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白汐淡笑着講:“也不是沒有可能。”
場面有短暫的沉默,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很快又有暖場的人開口,這個話題纔算過去了。
有了林梓嘉這條線,蘇白汐搭上了,喫得下多少全看她自己,很大程度上她跟林梓嘉還有些相似,譬如生意上,她就算喫不下了,也會強迫自己達到最大值。
林梓嘉晚上看見她,都說:“是不是前輩子都沒看見過錢?”
“那可不,”蘇白汐淡聲,“就怕飢一頓飽一頓,有了上頓沒下頓。”
林梓嘉的表情說不上多好。
蘇建斌那天和霍思瑜在包廂裏吵了一架,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丟不起這個臉,不在外邊鬧,回到蘇家就又掐了一頓。
聽說還動手了。
女人和男人打架,喫虧的是哪一方昭然若揭,霍思瑜沒佔到便宜,蘇建斌也一樣。
只不過霍思瑜的傷勢更嚴重一點,需要住院,蘇建斌丟不起人,匆匆收拾了行李跑到了隔壁市住着了。
霍思瑜來的蘇白汐所在的醫院,張口就點名要見她:“我是她二嬸,讓她來跟我說。”
小劉把這件事告訴蘇白汐,神態略顯慌張:“看着像是來鬧事的,真是你家裏人?”
“這事你不用管。”蘇白汐淡聲。
例行查房後,蘇白汐還是去見了霍思瑜,這麼大個事情,不見也不行。
哪知一見面,霍思瑜就怨恨的盯着她,說:“這事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二嬸,”蘇白汐走過去,提了提輸液管,照顧關心的模樣,“我問過醫生了,你傷的重,之前也沒看二叔有家暴的傾向,二嬸受苦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霍思瑜想抓她錯處都沒機會。
“你真不知道?”霍思瑜鼻青臉腫,胳膊上還有明顯的淤青,“我怎麼聽說,那天會所周圍,你也出現了?”
“許是別人看錯了,我每天都恨不得住在醫院裏,哪有時間出去晃,”蘇白汐聲線淡淡,“二嬸也別聽風就是雨的,冤枉了好人,還把自己搭進去。”
“你說我冤枉了蘇建斌?”
蘇白汐說:“我不清楚事情原委,但你和二叔夫妻多年,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何必因爲外邊的人亂了親情情份,蘇家財產這麼多,都不好分。”
“你也別在我跟前幸災樂禍,我自己有腦子,會自己想,”霍思瑜嗤了一聲,“前段時間聯繫你,你一直給我玩消失,要不是小炳學校裏面有事,我早來醫院逮你了。”
蘇白汐笑了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繼續:“我也不是玩消失,就是離婚了心情不好,總要有個緩衝時間,不然我下半輩子可怎麼過,人生都沒什麼盼頭了。”
這話半真半假,霍思瑜聽了,還可憐她:“等我出院,我給你物色新的男人。”
蘇白汐這次不拒絕:“二嬸,我不要老的。”
“知道你喜歡年紀小的,”霍思瑜說,“但林梓嘉那個歲數的你就別想了,活得比我還久,我能等到他去世你繼承他財產的那一天嗎?”
她只好說:“二嬸,也要看得過去,我這人挑,不合眼的我真不要。”
霍思瑜見她態度挺好,也就不跟她計較這些:“看情況吧,我拉來你挨個見。”
臨出病房的時候,霍思瑜又補充:“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個二手的了,你挑別人也挑,別這麼多要求。”
蘇白汐把門帶上。
到走廊拐角,林梓嘉像是在那等着她,他吞雲吐霧,菸圈直接蓋在她臉上。
蘇白汐被嗆着,朦朧間聽林梓嘉說:“難怪談戀愛那會兒你就給我買各種各樣的人身保險,怕不是跟你二嬸合起夥來,盼着我早死呢。”
她一頓。
“我那是爲你好。”
林梓嘉笑的意味深長:“爲了我好給我買保險,等我死了你既能有財產繼承還能往保險公司獲賠,確實是挺好。”
蘇白汐道:“跟我算賬?”
“意思是不讓算?”林梓嘉說,“敢做不敢認,確實是你的作風。”
兩人一路磨到了她辦公室門口,蘇白汐要關門,林梓嘉一隻腳壓在門框底下,門關不上,蘇白汐掃他一眼:“幹什麼?”
“聊聊。”
蘇白汐說沒什麼好聊的:“再不挪開,我直接甩門了。”
林梓嘉無所畏懼,一踢一拉,這門就開了,他拽着蘇白汐的手腕往裏走,順勢還反鎖了門。
“這屋裏沒攝像頭吧?”他手裏的煙都沒滅,只在碰蘇白汐的時候,下意識的把這隻拿煙的手隔遠了點。
蘇白汐說:“你想偷東西?”
“看來是沒有了。”
林梓嘉反身,臂力足夠,給她抱到了辦公桌上,一個動作就壓下去了。
“有也沒事,”他的手不太老實,“再過分的也不是沒玩過。”
蘇白汐冷了臉,從他的手掌移動的路線來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她說:“你抽什麼風?”
林梓嘉眯起眼看着她,他上她下,氣勢這種東西,真好像是天生的,他說:“盼着我死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抽風,你跟你二嬸都差不多的人,也知道我給出去的東西不能是白給的。”
“你自己說幫我兜着的。”
林梓嘉意味不明的說:“幫你兜着又不是幫你賺錢,這些天拿了多少心裏沒數?”
不等她回答,林梓嘉已經先入爲主,指腹劃過了她的貼身衣褲,一拉一扯,嫺熟的很。
他講:“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幸好辦公室是蘇白汐個人的地盤,但光天白日的,還是怕有人會忽然敲門,蘇白汐全程都很緊張。
林梓嘉完全不顧及什麼,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蘇白汐一聲沒吭,狠了就直接咬他的肩膀,要疼一起疼,誰也別想好過的架勢。
……
等他完事了,蘇白汐也就裙子一放,除卻了臉上多了點紅暈,氣息不太穩之外,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別。
林梓嘉說:“白汐姐,我沒有太多的耐心哄你高興,你想吊人胃口,我就陪着你玩幾天,這些都是基於我對你有點愧疚想補償你的前提下,你要是再跟我拉皮條,我耐心耗沒了,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