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辰眼前出現了一個裝滿蛇蠍的透明玻璃箱子。

    幾條細長滑膩的蛇不斷吐着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光滑的蛇鱗泛着光澤,細長粘膩,看着就讓人害怕。

    而一邊的蠍子舉着鉗子,尾部高高揚起,鋒利的蠍尾早已準備就緒。

    畢竟是個女孩兒,平時見到昆蟲都害怕,更何況一箱活物。

    褚黎看着蘇元辰鐵青的臉,下頜微微揚起,聲音清冷地說:“解開她的繩子。”

    繩子落地,帶起一片塵埃,在燈光下十分刺眼。

    褚黎手指敲打着箱子,提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建議。

    “蘇元辰,今天你要是敢抓箱子裏的東西,我就相信你是無辜的。”

    “真的?”蘇元辰喜出望外,看着蛇蠍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這兩樣東西先不說有毒沒毒,光看着就夠噁心的。

    褚黎不耐煩地催促,“快點啊。”

    蘇元辰顫抖着雙手在箱子外面徘徊,噁心,恐懼甚至僥倖同時出現,差點擊潰她的心理。

    猶猶豫豫好幾次,終於咬牙塞了進去。

    奇怪的是,蛇蠍在她手伸進來的一瞬間,整齊劃一地避到了箱子四角,隨着手部移動,蛇蠍也跟着動。

    蘇元辰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雙手撲了個空,疑惑之餘,眼神撞向了褚黎。

    “褚哥……”

    “蘇元辰呀蘇元辰,你的膽量果然不一般,就像爺爺說的,如果你把你的膽識放到正路上,你的成功不止於此,可惜了。”

    褚黎語氣清淡地說道,“剛剛只是開胃菜,嚇唬一下你,對女生,我可是很溫柔的。”

    “不信?你聞聞你的手。”

    褚黎隨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懶懶地伸長了雙腿。

    蘇元辰剛剛太害怕了,沒注意到異樣,這會兒經過提醒,她才發覺手上有一種厚重的粘糊感,仔細一聞,是一股中藥味。

    “你不用害怕,你手上塗了防蚊蟲的藥,這些毒物傷不了你,再說了,你心思那麼毒,還怕這些嗎?”

    不得不說,褚黎拐彎抹角的功夫確實不錯,蘇元辰聽得臉色變了好幾次。

    “當年,我爸媽身上多處骨折,內出血,你說該有多疼啊,又害怕又疼,我想讓你也體驗一下,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放了你。”

    很快,手下將裝備拿了出來。一輛帶着機關的車。

    蘇元辰哪裏見過這個架勢,早就被嚇破了膽,慘叫着說:“褚哥,不是我,不是我,是時幸冤枉我,不是我。”

    “動手”

    話音落,保鏢將蘇元辰塞進了一個破舊的車裏,車子底座被重力裝置控制,蘇元辰一進去,機關自動啓動。

    沒有任何準備的蘇元辰在車內左搖右晃,身體接連撞到車的內壁,鑽心的疼痛逐漸增加,她都不知道該遮住哪裏。

    恐慌和緊張一寸一寸碾壓,她全身上下都緊繃,越是這樣,受的傷越多。

    終於,她被成功甩出了車外,落地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喘了口氣,可是全身上下,流血的流血,骨折的骨折,她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命挺大,可惜了。”

    “你們幾個,送她去警察局,作爲在逃的犯罪嫌疑人人,我們要積極舉報你。”

    褚黎漆黑的眉眼帶着一抹冰冷的笑,聲音更是冰冷,蘇元辰就那麼任由人帶出了地下室。

    宋其辭發現這幾天的金主有些不對勁,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和周默通了下風,才知道在爲時幸發愁。

    宋其辭喜聞樂見,給褚黎打了個電話。

    “我說褚總,你三番五次在這兒裝情聖,威脅我們作陪,嚴重影響了我們的來公司的進度啊,你打算給多少出場費,不能比時幸低啊,違約金我們可賠不起……”

    “多少錢?”

    “不是你這人到底什麼想法,明明看不上人家時幸,離了又裝這副樣子,怎麼,一時間習慣不了單身?”

    褚黎一開始真的以爲自己只是習慣了時幸的陪伴,聽到有人在耳邊嘮叨他的事,他會覺得開心。

    可一個月了,他放不下,總是無意識地尋找時幸身影,下意識叫時幸。

    “我們沒有離婚,我也沒有簽字。”

    宋琪辭知道他栽了,因爲那個小模特也是這樣。

    “喜歡就去追,你快三十了,沒有那麼多時間耗,人家時幸二十一歲,花樣年華,人長的好看,學習優異,學校裏追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也知道,周雲清呢小子對時幸有想法。”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