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選擇依靠袁紹。
絕不止一箭雙鵰,恐怕能有一箭四雕!
其一:曹操與袁紹和好,對於劉岱而言,等於培養了一個對手,足以讓劉岱對曹操產生懷疑,那麼接下來必然與曹操交惡。
這是曹操反客爲主戰略中,極其重要的一步。
其二:袁紹的實力遠勝於劉岱,此刻與袁紹交好,不僅可以獲得一部分糧草的支持,更重要的是,袁紹在兗州的勢力同樣可以爲自己所用。
這一步,對於曹操反客爲主,成爲兗州牧,同樣至關重要。
畢竟,陳留張邈、山陽袁遺等人,全都是袁氏的門生故吏。
只要袁紹一句話,他們與曹操之間的恩怨,完全可以一筆勾銷。
其三:趕往鄴城面見袁紹,可以趁機把荀彧、郭嘉這樣的人才挖過來,如今老曹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得其相助,如虎添翼。
其四:招攬荀彧、郭嘉的同時,可以派人趕往蒼巖谷,這是於毒、白饒的老巢,那裏還有很多將士家屬,將其收入東郡,則能令黑山軍完全臣服。
牢獄中。
王昊來到周倉面前,親自爲他解開綁縛:
“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嘛?”
周倉搖了搖頭:
“不知道。”
王昊脣角微揚起:
“你倒是老實。”
一邊說,王昊一邊擺手示意周倉落座:
“雖然,黑山軍是叛軍,但軍中亦有良善之人。”
“而你周倉便是良善之人。”
“今日!”
王昊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
“我將你放出來,是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幫忙。”
周倉輕哼一聲,不以爲意地道:
“你殺了渠帥,還指望我來幫助你?”
“瘋了吧?”
“你一定會幫的。”
王昊雙目炯炯地凝視着周倉:
“因爲我相信,你的心是善良的。”
周倉呼出一口濁氣: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幫。”
“你先彆着急拒絕,聽我把話說完。”
王昊沒有絲毫惱怒,脣角微揚起道:
“如今,黑山軍已經投靠了我家主公。”
“但在蒼巖谷,還有很多黑山軍百姓,他們全都是家屬。”
“對嘛?”
“啊?”
周倉一臉懵逼,愣怔地盯着王昊: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老巢在蒼巖谷?”
“到底是何人泄露給你的?”
“你難道要對一幫婦孺老幼下手嘛?”
“卑鄙!”
周倉騰得起身,怒火噌得竄到了嗓子眼裏。
他怒指王昊,張嘴便罵:
“你若膽敢如此,我周倉便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王昊尷尬地搖了搖頭,擺手示意其落座:
“稍安勿躁,我何曾說要滅了他們?”
“我只是希望你隨我去一趟鄴城。”
“你自去蒼巖谷,告訴他們,我家主公要開荒屯田。”
“只要能夠歸附,每人可以分一畝田,耕種十年,便屬於你個人。”
“十年之內,田賦三七分,十年以後,五五分,二十年以後,按照二八分。”
一時間。
周倉愣怔在原地。
他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王昊:
“你......你......你剛纔說什麼?”
“曹操要給我們分土地?”
王昊點了點頭,輕聲道:
“沒錯,此事已經商量過了。”
“只要你能把蒼巖谷的帶回來。”
“他們一定可以分得土地。”
“周倉啊!”
王昊脣角微揚起個弧度:“你可願去否?”
嘶~~~
周倉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他沉吟了片刻,肯定地點點頭:
“好!”
“我願意去!”
“不過,若是你敢騙我。”
“我周倉便是賭上性命,也要殺了你!”
王昊尷尬地搖了搖頭。
這傢伙......
腦回路真是簡單。
就知道殺殺殺地,單細胞動物嘛?
“行!”
王昊點點頭:“你隨時可以殺我!”
周倉暗鬆口氣:“咱們何時啓程?”
王昊:“應該會很快,你先做準備,最好帶兩個有威信的助手。”
周倉嗯了一聲:“沒問題,交給我了!”
二人正要離開時。
忽然。
陰暗中響起個聲音:
“且慢!”
王昊扭頭望去。
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
黑暗中,一個披頭散髮,鬍子拉碴的男人,探出頭來:
“能不能放我出去?”
“我願意歸順!”
王昊頓時一愣:
“你是......”
那人急忙撩開遮住面頰的幾縷髮髻:
“我!”
“是我啊!”
“你難道忘記我了嘛?”
“我是張遼啊!”
啥玩意?
王昊驚詫,不可思議地盯着眼前此人。
恁孃的!
堂堂張遼,居然憔悴到了這種程度?
勞資的慧眼識英技能,都沒有得到他的武將信息?
臥槽!
王昊心裏萬馬奔騰。
這馬不是普通的馬,而是大名鼎鼎的草泥馬!
“你是張遼?”
“張文遠?”
王昊不禁吞了口口水。
“嗯!”
張遼飛快點頭:“沒錯,是我!”
“我實在撐不住了。”
“半年多了,沒人跟我說話。”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你要帶走他,就把我也帶走吧。”
“要不,你們乾脆一刀砍了我,也行!”
“別這樣折磨人了!”
“嗚嗚嗚~~~~”
神特麼!
堂堂五子良將的張遼。
居然就這樣沒有任何防備的,在自己面前哭起來了?
尼瑪!
老曹啊老曹。
你即便再忙,也不至於如此荒廢一員武將吧?
“來人!”
王昊毫不猶豫,大手一揮。
“軍師。”
獄卒欠身拱手。
“把張遼放出來。”
王昊擺了擺手,示意道。
“喏!”
獄卒這才上前,打開了牢門。
張遼拖着腳鐐從牢裏出來,已然泣不成聲:
“多謝軍師!多謝軍師!”
“我願意歸順,還望軍師引薦!”
王昊趕忙把張遼攙扶起來:
“快快請起。”
旋即。
他扭頭望向獄卒,張嘴便罵:“爾等是幹什麼喫的?爲何如此對待文遠?”
獄卒一臉的懵逼:“軍師,我等......我等實在是不知啊,主公太忙,自從回到兗州,根本沒時間兼顧他,我們也......”
“也個屁啊!”
王昊毫不猶豫地打斷:“記住!牢獄之人也是人,爾等至少應該給與起碼的尊敬,怎麼能把人糟踐成這樣?”
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