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將其引薦給了曹操。
曹操自然相信王昊的眼光。
畢竟,當初的典韋也是王昊推薦的,這一路走來,如果沒有典韋護着,恐怕他這條命,不知道丟了多少次了。
“文遠見諒。”
曹操趕忙致歉道:“其實從回到兗州開始,便想與你深入交談一次,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雒陽百姓需要安置,書籍需要安置,還要提防有心之人,這便耽誤了。”
“若不是子軒......”
“唉~~”
曹操長嘆口氣,搖了搖頭:“不說了,這種話說多了反而不好,今夜我曹操專爲將軍擺酒設宴,權當是賠罪了。”
“豈敢豈敢。”
張遼趕忙拱手抱拳:“末將不過一降卒而已,豈敢勞主公如此,今日能獲自由之身,已經是萬幸之事了。”
“別說了。”
曹操大手一揮,吐氣開聲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旋即。
曹操扭頭望向王昊:“子軒啊,你帶着周倉、衛江他們也來,我要爲你們接風洗塵。”
王昊脣角微揚起個弧度:“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是夜。
曹操大擺筵席。
一來,是爲慶祝東郡大勝;
二來,是爲迎接王昊、戲志才帶兵而回;
三來,也是張遼的加入慶祝。
酒宴氣氛環宇。
衆人喝得是酩酊大醉,不醉不歸。
次日清晨。
王昊從夢中醒來,簡單梳洗一番後,便趕往太守府。
此刻,曹操等人早已在處理政務。
見着王昊趕來,曹操急忙擺手示意王昊落座:
“子軒啊,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劉岱已經開始起疑。”
“我第二次派公臺催促糧草,劉岱便推三阻四,總是不予。”
“子軒啊。”
曹操長出口氣:“咱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王昊嗯的一聲點點頭:“可以了,主公放心,昊今日便啓程。”
曹操脣角微揚:“好,如此甚好。”
劉岱對曹操產生戒備心裏,明顯便是要提防曹操發展壯大。
他故意不給曹操糧草,也正好給了曹操另尋靠山的契機。
單從情理上分析,此事合乎情理。
不過......
也代表着即將與劉岱翻臉。
約莫到了晌午。
王昊帶着周倉、戲志纔等人,從濮陽渡口登船,直奔黎陽渡口下船。
等到了鄴城以後,便已經是傍晚。
他們休息一夜。
於次日清晨,分道揚鑣。
戲志纔去尋荀彧、郭嘉;
周倉帶着人,直奔蒼巖谷老巢。
而王昊獨自一人,直奔州牧府。
州牧府。
此刻。
袁紹正在商議軍情。
他正發愁需要提防曹操、黑山軍時。
忽然。
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奏報:
“報~~~”
舉目望去。
但見,一個侍衛急匆匆上殿,欠身拱手道:
“主公,大事不好了。”
“何事竟如此慌張?”
袁紹沒好氣地瞥了侍衛一眼道。
“府外有個自稱陳留王昊的人,說有事求見主公。”
“王昊?”
袁紹頓時一愣。
“陳留王昊?”
殿中衆文武跟着一愣。
剎那間。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侍衛身上,期待着他的肯定。
與此同時,當初許攸奉命趕往東郡,卻被曹操暴打而回的場面,浮現在腦海中。
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剎那,騰得燃燒起來,積聚在嗓子眼裏。
“沒錯!”
果不其然,侍衛點了點頭:
“正是陳留王昊!”
轟~~~
火山噴發。
許攸心底的怒火再也遮掩不住了。
他毫不猶豫地扭頭望向袁紹。
趁着袁紹還懵逼的時候,橫出一步,欠身拱手:
“主公,您要爲攸做主啊!”
“當初在下奉命趕往東郡面見曹操。”
“卻連曹操的面都沒有見到,還被人打了出來。”
“這是在打我許攸嘛?”
“這分明是在打主公您啊。”
“今日!”
許攸還真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愣是連個吭都沒打,完全一氣呵成:
“那曹操最爲依仗的王昊來到咱們鄴城。”
“主公,這正是咱們報仇雪恨的機會。”
“在下建議,將其撥皮抽筋,大卸八塊,挫骨揚灰,然後揉成一團,再送給曹操。”
“也讓他知道,敢打主公的臉,是什麼下場!”
“哦不~~”
許攸意識到說錯話,急忙糾正道:“是敢不給主公面子,是什麼下場!”
顯然。
許攸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因爲當初出使東郡的事情,自己已經成爲鄴城的笑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
他豈能錯過!
可是......
正當袁紹猶疑不定時。
一旁沮授卻橫出一步,欠身拱手:
“主公,在下以爲,還是不要衝動的好。”
“且不說王昊武力驚人,連呂布都能戰敗。”
“咱們的人若是不能將其戰敗,卻反而爲其所敗。”
“如此一來,豈不把臉丟到自家門口了?”
“再者!”
跟着,沮授再次諫言道:“在下料定,王昊此次此前,應該是表衷心的。”
袁紹頓時一個愣怔:“表忠心?”
“沒錯。”
沮授點點頭,解釋道:“主公,劉岱已經對曹操產生疑心。”
“如今,曹操收編了黑山軍,手中沒有糧草,他就只能另尋靠山。”
“而其在這種關頭來到鄴城,意圖還不明顯嘛?”
嘶~~~
袁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緩緩點頭:
“的確有這種可能。”
“可是主公......”
下一秒,許攸再次拱手:“曹操打我的事情,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嘛?如果不給那王昊一點壓力,主公的顏面何在?”
“這......”
不得不承認。
許攸說得也有些道理。
你曹操打了自己的使者,可如果自己沒有一點表示,豈不落了下風?
當誰不要面子的?
“子遠的意見,也是合理的。”
“總得給王昊點顏色瞧瞧!”
袁紹捏着頜下一縷山羊鬍,陷入了沉思。
“主公勿憂。”
沮授似乎早有準備,當即開口道:
“不過是下馬威而已,其實很簡單。”
“咱們在殿外準備一口大銅鼎。”
“另外安排百餘精銳刀斧手立於兩側。”
“那王昊若是有半句不對,便將其斬殺烹食。”
“如此威懾,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