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赫言一個人丟下這麼久,如果一直不回來看他,也不是辦法。
錢予程打了個出租車,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開車,也不想麻煩別人來接。
更重要的是,他打算給朱赫言買個小禮物,誰說懂事的男人就不用哄了...
朱赫言訓練的時候,罵罵咧咧,說是不能帶入過多的情緒,但是誰也不是聖人,遇到二傻子,怎麼不得嘲諷幾句,豎箇中指什麼的。
遊戲開之前,朱赫言開了個全麥,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關閉全麥後朱赫言道:“哥幾個,咱們去野區發展吧。”再厲害的人,讓十幾個隊圍着打,也受不了啊。
趙川一陣無語。
不行騷個什麼勁啊。
朱赫言看到蘇玉選擇了資源區急道:“蘇玉,你別跟二傻子似的,跳資源區,去野區發展,讓他們打去吧。”
張穆叼着煙,有點嗆眼睛,他口齒不清道:“跳屁的野區,不行就快樂下一把。”
趙川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刀就是要扎屁股,別套好幾層棉褲,沒意思。”
朱赫言開始後悔了,話說早了。
一會估計得被圍着打。
錢予程到基地後,直接回了房間,這個點朱赫言肯定還在訓練,他去了,就會打擾到其他人。
先補一覺再說,他現在還頭重腳輕跟踩棉花似的。
錢予程回到房間後,把買回來的玫瑰花放在了圓桌上,禮物放到了枕邊。
一直到晚上,朱赫言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得快點回房間纔行,因爲有時間差,他得馬上回去跟錢予程視頻,不然就沒時間了。
朱赫言叼着煙,手裏拿着搶來的可樂,哼着不在調上的曲。
打開門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出現幻覺了,他關上門,揉了揉眼睛,吐了口煙。
錢予程躺在牀上,穿着他的睡袍正看着他。
真要命,想一個人,竟然能想出幻覺,看來他回頭得跟錢予程說一下病情了...
錢予程一臉疑惑,這人,沒事吧?
朱赫言推開門。
“你幹什麼啊,神神叨叨的。”錢予程說着趴在牀上。
朱赫言喊了聲“臥槽”然後把煙扔在地上捻滅,撲了過去。
錢予程快速躲開,開玩笑,被他這麼大的體格撲中,受得了嗎,昨天喫的都的壓出來。
朱赫言摟着錢予程,在他肩膀上,脖頸上,臉蛋上,可勁親:“我現在跟做夢一樣。”
“你就是在做夢。”錢予程手抵着朱赫言:“去洗澡,我不在你舒坦了,可勁抽菸?”
朱赫言將外套扔在一旁,沒等到浴室呢就脫得差不多了,他着急啊。
錢予程:“...”
真不想承認,這就是他看上的人,正經裏永遠透着不着調。
發朋友圈跟個棄夫似的,有人來問他,是不是要分手了,連父母都坐不住了,一個勁的問他怎麼了。
尤其是朱赫言的母親,發語音說,她家小子是混了點,有什麼事,慢慢解決,商量着來什麼的。
可想而知,朱赫言都發了些什麼。
現在小丫頭用的詞,他要是不百度,根本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朱赫言洗完了澡,浴巾都省了。
錢予程往一旁移了移給朱赫言騰出地方:“先別鬧,我還沒休息過來,現在肚子有點餓。”
“想喫什麼,我讓阿姨給你做。”朱赫言摟着錢予程的腰,在他臉上親了親:“回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啊,我好去接你。”
錢予程轉過身。
朱赫言將人抱在懷裏:“待幾天啊,我明天請假陪你。”
“我後天晚上就得回去。”錢予程說着打了個哈欠,他剛睡醒沒一會:“我想喫炒菜,什麼都行。”
朱赫言坐起身,從櫃子裏拿出睡衣套上:“我先給你拿點零食,你先墊墊肚子。”說着他打開房間的門。
小含霜喫着餅乾,看着朱赫言。
“小含霜,言爸爸餓了,你給我拿點喫的。”朱赫言蹲在地上看着小含霜道。
錢予程:“...”
還能行不,欺負大的啊,欺負小的算怎麼回事。
小含霜點了點頭。
錢予程不知道,好喫的最多的就是小含霜。
小含霜拿了個袋子,打開自己的零食櫃,什麼雪餅,蔬菜餅乾,還有無添加的果汁,果泥,還有每天只能喫一塊的巧克力...
朱赫言靠着門等着,這小丫頭沒白疼。
最後,小含霜拿不動了:“言爸爸,拿。”說着她雙手撐着地板撅着小屁股站了起來。
朱赫言笑着拿起零食:“等大後天,言爸爸給你補回來,補雙份的。”
小含霜不懂什麼後天不後天,也不知道補雙份是多少,但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蘇玉從樓下拿着炸薯條回來,發現自己閨女的零食櫃空了一大半。
“誰啊,這麼沒良心,坑小孩喫的!”蘇玉放下薯條大聲道。
朱赫言把零食放到牀上,打開房門:“吵吵什麼,我拿的。”
“我一合計,那得是個成不要臉的人。”蘇玉說着摸了摸小含霜的頭,閨女太大方了,誰要都給,最後自己想喫的時候沒有。
朱赫言全當沒聽見,手背在腦後下了樓。
錢予程拿起手機,在附近超市下了單,總不能讓小孩子喫虧,他按照兒童零食買的。
看得出來,這些大老粗買零食之前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大部分都是無添加。
小含霜握着蘇玉的手:“言爸爸肚子餓,不兇。”
蘇玉將小含霜抱了起來。
曾經羨慕買彩票中獎的人,現在,他不羨慕了...
朱赫言讓阿姨簡單炒了幾個菜,都是錢予程平時愛喫的。
蘇研安和趙川喫着薯條和雞米花看着恐怖片,遇到恐怖的地方,兩個人抱團叫。
“嫂子,你別嚇我啊,本來不害怕,讓你喊的也害怕了。”趙川說着睜開一隻眼睛,還是半眯的狀態。
蘇研安則閉着眼睛:“我們選個不那麼嚇人的吧。”他膽子小,還怕黑,晚上不敢自己去衛生間啊。
朱赫言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這不是自找苦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