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陳留郡人。
此人博學善辯,文章華美,筆下的《章華賦》,令他名噪一時。
漢靈帝時,邊讓得到大將軍何進徵辟,擔任令史。
他在十八路諸侯伐董前,精準預測了雒陽將遭受大難,因此提前遁出雒陽。
因爲此事,他在兗州名聲更盛,深得兗州士族的敬重。
歷史上,曹操也正是因爲誅殺了邊讓,這才引起兗州士族的集體反對,在他進攻徐州時,引呂布爲外援,徹底翻盤曹操。
如果不是程昱、夏侯惇等人堅守三座城池。
恐怕......
兗州一役,將成爲曹操生涯中的滑鐵盧。
也正是因爲如此,王昊故意提到了此人,還幫曹操找到了幫手。
蔡邕!
邊讓、蔡邕不僅同時陳留郡人。
更爲關鍵的是,當年在雒陽時,議郎蔡邕曾親自給何進寫過信,極力稱讚邊讓的能力,何進也是因此,多次提拔過邊讓。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
蔡邕對於邊讓,有一定的提攜之恩。
況且,蔡邕在士林中的影響力,遠超過邊讓。
邊讓可以在兗州士族中橫,甚至公然藐視曹操。
但在蔡邕面前,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弟弟。
只要曹操牢牢抓住蔡邕,擺平兗州的士族,絕非難事。
王昊既然決心輔佐曹操,豈能不幫他消滅這隱患。
而他此去揚州,同樣肩負重任。
歷史上。
曹操從揚州招募四千丹陽兵。
可行至龍亢,卻發生了兵變,最終只得五百人馬。
若非樂進回鄉招募了千餘兵力,只怕曹操想要入駐東郡,沒那麼容易。
丹陽!
以精兵輩出而聞名。
西漢時,李陵五千死士也是來自丹陽的精兵。
在其進襲匈奴時,這五千人抗擊匈奴八萬精騎,在援兵不至的情況下竭力死戰,最後只剩四百人撤回關內,主帥李陵被迫投降,副帥韓延年戰死。
以匈奴驍騎之勇,五千丹陽兵竟然能令單于喪膽,幾乎要撤退,最後探知李陵無援纔敢進攻,丹陽兵善戰可見一斑。
此外!
孫策創業,靠的是丹陽兵。
陶謙鎮守徐州,靠的是丹陽兵。
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尚氣力,精兵之地。
如果能夠獲得四千丹陽兵,對於曹操接下來的霸業,有百益而無一害。
告辭曹操。
王昊自雒陽南下,出轘轅關,進入潁川。
《晉書》中後秦皇帝姚興,對潁川有這樣的評價:
關東出相,關西出將。
三秦饒俊異,汝穎多奇士。
汝穎便是指豫州的潁川郡、汝南郡。
這兩郡以盛產才學之士聞名於世,尤其是潁川四長,更是聞名天下。
“軍師,咱們不急着趕路嗎?”
“來這裏作甚?”
一個少年郎牽着戰馬,好奇問道。
他叫曹休。
乃是曹操陳留起兵時,趕來追隨的宗室將領。
王昊此行堅持不帶曹仁、夏侯淵等。
曹操便派了小將曹休做王昊侍從,保護安全不提,權當是照顧生活起居。
“當然是要有事。”
王昊脣角微揚起個弧度,輕聲道:“今日正好初一,如果我記得不錯,今日正好舉辦月旦評,咱們去探探路,保不準可以撞上一兩個人才,順便抓回去,給主公當禮物。”
“啊?”
曹休頓時一愣:“抓回去?”
王昊擺擺手:“當然,能請得動最好。”
王昊望向前方。
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走!”
他大手一揮:“且去瞧瞧。”
曹休只能牽着戰馬,尾隨跟上:“軍師,等等我。”
王昊眼睛一瞪:“小子,出來別叫我軍師。”
“啊?”曹休尷尬,“那叫什麼啊?”
“叫......就叫公子吧。”
“哦~~~”
二人循着人流,一路向前。
在那溪水潺潺處。
果然!
一座高臺傲立,上面掛着牌匾,上書“月旦評”三個大字。
王昊呼出一口濁氣:“終於到了。”
曹休似乎也被眼前一幕震驚:“讀書人,真會玩。”
王昊大喜:“走,去瞧瞧。”
此刻。
高臺上。
一人高冠博帶,羽扇綸巾。
正是月旦評的主持人,汝南許邵。
王昊僅一眼,便將其武將信息,收入囊中:
【人物】:許邵
【屬性】:武力38;智力82;內政65;統帥42;
【技能】:識人
技能解釋:
識人:以言行、文章判評人才。
智力+2;
他便是許邵?
王昊略顯失落地搖了搖頭。
與自己印象中地許邵相比,此人差之甚遠。
不過沒關係,只要能尋到人才即可。
“此文華而不實,筆力不足,空談闊論,中下等。”
“此畫以濃墨勾勒,淡墨烘托,功力還是不錯的,中上等。”
“文需言之有物,纔有深意,你這篇文章雖然辭藻華麗,但華而不實,中等吧。”
“......”
一個個人才遞上自己的作品。
王昊的目光一一掃過,但盡皆搖頭嘆息。
可惜啊!
最高智力才60點。
雖然已經及格,但距離王昊的要求實在太遠。
仔細想想,其實倒也正常。
想來月旦評的人,大都是一些新手,想要藉此機會一飛沖天。
真正的智囊,恐怕早已經不屑於此了。
沒有撞到人才,倒也正常。
或許......
他們全都跟自己一樣,隱藏其中吧。
不行,必須得把真正的人才,炸出來纔行。
否則白白路過潁川,卻不帶點東西離開,王昊總感覺虧得慌。
賊尚且不走空,何況是他呢?
此刻,許邵朝着衆人拱手作揖:
“諸位,可還有文章、書畫讓某品鑑?”
“如果沒有,本次月旦評便到此結束。”
一旁曹休長出口氣,輕聲道:
“公子,咱們怕是白來了。”
“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着急什麼!”
王昊一口回絕,當即大聲喊道:
“我有文章,勞煩先生品鑑。”
嘩啦~~~
衆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王昊身上。
許邵同樣扭過頭來,望向王昊,揖了一揖:
“那便請公子把文章呈上來吧。”
王昊卻是聳了聳肩,淡然一笑:
“實在抱歉,在下沒有帶在身上。”
“不過......”
話音陡轉,王昊指着自己心口,輕聲道:
“文章全在心裏記着呢,不知當衆誦讀出來,可否?”
許邵擺手做請狀,示意王昊上臺: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