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不是有兩個人站在屋頂上了?”
依靠在張小豐懷裏的劉沁低笑一聲:“你是不是看錯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會在屋頂上。”
張小豐認真地搖了搖頭說:“不對,我真的看見了。”
“那就回頭去看看吧,畢竟這個時候會站在屋頂上的人,說不定有一些其他的意圖。”劉沁很清楚張小豐就是百特曼,所以出於對張小豐的正義感,她當然是給予支持的。
就好像她選擇繼續留在天啓城做魔法協會的會長一樣,張小豐也支持她的選擇。
然而等到張小豐回到了剛剛那個屋頂的上方,根本就沒有人在。
劉沁看了看張小豐,她不懷疑張小豐的記憶力,所以她開口問:“要不要找找看?”
張小豐點了點頭,隨後神識張開,將附近的區域都掃了一遍。
不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人,可能是我剛剛錯覺吧,回去了。”說着,張小豐便帶着劉沁踩着飛劍沖天而起。
許久之後,在這戶人家的別院中,兩道漆黑的身影徐徐出現。
“真的好險,幸好我們現在有了不一樣的力量,不然肯定會被發現。”原本說話聲音慵懶的那人從樹木後閃出。
另一個則是在一根柱子後面緩緩走出。
“雖然道派的神識很厲害,但現在的我們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了。”
“越來越習慣了是嗎?”那人輕笑一聲。
女子沒再說話。
......
張小豐回到了餐館門前。
從外面看可以看到餐館裏面的燈還亮着。
張小豐自然而然地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了陳墨坐在最中間的餐桌旁,左手拿着一本廚藝書,右手邊放着一盤花生仁。
“回來啦,過來坐坐吧。”陳墨放下書,將書籤夾在他看到的那一頁上。
“老闆,在等我是嗎?”張小豐明知故問。
陳墨捏起一顆花生米,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沒猜錯,劉沁不打算跟着你走吧。”
“呃...老闆怎麼猜到的。”張小豐撓了撓頭,只見他一臉沮喪地走到飲料機前接了一杯雷碧,隨後才坐在了陳墨旁邊。
“沁兒她...其實也很努力,她說她想要站在我的身邊,但爲了站在我的身邊,所以才選擇承受着這麼多東西。”
陳墨認真地點了點頭。
“但其實我覺得,她不用做那麼多的,我能保護好她。”張小豐一臉頹然地說道。
其實一開始他以爲劉沁會很樂意和他浪跡天涯。
只是沒想到劉沁會拒絕他的邀請。
陳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着。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稱心如意的事情,而且劉沁在認識你之前,同樣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喜歡一個比她小几歲的你。”
陳墨這話確實是一針見血。
所以張小豐閉上了嘴巴,他回憶起了自己與劉沁琴瑟和鳴的畫面,還有今晚他們依偎在一起遙望星空的場景。
張小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此刻陳墨的神情稍微變得嚴肅了一點,因爲他看到了此時的張小豐彷彿一瞬間脫去了所有的稚氣。
哪怕他成爲了超級英雄百特曼,又或者有了一個喜歡的人,陳墨都依舊能夠感覺到張小豐的稚氣。
此時與初見時那個感覺還是個小孩子的張小豐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其實是捨不得,但是師傅跟我說,只有下山在塵世之中走一趟,才能明白很多事情,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我想我已經領悟到了一些了。”
張小豐頓了頓,隨後一口將杯子裏的雷碧喝光了。
“我打算了,等我回來之後,就娶......”還沒等張小豐說完這話,陳墨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特孃的還真是個人才!沒事立什麼flag,不知道這種話不能隨便說嗎?”
張小豐一臉懵逼,但他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闆,什麼叫福辣格?”
陳墨神情嚴肅地說道:“這是一種天道規則,哪怕是你是天生道體,都不可能逃過法則的威力,所以我勸你以後別說這種話。”
雖然不太明白陳墨說什麼,但是說到了法則的問題,張小豐便想到了一些東西,不明覺厲地問陳墨:“這...這是真的嗎?”
“反正你要出去歷練,那你就去觀察一下,是不是會有一些人會說某種奇怪的話,例如什麼做完這件事,我就回家結婚,幹完這票我就金盤洗手了之類的話,那麼你就會懂了。”
陳墨用力地拍着張小豐的肩膀。
張小豐還是有點一臉懵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陳墨乾脆地問道。
張小豐有些臉紅,他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呃,這個不太清楚,但應該是過幾天才會出發。”
陳墨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直接揮了揮手說:“那好,你被炒魷魚了,現在這裏沒有你住的房間,給我滾出去吧,明天帶劉沁來喫飯就好了。”
聽到這話的張小豐臉就更紅了,他很清楚陳墨不是真的趕他走,只是想要將時間留給劉沁而已。
所以張小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然後緩緩地雙膝跪在了陳墨的面前。
“感謝老闆這段時間的照顧,三豐沒齒難忘。”
“好了,沒什麼好跪的,趕緊走吧,哦,對了,這是你的工錢。”
陳墨虛託一手,就把張小豐給託了起來,並且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堆金幣。
張小豐不用細數,只是掃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當初他拿出來買手抓餅的那五十枚金幣,他記得很是清楚。
“哎,等等,你剛剛說你自稱什麼來着,你不是叫張小豐嗎?”
陳墨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張小豐。
張小豐雙手抱拳,“張小豐是我的名字,但我的道號叫三豐。”
“哦~張三丰啊,久仰大名了。”陳墨嘿嘿一笑,隨後便朝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