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佈德商行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資料。
陳墨敲着桌子說道:“這個亞龍的情報屬實嗎?”
“屬實屬實,我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確實有亞龍的存在,但是那亞龍恐怕八級到九級的實力,但是隻在那一畝三分地出現。”
陳墨點頭,既然這樣,就可以去看看,只需要獲取一些血液就可以了,陳墨並不需要一定將其擊殺就才能夠建立模型。
波士一看就知道陳墨對那頭亞龍有想法了,他心中猛震,至少從側面就可以證明,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他能惹的。
就在這個時候,波士卻問了一句:“不知道陳先生尋找這些龍血異獸是爲了什麼呢?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的。”
陳墨瞥了波士一眼,“我只是去抽一兩罐血,然後來做菜而已。”
那輕描淡寫的樣子,讓波士愣住了。
抽...一兩罐血,只是爲了做菜...而已?
開什麼玩笑?
波士感覺自己被明晃晃地欺騙了,但是他也不敢反駁,只是笑嘻嘻地躬身說道:“原來是這樣,陳先生看來是個對生活有要求的人吶。”
可以看出,這個波士拍馬溜鬚也是一絕,只是現在他是這個城市第一,所以已經甚少人知道這件事。
“不,我只是個廚師。”陳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讓波士心中都罵瘋了,什麼廚師那麼牛批。
這個時候,原本躲在廚房裏的范特西突然從裏面走出來說道:“不行的!龍血的活性太激烈了,龍肉都要經過多次處理纔可以用來做菜,如果用龍血做菜,第一個死的可能就是試菜的人。”
波士沒想到這家小小的餐館裏面,竟然還有人敢直接反駁陳先生,他愣了一下,然後這時纔想起,范特西這家店。
在很久之前,他好像就喫過眼前這個人的炒飯。
所以他突然開口問道:“我記得你了,范特西餐館,我這麼久沒來了,怎麼這裏變得那麼...殘舊?”
蠟燭點燈,破舊骯髒的鋪子,看上去就不怎麼樣。
范特西看了一眼波士,有些畏縮,但他還是回答道:“託波士先生的福,我這家店雖然沒有倒閉,但也是能夠在這個城市中存活。”
范特西說的話也算是有點氣勢了,不算太卑微。
可是陳墨看波士那略微奇怪的表情,就知道範特西和波士之間有着什麼故事。
“不對啊,我記得是讓人關照你這家店纔是啊?”
范特西聽到這話,也是扯起一張苦笑的面容說道:“確實關照啊,每個月都要收十倍以上的保護費,原因是我這裏賺得多,但其實我根本賺不了太多,因爲這裏的食材都是好東西,都要去佈德商行花大價錢才能買來。”
波士拿起一份菜單看了看,然後猛地嚇了一跳:“哇,你這是搶錢吧。”
波士聽完陳墨的話也稍微相信了,因爲他可以肯定,陳墨就是剛來利茲城的人,而且從他們一行人的外貌來看,看得出是來自東方國度。
“十倍的保護費?我可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啊,我只是跟他們說記得要關照這家店。”
陳墨笑了一聲:“是不是你的小弟以爲這個關照是打壓。”
波士猛地搖頭:“那不可能,這家店,雖然我不來了,但是他對我的意義太大了,所以我纔會在城主手中將其保留下來。”
聽到意義這個詞,范特西和陳墨都表現出了疑惑。
在陳墨看來,這本來就很疑惑,因爲城主本來就是討厭范特西一家的,想將其趕走,而波士這個地下皇帝卻保住了范特西這家店,那爲什麼要打壓呢?
抱着這個懷疑,陳墨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波士一聽,就知道底下有人在陽奉陰違,不過他也沒着急說出來,只是看着范特西笑眯眯地說道:“其實啊,在很久之前,我還是一個年輕人時,就來過這裏了。”
范特西愣了一下。
陳墨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繼續聽故事。
“那時候的我只不過是普通混混而已,而且還特別落魄,連飯都喫不起,有一天路過這家店的後巷,我就聽到了一個小屁孩在哭。”
說着的時候,波士還擡起頭看向范特西。
范特西一臉懵逼。
“聽到這小屁孩,我就煩,那時候還沒有喫東西,就想着勒索一下這個小屁孩看看有沒有錢。”
“當我靠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小屁孩手裏還拿着一個鍋,鍋裏面是滿滿的炒飯。”
這個時候范特西似乎想起了什麼:“原來是你!我想起來了。”
年輕的波士看到范特西手上的炒飯,飢腸轆轆的他直接就問范特西能不能把炒飯給他喫。
范特西一開始其實並沒有給,可是後來經不住波士的軟泡硬磨,還是給了。
後來很多次范特西都在這個麼一條後巷將鍋裏面的餐給波士喫。
但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交換過名字,就像是某種默契。
“其實,那時候之所以會在那裏,是因爲我做菜做砸了,父親讓我喫完才能回去,所以我就站在那裏,如果你不出現,我也要全部喫完。”
波士倒是無所謂,他倒是有些牙酸地說道:“難怪那時候我就覺得這些東西味道都不咋樣,原來都是失敗品,所以後來我也沒來你這家店喫飯,只是知道你們這家店被城主針對了,所以我就出手了。”
陳墨沒想到這個波士還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大概是爲了讓自己內心更好過,畢竟後面他都沒有怎麼去了解范特西的情況。
只能說是波士的小弟們理解錯了意思,或者一個一個往下傳,最後就把范特西的店搞得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