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慈的話,讓喬逸澤背後一冷。

    他莫名覺得喬小慈會想出什麼可怕的點子。

    但他怎麼有點期待?

    喬小慈又道:“這件事也還需要你來幫忙。”

    喬逸澤摩拳擦掌,道:“於情於理,這忙我都得幫!”

    片刻後,他又問:“那你給我母妃準備的禮物怎麼辦?”

    “這個我已經有主意了,只是這塊面巾你先給我,我有用。”喬小慈道。

    “哦,好。”喬逸澤不疑有他,把面巾給了喬小慈。

    三天後就是王妃的生辰宴了,喬小慈說這段時間她要給王妃準備禮物,就在家裏哪都不去了,讓喬逸澤三天後派馬車來接她去王府。

    喬逸澤應下了。

    ……

    三日後,喬小慈把禮物裝在手袋裏,換上新買衣服,化了妝後,賀遠航也駕着馬車來了。

    賀遠航一見到喬小慈,就被驚豔住了。

    之前王妃給喬小慈買的衣服是粉色的,喬小慈穿上顯得嬌俏可愛。

    這次喬小慈穿的是自己新買的衣服,墨綠織金馬面搭配嫩綠合領對襟半袖長衣,看起來端莊大氣,和之前的感覺又有些不一樣了。

    她頭上戴着金銀髮簪,配以珠花搭配,又把墨綠色的沉穩老氣消去了一些。

    因爲袁永安的糾纏,喬小慈已經許久沒有鍼灸調理過自己臉部的肌肉了。

    但自從她掌控了這具身體後,她本身就比原主有更豐富的表情,肌肉就已經慢慢得到鍛鍊了。

    再加上爲了和蕭錦瀾“爭寵”,這幾天喬小慈都狠狠給自己做了面部養護,今日再畫上妝,只要她表情不誇張,狀態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好幾倍!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根本看不出是鄉野來的丫頭,倒像是誰家的富貴千金!

    而且不知是不是賀遠航的錯覺,他總覺的今天的喬小慈和王妃有些相似……

    只是他是個粗人,也看不出是氣質上還是容貌上。

    他正思索着,喬小慈笑着走過來,對賀遠航打招呼,“賀侍衛,讓你久等了。”

    賀遠航猛然回神,察覺自己盯了喬小慈太長時間,侷促道:“喬姑娘……”

    喬小慈一笑,臉又有點崩,但她也不太在意這個,“賀侍衛,我這時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宴會,有些緊張,路上還請你給我說說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賀遠航立馬拍着胸脯道:“這是自然的,姑娘先上車吧。”

    馬車又快又穩地到了王府別院。

    路上賀遠航給喬小慈說,喬小慈到了王府後,喬逸澤會接住喬小慈,到時候不論做什麼她跟着喬逸澤就好,別的不用擔心。

    既然這麼說了,喬小慈就放心了。

    這次她參加王妃的生日宴,主要是爲了讓王妃開心,別的賓客她不在乎。

    她下了馬車,就見王府別院的門口停了許多輛馬車,上面有許多富貴人家的老爺夫人下來,車伕就駕着馬車從側門進入王府別院,把馬車停好。

    每一位老爺夫人從正門進去,就有管家一一恭迎。

    即便喬小慈不社恐,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法坦然地走進去。

    “哎呀,是蕭公子!”

    “見過公子……”

    “蕭公子?”喬小慈心裏一動,擡頭往王府別院的大門看過去,就見喬逸澤一身華貴衣服,玉樹臨風地從大門走出來。

    哦對,叫順嘴了,差點忘了喬逸澤其實姓蕭。

    他隨性又合禮地和那些賓客見禮,一邊在人羣中尋找喬小慈。

    很快,他看到喬小慈,和寒暄的賓客打了招呼,就大步朝喬小慈走了過來。

    賀遠航已經駕着馬車先離開了,喬小慈見喬逸澤堅定地朝自己走過來,也有些意外。

    見他來到自己面前了,喬小慈笑着指自己,“你居然能認出我?”

    喬逸澤奇怪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這有什麼認不出的,不就是化了妝嗎?臉還是怪怪的。”

    喬小慈笑着推了他一把。

    附近的賓客眼睛都看直了,甚至有人走過來跟喬逸澤打招呼,“蕭公子,這位是……少夫人?”

    沒聽說過王府的公子什麼時候成親了啊,可這少年少女在一處親暱說笑的樣子,實在是很難不讓人誤會!

    周圍不少人都眼熱,雖說這位是王府公子,不是誰不誰都能說親的,可這連參與感都沒有,怎麼能甘心!

    而這位姑娘也沒人見過,怎麼不見父母,自己就來了?

    思來想去,肯定是已經成親,或是已經說親了!

    而喬逸澤聽到這個問題,人也傻了一瞬間。

    等反應過來,他立馬有些抓狂,“誰說她是我夫人了,本公子還沒說親呢!”

    如果不是要注意儀態,他甚至想跳腳。

    喬小慈也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麻爪,忙道:“我是王妃的大夫!”

    說來也怪,她和喬逸澤一見面就不對付,她雖然覺得喬逸澤挺可愛的,但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見到了小貓小狗,老想逗弄逗弄,看他炸毛。

    現在兩人關係說起來比之前好了不少,又年齡相仿,別人恐怕會有點什麼曖昧情緒,喬小慈一往這方面想,就覺得有些噁心……

    而看喬逸澤恨不得吐舌頭的樣子,就知道他也差不多。

    周圍人一聽,先是送了口氣隨後又有些新奇。

    來參加宴會的都知道王妃身患奇病,御醫都沒轍,這姑娘這一身打扮,像是受邀來的,還又蕭公子親自接待,難道她真的讓王妃有所好轉了?

    這時候有人在人羣中小聲道:“說起來,過年時我在如飛樓聽說有個姑娘墜湖了,王妃還親自照料,難道就是這姑娘?”

    喬逸澤沒想到消息傳得這樣快,趁着人羣議論,趕緊拽着喬小慈先進王府了。

    到了王府,喬逸澤鬆開抓着喬小慈的手,對她道:“宴會要到中午纔開始,這會兒人多眼雜,先來我的院子吧。”

    喬小慈握了握剛纔被喬逸澤牽住的手,覺得和牽自己的手沒什麼區別。

    這感覺有點奇怪,但她見喬逸澤沒發現,便也不再多想,跟着喬逸澤走了。

    ……

    蕭錦瀾坐在鏡子前由着丫鬟梳妝,聽到有丫鬟說喬小慈在王府門口引起了小騷亂,就冷笑了一聲。

    “東西在我這裏,到時候我和蕭逸澤一起送上去,大家只會覺得我們姐弟情深,誰還會在意她?”

    有人影在暗處道:“可是小姐,面巾被那小孩兒拿走了。”

    蕭錦瀾不以爲意,“這麼多天了都沒掀起什麼波瀾,喬小慈小小醫女也不敢怎麼着。就算被爹爹知道了,爹爹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是,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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