內,一羣小包子開始做俯臥撐,仰臥起坐,長跑,短跑,跳繩各種體育活動。
別人的孩子都還好,他們大都喫過苦年紀也比柚柚大,自然就算體力再怎麼差也能坐起來幾個。
柚柚就不一樣了,她雙手抱頭躺在地上,死活起不來。
突然一聲“咕嚕~”
她有些艱難的起身揪了揪身旁監督小朋友做仰臥起坐的黑衣保鏢。
一臉無辜的操起小奶音問:“叔叔,你有奶嗎?”
黑衣保鏢:“……”
他和小花生大眼瞪小眼,一段時間過後想到自家主子確實對這個孩子有些特殊於是打算帶着江柚柚去找自家主子。
結果走了幾步過後,發現小糰子還是站在原地。
他面露不悅,臉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爲什麼還不跟上?
小花生無辜的戳了戳兩個小食指,眼巴巴的望着黑衣保鏢:“沒有奶,窩走不動啦~”
最終,還是黑衣保鏢落了下風,只得認命的抱着小糰子去找自家主子。
但找了紀修竹也沒用呀,他這實驗室可沒養過三歲的奶娃娃。
也不知是顧及對方是陸弛的女兒還是別的什麼只得先點了個外賣。
三歲半的崽子養在實驗室也不方便,最終紀修竹還是把她帶回了紀家。
對於,紀修竹這種一年到頭回不了一趟家的人來說,管家簡直驚呆了。
他連忙走到紀修竹身邊替他敞開車門。
語氣驚喜中又帶着些急迫:“先生,是有什麼要事需要我準備嗎?”
男人依舊語氣冷淡,吩咐道:“三歲孩子喝的奶粉準備一些。”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管家下意識應聲:“好的。”
他:“???”
“壞蛋叔叔,人家還沒下車車嘞。”
柚柚趴在後座座椅上,小腳丫小心翼翼的點了點,是空的!
她又不敢邁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紀修竹越走越遠。
管家這才發現車裏居然還有個小糰子。
他神色稀奇古怪的抱起小花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隨即大驚失色,這丫頭看着長的和他家先生不一樣,但越深究總覺得哪裏長得好像和他家先生很像。
管家神色一喜,抱着柚柚就跟上了紀修竹的步伐。
快速的命人去買了奶粉,又貼心的備了些衣服。
紀家。
紀修竹到家後,一時沒跟上,他去了一個房間反鎖後除了晚飯的時間,其餘時間幾乎沒下來過。
小柚子也不好奇,反正自己有奶喝了,也就什麼也不管了。
抱着奶瓶哼唧唧的喝着。
到了晚飯時,紀修竹纔下來了。
小花生瞪大眼睛好奇的問:“叔叔爲什麼在家還穿西裝?”
柚柚誇張的用抱着奶瓶的手比劃了一下,她連穿褲子都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