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歸心思活絡,沒一會兒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笑嘻嘻地說:“周老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褚黎眼睛一眯,掃了眼周默手裏的東西,眼睛冷冷看向楊如歸,揮手將人帶到了辦公室。
其他員工看着突然發生的一幕,都有些好奇,卻看見沈一豪沒事人一般在人羣裏遊走,又都放下了心。
“楊如歸,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楊如歸神色自然,仰着脖子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周默的人拿出仰頭喝了一口醒酒茶,卻沒有反應,周默頓覺不妙,猛然想起時幸,問褚黎時幸的下落。
“時幸呢?”
褚黎心一跳,這才發覺自己一直沒有見到時幸,迅速跑向衛生間,可是衛生間空無一人,根本沒有時幸的身影。
嗡嗡的聲音在隔間響起,褚黎推了推門,根本推不開,情急之下,直接踹了一腳。
門開了,時幸一臉潮紅地坐在馬桶上,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地板上都已經有了一些血跡。
褚黎心裏一涼,趕緊將人抱起,卻被時幸極力抗拒。
“滾開,別碰我,滾啊!”
時幸腦子已經燒糊塗了,根本看不清眼前人是誰,那人手掌冰涼,是自己急需的降溫器,可她不敢亂碰。
“褚黎,褚黎……”
細碎的呻吟在時幸喉間響起,褚黎看得更加心碎。
這時,顧亭臻也找了上來,看到時幸的樣子,掏出一管針管抽了點血,隨後又將另一隻藥劑就推了進去。
“你幹什麼?”
顧亭臻對褚黎沒什麼好臉色,“看不出來嗎?她被下藥了。”
褚黎懷裏緊緊抱着時幸,摸到她滾燙的身體,沒空對顧亭臻發脾氣。
“她身體寒,不能泡冷水,我已經打了一針,你最好送她去醫院。”
褚黎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顧亭臻,將目光轉向時幸。
顧亭臻只能乾着急,看到褚黎的寸頭,笑了下,提醒褚黎快點將時幸送到醫院。
往日冰冷的眼神此刻佈滿擔憂,褚黎抱起時幸就往辦公室走,那裏有他的私人休息室。
衛生間很快靜了下來,顧亭臻拿出酒精洗了下手,看着手裏的樣本,也沒耽誤,幾步就鑽進了電梯。
褚黎抱着時倖進來,周默很是識相地將楊如歸帶了出去。
“你放心,這女人交給我,我一定讓她吐得乾乾淨淨。”
周默還從沒見過這麼嘴硬的女人,脾氣已經收得差不多了,揮手將人帶走了。
私人休息室裏,褚黎極爲溫柔地脫去時幸的衣服,時幸被被子的冰冷激了一下,神智隨之慢慢恢復。
看到身上的人是褚黎,鬆了口氣,隨後淚珠大顆大顆滾落,“褚黎,你不是喝醉了嗎?”
褚黎溫柔地吻去她的眼淚,說:“乖,別說話。”
燈光下,時幸的眼睛亮亮的,褚黎喉頭滾動,最終還是貼了上去。
褚黎的雙手漸漸升溫,環抱着時幸,輕輕啄着時幸的嘴角,時幸動情地迴應,吻在了他的喉結。
褚黎低頭想要看清時幸的表情,卻被灼熱的呼吸燙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主動的時幸,喜上眉梢,託着她的脖子,一邊親,一邊發出細碎的哼哼聲。
時幸大概是真的已經燒糊塗了,手悄悄鑽進褚黎的襯衫,在他肌肉上游走,摸到褚黎的腰時,明顯感覺到了褚黎的顫慄。
“我們去醫院吧,我害怕。”
褚黎聲音喑啞,“不用,我就是你的解藥,今夜,我隨你折騰。”
時幸被褚黎壓在身下,那一日的恐怖襲上心頭,她聲嘶力竭地喊着說:“褚黎,我不要。”
嘴上那麼說,可她到底沒有抗住藥性,雙手緊緊抱着褚黎,自顧自去解褚黎的襯衣釦子。很是主動地往褚黎身上蹭。
褚黎知道她難受,也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嘴角斜勾,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說:“阿幸,別怕,我們慢慢來。”
“褚黎,我不要……”
時幸哭哭啼啼,褚黎閉了閉眼,慢慢俯身,吻上了時幸的小腿,“阿幸,對不起,這次,我會輕一點,不會讓你疼。”
時幸直搖頭,可雙腿不由自主往褚黎身邊送,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就這麼淫蕩。
終於,她扛不住藥性,在褚黎的攻勢下,慢慢綻放了自己。
“關燈,我不想……關燈……”時幸可憐的祈求,褚黎伸長手臂摁了下旁邊的遙控器,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
黑夜裏,兩個人的觸覺更加靈敏,褚黎摸到時幸臉上溼漉漉的,嘆了口氣,耐心地脫去時幸的衣服。
兩人爲數不多的歡愛總是充滿痛苦,時幸能想到的只有慌張,她真的害怕了。褚黎也盡力剋制自己,動作輕得不能再輕,饒是這樣,時幸還是在發抖。
“褚黎?”
時幸的衣服被撕裂,全身的雪白一下子映入褚黎眼裏,“嗯,我在。”
淚水不斷從時幸眼角流下,時幸只是就那麼睜着眼睛看着他,最終,她還是認輸了。顫顫巍巍地扶着褚黎,隨着他的動作一同沉淪。
周默找人化驗了手裏的那杯水,得出的結論卻是,那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楊如歸的目的是時幸?
就在他懷疑的時候,有人來找他,周默看着一臉嚴肅的顧亭臻,知道事情應該如他所料。
“周老闆是吧?時幸的檢驗結果出來了,這是她的報告。”
周默捏着那張紙認真看了好幾遍,顧亭臻開口說:“這是國外的走私藥,一般人拿不到,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們的宴會。”
周默又不是傻子,當即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說:“我知道,我們會調查清楚。”
“你是?”
“我是時幸的朋友。”說完顧亭臻就離開了。
周默笑了笑,時幸交的朋友都是這樣雷厲風行的嗎?
抱着這個疑惑,他走進了楊如歸的房間。仔細調查之後發現,給時幸下藥的另有其人,是國外回來的一個經理。
“你爲什麼要給褚太太下藥?”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小人得志的樣子。”
周默自是不信,時幸一向爲人和氣,從來沒有和別人結過怨,就算是有人,也早被褚黎一鍋端了。
褚黎接到周默的電話,眉頭一緊,看着沉睡的時幸,說:“既然查不出來,那就把所有人都查一遍,我就不信沒有蛛絲馬跡。那個楊如歸,趕出n市。”
楊如歸從免提裏聽到褚黎的話,一下子緊張起來,不行,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有一部分錢,沒有到手。
站在褚氏集團的樓下,楊如歸給蘇元辰打了個電話。
“蘇小姐,我被趕出n市了,接下來怎麼辦?”
蘇元辰知道楊如歸臉受傷,猶豫了一下,說:“來找我,我安排你去個地方,這是最後一次,只要你事情辦得好,我們一碼歸一碼。”
楊如歸懸着的心這才放下,她緊了緊衣服,深深看了眼高大的寫字樓,扭胯離開。
時幸睡到了第二天晚上,與其說是睡醒的,倒不如說是餓醒的。褚黎這個禽獸,也不知道怎麼折騰了時幸,現在的她,連手臂都擡不起來。
褚黎正在和褚老爺子說話,聽到時幸的動靜,放下手機邁步坐到了牀頭。
摸了摸時幸的額頭,說:“醒了?餓了吧,我讓人端飯菜上來。”
時幸腦子還有些懵,看到自己回到了褚家,尷尬地拉了拉被子。
“阿幸。”
褚黎小聲叫了句時幸,時幸擡眼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
“我已經把楊如歸趕出n市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時幸感受到他顫抖的呼吸,擡眼看到的是褚黎淡漠又自信的眼神。
她知道,褚黎以爲她原諒了他,其實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