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起身倒水,徐星不在,沒人管他們了...
回來的時候,他看到張穆給他發了條短信,蘇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眯縫着眼睛。
江景蕭帶着耳機,聽到旁邊玻璃水杯“啪”的一聲,底掉了。
趙川轉過頭看了一眼,沒在意,以爲是蘇玉不小心磕桌子上了。
蘇玉把手機拿到江景蕭面前,讓他看了一眼:“實在不行,你打我哥一頓吧。”
江景蕭推了推眼鏡,仔細看了一眼,張穆發的信息,大概內容是,蘇研安他們去g吧玩了。
然後有一段不怎麼清晰的畫面,鏡頭很晃,但,他看得見,一個光腚的男人,在跳舞...
其實人家穿褲衩了...
不然可不興開業了。
江景蕭手裏還拿着鼠標呢,他氣的不行,蘇研安膽子肥了,竟然敢去這種地方,是他沒吸引力,不好看了是嗎,出門看野男人。
朱赫言也收到了,他捏了捏眉心,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懷疑是錢予程帶着去的。
張川探頭,看了一眼後:“這好事不帶我。”說的時候還拍了一下大腿。
其他幾個人齊齊看向他。
趙川吐了吐舌頭:“我算逃過一劫?”
江景蕭站起身,朱赫言嘆了口氣,錢小騷這個惹大禍的,回來該打屁股了。
江景蕭上車的時候把視頻轉給了季北陸和方樞...
誰都別想好過。
蘇研安他們還不知道,張穆當了叛徒,還想着一會出去後,去哪喫飯呢,錢予程提議去喫烤魚,其他人附和。
趙川本來想給蘇研安他們發短信,讓他們快跑的,結果,手機被蘇玉沒收了。
張穆這個叛徒做的是明明白白,不僅僅是發了視頻,還附帶了地址,生怕江景蕭他們找不到似的。
張穆喝着酒,面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王於捏了捏眉心,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不過身材就沒有人比得過季北陸的。
要麼練得太過火了,看着有些犯膈應,有的就只剩下瘦了,瘦出來的腹肌,看着更瘮得慌。
徐星躲在沙發角落裏,礦泉水喝了兩瓶,他一直不太喜歡飲酒,喝了就多...
李谷一開始放不開,後面放的有點太開了,要不是蘇研安拉着,他都能上臺扭一段去。
蘇研安拿着酒杯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發紅,他也不經常飲酒。
錢予程跟隔壁桌搖上骰子,贏一次一瓶酒,不分價格,但隔壁桌看着也挺有錢的,半個小時輸了七瓶,加起來得有個二十萬了。
錢予程對面坐着的男人,嘴角帶笑,輸點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博美人一笑。
張穆轉過頭歐看着身後的錢予程,他怕萬一丟一個,回去可不好解釋了。
錢予程贏的真高興呢,朱赫言手搭在了沙發上,聲音沉沉的:“寶兒,玩的可還盡興啊。”
“尚可。”錢予程回答完擡起頭,看到了朱赫言,那張笑臉。
錢予程跟個鵪鶉似的,直接抱住了朱赫言的腰:“老公你可算來了,我想死你了。”
坐在錢予程對面的男子,一口酒差點沒嗆肺子裏去,半個多小時,二十幾萬,哄別人老婆玩呢...
聽到聲音後,張穆馬上站了起來。
蘇玉挑眉。
蘇研安看到江景蕭酒都醒了一半,他往王於身邊躲了躲。
江景蕭走到蘇研安面前咬牙道:“我回去肯定打你的屁股。”
蘇研安抱着王於:“那我不回去了。”
王於張開雙臂,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幹。
徐星站起身站到蘇玉身邊,手裏還拿着礦泉水呢...
王於慶幸,季北陸跟他們不是一個戰隊的,不然就連....
季北陸穿着工裝褲,黑色背心,單手插兜,他沒想到,王於出門是來這種地方了。
人家是上房揭瓦,他倒好,直接拆房子。
此刻臺上表演的節目正是蘇研安點的“蜻蜓點水”而且還報了他們的卡座號。
兩名男人上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勻稱,其中一名男子手裏拿着飛鏢,對面男子就那麼站着。
飛鏢扎哪都不一定...
蘇研安嘴張成“o”形。
那名扔飛鏢的男子還拿着麥克風詢問他們,下一飛鏢扔在那,臺下喊什麼的都有,那叫一個熱鬧。
江景蕭眉尾挑着,看着蘇研安。
蘇研安揉了揉鼻子,他以爲親嘴呢,誰知道是這麼個點法...
錢予程伸出手:“**”
兩個字說出去後,臺下的人開始起鬨,吹口哨。
朱赫言把錢予程攬在懷裏。
他很氣。
但是錢予程的病,不能刺激,如果他發火,他一定會害怕,想到他躲在衛生間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就捨不得。
李谷撓了撓後腦勺,老男人今天開會,他好像給躲過去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圈子的。
他起身剛要走,看到方樞穿着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表情算不上多好,反正,就那樣...
“操--”
李谷轉身就想躲進人羣,可是已經晚了,後勃頸被方樞掐住了:“寶貝,想去哪啊?”
“呀,這不是我們方總嗎...”
李谷笑着轉過頭,現在他可沒叫老公,可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收拾他,都是合作伙伴,大可不必。
一羣人走了出去,蘇研安拿出手機想給肖瑜發短信,反正求救的人就那麼幾個,都在車裏呢...
季北陸並沒有帶着王於跟江景蕭他們回基地,而是回了自己的別墅。
王於坐在後座抱着季北陸的腰,回去應該怎麼胡說八道好呢...
方樞開着車,李谷坐在副駕駛,手撐着下巴看向車外,老男人不會生氣了吧,不會吧,不會吧,這麼小氣...
蘇研安下車後就捂着自己的屁股,這麼多人呢,被打屁股多羞啊。
回到基地後,蘇研安他們貼牆根站着,張穆挺無辜的,太不夠義氣了,他都當叛徒了,怎麼還是這個待遇呢。
他一個人站一邊,其他人站在另一邊,與他劃分界限。
錢予程小聲道:“我那酒都白贏了,敗家子,完蛋玩意,晚十分鐘,我錢都到手了。”
徐星額頭抵着牆,不過了,長這麼大都沒被這麼羞辱過,還要面壁思過。
蘇研安氣鼓鼓的,跟發酵麪糰似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着,給我等着。
趙川嗑着瓜子:“你們應該帶我去,帶個叛徒有啥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