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出了車禍,就算搶救過來,但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家人說,哪怕一輩子醒不過來,要靠機器活着,也要救,父母的愛,遠遠超過人的想象。
朱赫言手裏拿着花,看到錢予程出來後,他快步走了過去:“老婆。”
錢予程擡起頭,看着他手裏拿着花,一臉笑意,他不想把工作上的情緒帶給他,於是牽強地笑了笑。
朱赫言把話遞給錢予程,然後小聲道:“怕你不喜,所以還帶了你喜歡喫的湯汁小籠包。”
錢予程抱住了朱赫言,聲音悶悶的:“你回來的真及時,不然我都快扛不住了。”
朱赫言輕輕在錢予程的臉上親了親。
“嫂子他們在家準備了燒烤,咱們回去喫,還是直接去酒店喫?”朱赫言攬着錢予程的肩膀,在醫院也不好安慰他。
錢予程想了想,小聲道:“回家。”
朱赫言帶着錢予程出了醫院到了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燈光比較暗,而且這個時間,人也比較少,朱赫言調整了座椅,將外套直接扔在了後座。
“你...”
錢予程也是個玩得開的人,但是在醫院的停車場,一會又是換班的時間,這裏的大部分醫生他都認識。
就算他不認識,那他們也認識他啊,被看到怎麼辦。
“把車開走,別在這。”錢予程聲音有些不自然,他也想朱赫言,畢竟好久不見了,他們的需求量本來就大。
朱赫言扯着自己的領帶:“你不是說,喜歡我穿西裝嗎,我特意換的。”
錢予程的手背到車座後,結果,那條漂亮的領帶,派上了用場,他掙扎了一下。
“寶貝,別亂動。”朱赫言怕自己控制不好。
錢予程擔心,有人路過他就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脊背繃的直直的...
大概一個小時,朱赫言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接了電話,但還放着,只是沒有亂動。
蘇研安:“你怎麼還沒回來啊,路上堵車了嗎?快點,就差你了。”
錢予程嘴角上揚,這麼好的報仇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朱赫言扶着座椅靠背,差點就交代了,他看低頭看了錢予程一眼,雖然想報復回去,但他不希望自己老婆的聲音被別人聽到。
蘇研安坐在鞦韆上,聽到朱赫言悶哼聲後,抿着脣,他拽了拽趙川。
蘇研安帶着笑意:“對了,趙川想喫鐵板魷魚,沒有鐵板,你回來的時候帶一個。”
朱赫言額頭上青筋凸起。
錢予程的腰。
太要命了。
朱赫言:“嗯”了一聲。
趙川指着手機,然後想笑,但不能笑,憋着道:“對了,我還要喝美年達,家裏只有可樂,我不喝可樂的。”
朱赫言一聽,覺得不對了:“你喝多了尿牀,別喝了。”說着他掛斷了電話。
蘇研安笑出了聲:“應該是發現我們是故意的了。”
趙川委屈巴巴地站起身,從背後抱住了張穆,小聲道:“朱赫言說我尿牀...”
趙川瞪了張穆一眼,然後一口一個章魚小丸子,最後三個留給了蘇研安。
江景蕭靠坐在椅子上,徐星做着彙報,蘇玉去買食材了,還沒回。
朱赫言結束後,調整了一下座椅,錢予程晃動了一下手腕,已經紅腫了。
“不是說純絲的不會磨傷嗎...”朱赫言皺了皺眉,解開安全帶:“等我一下。”說着他快步向醫院內跑去。
錢予程本來想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不等他開口,人已經跑遠了。
他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座椅。
幸好,他沒有馬上穿褲子。
不然,下車後,一站起來,就是災難。
朱赫言給錢予程塗了一層藥膏後,在他脣上親了親:“沒辦法,看着薄皮大餡的,忍不住,多吃了。”
“你是早有預謀吧。”錢予程瞪了朱赫言一眼,不然,能準備的這麼齊全?
幸好他平時愛乾淨...
朱赫言發動車子,手握着方向盤:“老婆,等我退役了,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
“想好退役做什麼了嗎?”錢予程說着看向朱赫言。
朱赫言一臉受傷的表情:“我還以爲,你會說,等你退役了,我養着你...”
“軟飯硬喫唄...”錢予程笑着道,他如果願意,他當然不會反對。
朱赫言握着方向盤:“我們已經開始建廠了,做外設,到時候,怎麼不混個股東噹噹,然後就直播打遊戲,順便賣賣貨唄。”
錢予程看向窗外,朱赫言把所有的錢全部給他了,幾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積蓄,不然他根本不用爲退役的事情犯愁。
“老公,沒關係,我養着你,我就喜歡你喫軟飯的樣。”錢予程轉過頭溫柔一笑。
朱赫言開着車,摸了摸錢予程的頭:“你老公永遠站着賺錢,放心吧。”
“我不一樣,我喜歡跪着,尤其是跪在你面前。”錢予程紅着臉。
朱赫言喉結上下涌動:“老婆,在勾引我,我就把車停在這。”
錢予程不敢說話了,他怕朱赫言來真的,他行,他知道,但他不行了...
朱赫言在超市停了下來,買了個鐵板和夾子,這幫人,回家就喫,跟放開了似的。
錢予程把美年達放在了後備箱,他還買了椰汁。
一路上兩個人閒聊着,錢予程也不敢說過分的話了。
“老婆,嫂子的傷怎麼樣?”朱赫言問道。
錢予程抿着嘴脣,然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告訴他們,傷得養着,讓江景蕭注意點...”
“所以...”朱赫言趁等紅綠燈的時間看了錢予程一眼。
錢予程聳了聳肩膀:“嫂子想折磨他,關我什麼事...”
朱赫言:“...”
嫂子自己的主意啊,那還真沒想到。
這要是讓江景蕭知道,那可就有事幹了,他現在加一層隔音,應該還來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