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衡姬
    謝星南上次臨走前說叛黨在福州會有大動作,難道這麼快嗎?

    “這麼急?不準備準備嗎?”季晚有些擔憂,問道。向婷瑤點點頭,又說:“你也不必去你姑母家了,太女說聖上讓蘇覃一同去附着協助安撫民心,估計這會兒蘇大人也收到旨意了。”

    季晚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酉時,估計太女早就去蘇府找蘇覃了,現在姑母應該是在收拾東西,但若是今日不問清楚,等姑母回來也不知道要過去多久。

    “阿瑤,如果我說福州那邊危險,你可不可以找太女推辭掉這件事?”季晚總覺得福州那邊不僅僅是亂黨說的大事這麼簡單,更像是一個誘餌陷阱。

    向婷瑤瞪大了眼睛,爲難地說:“可是我都答應了,太女說這次若是我立功就請旨將我母親調回奎京。有什麼危險你告訴我,我小心便是。”

    季晚急得焦頭爛額,可是她沒有證據又不能將謝星南私會亂黨的事情和盤托出。向婷瑤看出來季晚面上糾結,有些不悅道:“難道這比你之前和公子衍有糾纏還要難說出口嗎?”

    “我……我……”季晚百口莫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向婷瑤苦笑一聲,直接翻身上馬扯住繮繩就要走,嘆氣道:“我以爲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眼看着向婷瑤要走,季晚匆匆跑上前攔住了她,仰着頭說:“阿瑤,我沒有確定消息還不知道那邊會發生什麼,等我有了消息就會給你寄信的,你一定要等我的信啊。”

    夕陽的餘光將季晚的影子拉的斜長,向婷瑤垂眸想了一會兒後說:“好吧,我會等着你的信。”說完便驅使着馬兒離開,伴隨着馬蹄的踏踏聲她的身影也漸行漸遠。

    季晚的心裏越發七上八下,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求證,不好的預感卻籠罩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趁着夕陽還未徹底西下,季晚鑽進馬車趕往蘇府。

    等馬車到蘇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夜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

    “三小姐,大人臨時接到任務要去福州出差,正在收拾東西呢。”見季晚又過來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季晚不管,腳步不止冷聲道:“你只管引路就是。”

    管家只好息聲,默默帶着季晚朝着蘇覃現在所在的位置走去。蘇覃在自己的房中督促下人收拾東西,管家打了聲招呼將季晚帶過來就退下了,蘇覃看見季晚過來皺眉道:“我正忙,你來做什麼?”

    “姑母,可否移步無人之地,侄女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季晚拱手低聲說道,面色異常認真。蘇覃看到季晚的神色便知事情不簡單,點頭帶着她去了隔壁的客房,並且關好門。

    “現在可以說了吧。”蘇覃坐下來,看着季晚說道。

    季晚仔細觀察蘇覃的神色,啓脣問道:“姑父究竟是哪裏人,和您如何認識的能具體告訴我嗎?”蘇覃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不悅道:“如果只是爲了打聽我的私事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季晚攔住了蘇覃的去路,從袖中拿出七星花的稿紙給蘇覃看,問道:“這上面的花紋姑母可認得?”

    蘇覃的瞳孔倏地放大,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你在哪裏看到的?”

    “這是十多年前漠城流行的花色,當時漠城和青州的貿易頻繁,不少青州的貴人會買這種布料做衣服,然而兗州貧瘠無人購買所以爲何姑母會認識這個花色?莫非姑父不是兗州人,而是青州人?”季晚盯着蘇覃的眼睛問道。

    蘇覃穩了穩情緒情緒,回答:“你姑父是跟着漠城那邊商隊做生意的,他有這個布料不足爲奇。”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翻遍了兗州那時的戶籍記錄,包括來兗州的商隊的籍貫,都沒有傅衡這個人,莫非姑母在有意隱瞞什麼嗎?”季晚將稿紙收回袖中,直視着蘇覃的眼睛。

    蘇覃一怔,躲閃了季晚的眼睛轉移話題說:“你什麼意思?朝廷派你調查亂黨的事情,你倒是調查起你的姑父來了。”

    這下輪到季晚驚訝了,看姑母的樣子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前朝亂黨有關聯,那她又在隱瞞什麼呢?

    “我確實奉命調查前朝太子姬廣一案,女皇希望我能從他的行蹤中找到他遺留的孩子的痕跡。我將大理寺的資料翻閱了遍,從德成八年到德成十一年姬廣就像消失了一般找不到了,直到他後來死在了潮州。”季晚繼續說道,“我畫出了亂黨那個活動的地圖,獨獨兗州像是被刻意避開了一般,而姑母你就是兗州人,姬廣死去的那年您正好帶着青墨來奎京。不僅如此,姬廣生前最喜歡穿帶有七星花紋的衣服。”

    這些信息已經足夠明顯,蘇覃一向平靜無波的雙眸泛起了驚濤駭浪,她倒退幾步失去力氣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思緒也似被抽空了一般,良久才喃喃:“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前太子姬廣?”

    “姑母,我並不確定,所以需要您事無鉅細告訴我姑父有關事情,我當然希望這都是巧合。”季晚走近在蘇覃的面前蹲下。

    蘇覃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閉上眼點頭開始說:“德成八年我十九歲,因爲家境貧寒所以向商隊賣自家曬乾的茶葉賺取學費,前來收茶葉的是個叫衡姬的女人,她個子高大不會說話,我便經常與她傾訴我的煩惱,一來二去就熟識了。後來我發現她不僅識字還很有才華,也就經常邀她來家中交流學業。”

    這些和季夫人之前說的話吻合了,季晚繼續聽下去。

    “沒多久我發現,她不僅不是啞巴,還是一個男人。他告訴我他傅衡,因爲家中得罪了權貴,他只好男扮女裝躲在周齊兩國的商隊中謀生。我那時也已經對他傾心,便私下拜了天地結爲夫妻,沒多久就有了青墨。”蘇覃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微揚,眼中閃爍着柔和的光。

    “可惜好景不長,青墨一歲多的時候他就開始早出晚歸,在我的質問下他才說他失散多年的家人在尋找他,讓他回去接管生意。”蘇覃突然面色暗淡,語氣也低沉下來,“可是那時我也已經準備好前往奎京應考做官,我們兩人爭執不下,幾天後他就留下一封信和一把檀香扇離開了。”

    檀香扇?季晚聽到這個詞心中更是一驚。“唯一的特徵就是他經常穿一身紫底暗金花紋的斗篷,手持檀香扇。”沈安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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