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汐眼皮一掀:“誰知道你從這張牀上下去後,去了別人的牀上,一時興奮就把我老底透出去了,都說防火防盜,我這是家賊難防。”
林梓嘉聽出她指桑罵槐了,但他竟然覺得“家賊”這兩個字挺好聽的。
他說:“離了婚還算一家人啊?”
蘇白汐:“這要看你怎麼做了。”
“都說男人畫大餅,我頭一次見女人給我畫大餅的,給我充飢還是管溫飽?”林梓嘉忽然笑了。
蘇白汐說:“拼一拼,單車還能變摩托,你沒做就問我結果,我也不是算命的,驚喜要自己創造。”
“就怕是驚嚇。”
說了一圈,蘇白汐還是沒有得到林梓嘉的確切回覆,準確的來說,她根本不知道林梓嘉是點頭了,還是沒點頭。
臨睡前,林梓嘉開玩笑的說:“跟你離婚是因爲我要合併蘇氏,結婚期間下手對我們林家聲譽不好,讓大家都以爲我欺負老婆娘家,我們林家書香門第,總要顧及顧及的,你說是吧?”
蘇白汐快要睡着了,聽到這句,無言以對。
所以他纔會把她給推出去做這擋箭牌,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讓別人只會關注她有多慘多好笑,而不會認爲林家有什麼過錯。
確實是個好辦法。
林梓嘉還說:“那會兒我確實恨你恨得牙癢癢,我現在好多了,發現還是喜歡你比較多,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我等好久了。”
蘇白汐背過身去睡,懶得理他。
“用完就丟,女人不壞,嘉哥不愛。”林梓嘉不在意,同樣對着她,抱着。
公司裏仍舊暗潮洶涌,蘇白汐前有狼後有虎,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還好霍思瑜忽然加入,給了一點緩衝時間,讓她能夠更加放心的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林梓嘉辦事效率沒得說,簽證次日下午就到了,蘇白汐接到蘇炳的電話,蘇炳捨不得她,給她打電話:“姐,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你聽誰說的?”
蘇炳小聲說:“我雖然只有14歲,但我也不傻,一個月裏我媽住了三次院,上次回來她還跟我爸吵架,我覺得他們走到頭了,我以後要成爲離異兒童了。”
“14不算兒童了,青少年。”蘇白汐打岔。
蘇炳點頭:“離異的青少年。”
“你這話說的很怪。”蘇白汐笑了笑,安撫說,“小孩子別操大人的心,好好唸書,馬上升初三了,這次去留學,估計能直接在國外上大學。”
“什麼意思?”蘇炳十分敏銳,輕聲打聽,“我不能回國了嗎?爲什麼要上到大學?”
蘇白汐說:“在國外上完學不好嗎?在國內都管這叫海龜,到時候你回來找工作,直接能坐到ceo的位置,我們公司就有個海龜,進來之後和我平起平坐,剛纔還跟我陰陽怪氣呢。”
“姐,公司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
蘇炳補充說:“蘇氏是咱們家自己的公司,怎麼能被外人欺負了去?你別怕,等我讀完書回來肯定罩着你。”
“姐又拿我開玩笑了……”他笑着誇,“還是我姐厲害。”
蘇炳有些不好意思:“你等會兒有事嗎?我想你來送我,到機場就好了,我捨不得你。”
下午的時候有個小會議,不太重要,蘇白汐看了眼,覺得能推掉,點頭道:“好,幾點的飛機?”
“五點半的。”
蘇白汐講:“我現在就過去。”
“等你。”
來送蘇炳的人不多,有他原先班裏的幾個同學,一個就是霍思瑜幫着拿了個行李箱,蘇白汐到的時候,蘇炳快要登機了。
看見她蘇炳很高興,站起來抱了抱她,道:“姐,我會想你的。”
“行了,你跟她說這麼肉麻的話,跟我怎麼不說捨不得?”霍思瑜白眼一翻。
蘇炳沉默一會兒,輕聲說:“媽,你別欺負白汐姐。”
蘇白汐但笑不語。
唯獨霍思瑜氣得七竅生煙,但礙於場面上還有蘇炳其他的同學在場,霍思瑜硬生生的忍着沒說。
這些同學們跟蘇炳打完招呼,蘇白汐目送蘇炳過了安檢,她一回過頭,霍思瑜就拉着她說:“你跟林梓嘉是怎麼回事?”
“就那麼回事。”
霍思瑜面容嚴肅,冷笑:“他把小炳學校裏的事情也給處理好了,我只是提了簽證,他包了一條龍服務,我記得他以前可沒這麼心思細膩,現在離了婚,腦子還開竅了?”
這個比方讓蘇白汐覺得好笑,她說:“人幫了你,你知道點好就行了,管他是不是開竅做什麼。”
“你說的好聽,要不是他礙事,你現在早二婚了,”霍思瑜碎碎念,一股子氣,“前段時間我給你介紹的男人,哪一個不好?別說你把人打到腦震盪進醫院了,人都沒跟你計較。”
蘇白汐臉冷:“有些人欠的。”
霍思瑜嗤笑:“林梓嘉背後插手了吧,不知道做了什麼,我本來約好要跟你見面的男人都說去不了了,躲你跟躲瘟神一樣,生怕你禍害到他們。”
“結婚講究緣分,”蘇白汐淡聲說,“不然結了也得離。”
關鍵現在霍思瑜自身都難保,沒空再管蘇白汐的婚姻生活,她只關心:“林梓嘉幫你嗎?”
霍思瑜:“我昨天不提這事,是因爲這事不該我提,有你在就夠了,誰不知道一句枕邊風比外人說十句百句都管用。”
蘇白汐說:“別催。”
語氣有點冷,霍思瑜覺得被命令了,但又不好說她什麼,畢竟有求於人。
“行,”霍思瑜陰陽怪氣,“徐又薇那個女人回來了,我看你着不着急。”
確實挺急的。
蘇白汐本想和林梓嘉玩溫水煮青蛙,這會兒這方式行不通了,兩頭枕邊風,就看林梓嘉是聽她的,還是徐又薇的了。
她瞥了眼霍思瑜,講:“我不把全部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有了他錦上添花,沒了他我自己有後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