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薇自己抱着小心思上來的,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她又不敢大聲叫喊。

    如果真和林梓嘉有了關係,最好能一擊必中,有了林家的孩子,那就更是一張空白聖旨了。

    但林梓嘉現在的狀態,顯然瘋狂。

    徐又薇有些怕了:“梓嘉,你先放開我,我們可以去牀上。”

    林梓嘉一隻手掐住她的雙頰,摁住,低聲說:“你要麼現在乖乖趴陽臺上,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

    他彎下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

    也只這兩個字,極致羞辱,讓徐又薇驀然瞪大了雙眼!

    她不確定林梓嘉是在說她,還是在說蘇白汐,可聽的人是她,林梓嘉現在強迫羞辱的人也是她!

    這讓徐又薇有些無法接受,這和她印象之中的林梓嘉,截然不同。

    徐又薇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淚流滿面,雙手死死的抵抗在林梓嘉的身前,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她不想要了。

    今天不是個好時機。

    林梓嘉喝醉了竟然是這個樣子,她顫抖着聲,壓抑着說:“梓嘉,你鬆開我,我不想了,我現在就走了。”

    “你怕我?你不是愛我嗎?”

    林梓嘉又掐住她的脖子。

    直到徐又薇開始哭出聲來,林梓嘉才慢慢鬆開她,他陰沉着臉,視線模糊,高聲:“滾。”

    徐又薇立即站起身,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房。

    下樓的時候碰見柳菁,柳菁上下看了眼她,說:“怎麼了這是?讓你送個湯,你跟我兒子打了一架?衣服都打壞了?”

    徐又薇臉色漲紅,匆匆朝着樓下跑,語氣也急切:“阿姨,我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望您。”

    “王媽,給徐小姐拿件衣服套着,這種樣子從我家裏跑出去像個什麼樣子,我家裏總共也就兩個男人,別到時候讓人說成是林棟添把我給綠了。”

    徐又薇紅的眼眶裏落下淚水來,忍了又忍,才轉身跑了。

    王媽給她遞了外套,回來的時候問了句柳菁:“很少看見夫人針對誰。”

    “你看出來了?”

    王媽:“太明顯了。”

    柳菁嘆息一聲,這才平復了心情,說:“當年我生病,要人捐骨髓,其實最開始匹配的人是徐又薇,這事是你情我願,她不願意捐給我,說她身體不好,捐了就懷不上孩子了,倒也罷了,我不跟她計較,但她現在明擺着打我兒子的注意,跟我這玩兒仙人跳,誰心裏舒坦?”

    柳菁說:“有些小姑娘,年輕的時候沉不住氣,不知道未雨綢繆,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都花費到男人身上,以爲只要討好男人歡心,就萬事大吉了,我這還沒死呢,她是嫌我命太長,連計劃一下都不想。”

    所以說,柳菁當初對沒什麼家世的秦嫣冉都能好言好語,唯獨對徐又薇看不上眼。

    ……

    林梓嘉在晚上的時候酒醒了。

    醒來後又跑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想起來了之前白天發生的事情,恰好身邊有人把一段視頻遞過來給他看,嘴裏都是驚豔的聲。

    “今天在這裏的,25歲以下的所有弟弟,姐姐買單。”

    看不清楚視頻,但耳朵聽得見。

    林梓嘉幾乎條件反射的認出來這是蘇白汐的聲音,他拿過手機,仔仔細細的辨認,最後確定,她跳了舞。

    就在舞池的中央,靠一把椅子,表演了一場精妙絕倫的舞蹈。

    她很久沒跳舞了。

    連他都沒有再欣賞到她的舞蹈,可是她竟然揹着他在本市最大的酒吧裏,跳給了數不清的男人看。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宣戰,不是挑釁,也不是刺激,她這是在證明給他看,她一點都不需要他,她沒了他,一樣可以風生水起。

    “什麼時候錄的?”

    林梓嘉把手機砸到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周圍的聲音太嘈雜了,但他的動作還是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四周漸漸安靜下來。

    “我問你什麼時候拍的?”

    旁邊的陳少小心翼翼,看林梓嘉的臉色,說:“就是昨天吧?可能是,聽說當時還有一個男人把她帶走了,現場那麼多人,她只看中了這一個男人。”

    林梓嘉的臉色逐漸陰沉。

    周圍原本喧鬧的環境都靜默下來了,衆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恰好鈴聲響了,有人把手機遞給林梓嘉:“梓嘉,有人給你打電話。”

    電話是助理打來的,助理詢問的聲音很簡潔:“還要繼續往蘇氏送單子嗎?”

    “送個屁,”林梓嘉高聲,“拿着我的錢養男人,我林梓嘉看着像個綠巨人嗎!”

    蘇白汐太過分了。

    單子送到蘇氏,蘇白汐照單全收,沒有拒絕,沒有迴音,顯然是來者不拒的意思,拿着他的錢出來瀟灑揮霍都不要緊,她竟然拿去睡男人。

    狗玩意。

    林梓嘉從這邊開車走了,一路跑到別墅門口,他忽然想到那天自己從這裏跑出去的時候,親口說的:“以後我再回來我就是你孫子。”

    這個孫子誰愛當誰當。

    林梓嘉開門下車,朝着大門的方向跑,只不過撲了一個空,別墅裏面根本沒有人。

    他又上車,漫無目的的開,兜風,最後酒都快醒了,然後被交警擋了,進了局子。

    交警例行公事,說:“你身份證呢?”

    “忘記帶了。”

    交警繼續:“那你叫什麼名字?”

    “林睿辰。”林梓嘉摸到口袋裏的煙,叼到嘴裏。

    交警問電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報了蘇白汐的號碼。

    交警問:“這是你誰?”

    “我老婆。”

    交警說:“那等她來交保釋金,你就可以出去了。”

    林梓嘉坐在長椅上,說:“你給她打,現在打。”

    交警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也當着他的面,給蘇白汐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喂?”

    “您好,這裏是樹安公安局,有個叫做林睿辰的男人,酒駕,你來接他一下吧?”

    林梓嘉開了打火機,點菸。

    蘇白汐的聲音像是解救他的珍貴解藥,他光是聽着,就覺得心裏安穩。

    “他還好嗎?沒受傷吧?”

    交警:“他很好,半路我們及時攔住了。”

    “那好,我很快就到。”

    掛了電話,林梓嘉的眸子陰沉,臉色難看,他擡起頭,問:“你們說,在局子裏家暴,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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