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來看望您,是因爲家裏有些事情要做,您不至於和我這樣不懂事的晚輩計較這些。”
徐又薇說話的功夫,又看向了樓上的方向:“相信我和阿姨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都是希望梓嘉能夠好好的。”
“現在梓嘉變成了這樣,誰是罪魁禍首,阿姨心裏也應該有數,”徐又薇說,“別人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和阿姨算不上是敵人,只是因爲一個誤會所以到現在您還對我有偏見,現在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不能爲了梓嘉,握手言和嗎?”
這些話確實也說到了柳菁的心坎上。
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符不符合她的心意,最後過日子的人還是林梓嘉。
現在重中之重就是林梓嘉,別的恩怨,確實能夠暫時泯了。
柳菁坐下:“那也看梓嘉願不願意見你。”
“他會的,”徐又薇說,“從前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如果他不願意見我,那您就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勸他了。”
柳菁其實也想過蘇白汐,但蘇白汐和林梓嘉之間已經鬧得太大了,有了前面幾次的教訓和經歷,柳菁現在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王媽,”柳菁衝廚房的方向開口,“端碗薑湯,讓徐小姐送上去。”
等徐又薇順着樓上去了,王媽順便端了碗中藥給柳菁,小聲提醒說:“能行嗎?”
藥太苦了,柳菁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吐,但還是喝了下去,王媽給拿了碗蜜餞過來,柳菁含了一顆,才暫時壓下這股子澀味。
“有人上趕着來伺候我兒子,就讓她試試吧,”柳菁隨口說,“當年是她要出國,現在回國了,還要巴着我兒子不放,世界上還有這麼天真的人,以爲什麼好處都得她徐家佔了?”
王媽是家裏的老人了,聞言也猜到幾分主人家的意思:“夫人對徐小姐不滿意?”
“真把我們家當收破爛的了,”柳菁嗤笑,“你以爲我當年爲什麼埋汰她?”
說話間,口裏屬於蜜餞的甜味也冒了出來,柳菁順口問了句:“這蜜餞味兒挺好,哪家的?”
王媽反應過來似的“哦”了聲,才說:“好像是白汐送過來的,上次知道您在喝中藥,後續就每隔一段時間有人送這樣的蜜餞上門來。”
柳菁一頓。
其實蘇白汐也挺好,她嫁進門的這一年多來沒什麼錯處,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得林梓嘉喜歡,不然在孝敬公婆和爲人處事上,蘇白汐都能堪稱完美。
就連林睿辰那個媽萬曼芝都喜歡她,對她讚不絕口。
可想而知,蘇白汐把這些人際關係處理的極好,基本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好長時間沒看見她了,上次她被於家陷害,被警局的人帶走,當時我還給她說了話,”柳菁嘆息一聲,“要是她能跟梓嘉好好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
樓上的房間。
臥室裏只有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看不見人臉,但這裏是林家,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梓嘉,喝點東西吧,不然醒來了頭疼。”
林梓嘉醉的不清不楚,費了大半天的勁才睜開一條縫似的眼睛,喊了聲:“老婆。”
“你要這麼喊我,我就當真了,”徐又薇坐在牀邊,扶着他起來,把醒酒湯給他喂下去,有些喂不進,“我幫你。”
有的時候,不是隻有男人喝醉了趁人之危,酒後亂性,還有譬如現在這種,趁着男人醉了,趕緊佔他便宜,試圖坐實關係的。
徐又薇把湯送進去,捧着林梓嘉的臉狠狠親上去時,林梓嘉呼吸都亂了。
他的雙手在徐又薇的脊背上撫摸,用力向上,再抱緊,他的一系列動作都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引導出來的動作,天生就會。
很快,兩人的位置發生了顛倒,林梓嘉把人摁在被子上,聽到徐又薇一聲驚呼,他沒管,“咔嚓”一聲撕壞了她的上衣,下手的力度更狠,也更兇。
“梓嘉——”
徐又薇欲拒還迎,眼尾染上了些紅,說:“門還開着呢。”
林梓嘉眯起眼,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不想做就滾出去。”
這話像是踩中了徐又薇的軟骨,她料想過最壞最糟的打算,最好的就是和林梓嘉發生關係,按照林梓嘉的脾氣性格,再也不會推脫不管她的死活。
只不過林梓嘉清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麼對待過她,讓徐又薇反差感極強,她一狠心,主動抱住了林梓嘉的脖子,湊上去:“來。”
林梓嘉把她衣服扯壞了,泄憤一般。
可他扯到一半,忽然摁住了她的胸口,勁很大,他猛然把她甩到了地上:“滾,滾!”
“梓嘉……”
地上有厚重的羊毛毯,摔下去不疼,但着實把徐又薇嚇着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模樣的林梓嘉。
失控的,發瘋的,神智不清的。
但他偏偏認識什麼:“沒有痣,你胸口爲什麼沒有痣。”
徐又薇臉色一變。
因爲她確信,林梓嘉是靠這顆痣,來辨認是不是蘇白汐,也只有蘇白汐胸口有這麼一顆痣。
醉酒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徐又薇說服自己不用當真,繼續站起身去擁抱他:“跟我試一試吧?我不比她差。”
徐又薇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她有的我都有,你想幹什麼都行,我纔是最愛你的。”
林梓嘉忽然把她抱起來,摁在了外邊的陽臺上,嚇得徐又薇臉色慘白,不住的往裏面躲。
她現在上半身近乎透明,而底下是露天,說不準就有人看見。
這麼野蠻。
徐又薇能接受玩的花的,但不能接受玩在明面上的。
“躲什麼?”他眯起眼,醉的神智不清,“不是做什麼都行?騙子,你又騙我?”
他的腦海裏想到蘇白汐的那張臉,和眼前的徐又薇慢慢重合,趁着徐又薇要逃離陽臺時,他一把將人拉回來,強行摁在地上。
“做什麼都行?”他說,“你是真不怕我玩死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