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閃婚渣夫他總撩我 >第173章 無聲等待
    時幸心裏慶賀自己賭贏了,面上卻一點都沒顯露,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兩人也不怎麼說話,隔着過道,躺在各自牀上。

    好幾次時幸暼見花姐偷看自己,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尷尬又窒息,讓時幸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們在禁閉室待了兩天就被放了出去。

    出去之後,花姐就帶時幸在各個牢房巡視了一圈,特意讓時幸走在她的前面,寓意可想而知。

    很明顯的,時幸發現,欺負她的人沒了。

    反而有些人主動示好,替時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知道,這些都是由於花姐的緣故,每個地方都有人欺軟怕硬。

    這幾天她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就是這個身體太賤了,總是在這個時候作死,時不時抽搐幾下,令她難受。

    一夜間,n市變冷了。n市的監獄也變得更加冷。

    讓時幸本就冰涼的手腳更加僵硬。更難的是,孕後期的水腫讓她行動有些不便。

    花姐的那些小妹們會主動給時幸捏腳,倒水,打飯。讓時幸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卻無法阻止病魔的到來。

    天氣變化讓時幸的病情反反覆覆,喫什麼吐什麼。嚴重的時候,竟然出現了吐血的情況。

    花姐說要罩着她,竟然就那麼陪着她度過難熬的日子,平時不怎麼說話,卻在難受時,身邊總能出現一個胖胖的身影。

    寒冷的夜晚,她總會用自己熱乎乎的手去暖時幸的腳,這種照顧,讓時幸一下子心軟起來。

    花姐比她大十幾歲,卻給了她媽媽一般的感覺。她沒有媽媽,除了死去的院長,很少有女人讓她有母愛的感覺。

    這天夜裏,時幸突然發起高燒,全身像是被放進了熱水一般,滾燙滾燙的。

    花姐急得團團轉,叫來獄醫檢查。

    獄醫給花姐教了基礎的物理降溫方法,卻不同意打針。

    花姐急了,怒斥道:“爲什麼不給她吃藥?人都快燒傻了,現在可是一屍兩命!”

    醫生指着時幸的肚子,頗有些無奈,“病人早早就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她生病了,不能用任何藥物,也絕不打點滴。”

    花姐煩躁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剛剛急糊塗了,差點忘記時幸是個準媽媽的事。

    沒有藥物的治療,時幸現在的身體只能靠她自己硬抗。而花姐則沉默地拿着毛巾和酒精,一遍遍幫她擦拭身體。

    時幸嘴裏嘟嘟囔囔說着什麼,花姐想要湊近聽一聽,卻看見了時幸的眼淚。

    從眼角一直流入額發,浸溼了她的頭髮。

    花姐嘆了口氣,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讓自己刁難這個可憐的小孩兒。

    “褚黎……”

    時幸良久之後又嘟囔了一聲。

    這下花姐聽清楚了,是在叫褚黎的名字。

    她不知道時幸和褚黎之間有什麼誤會,看到監獄長偏袒她,也能想到一點,大概不是愛而不得就是羈絆太深。

    所以,她找來監獄長,兩人密謀了一陣子。

    時幸被送到了醫院,有醫生護士的專業照顧,症狀倒是緩解了不少,可是高燒這事卻無處下手。

    褚黎站在牀前,看着汗津津的時幸,心疼不已。

    明明之前多麼有活力的一個人,怎麼離開自己過得越來越差了呢?

    接過護士手裏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時幸擦拭身體。

    好幾個月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了,褚黎有些激動,手上也沒個輕重。

    倒是醫生提醒說:“患者家屬,患者現在身體羸弱,還是個孕婦,需要輕點對待。”

    褚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鎮定了一下,從上到下地細緻地輕輕拂過她的四肢和額頭。

    酒精的味道有一點點刺鼻,時幸捲了卷鼻子,輕聲嘟囔道:“褚黎,少喝點酒。”

    褚黎拿着毛巾的手猛然僵在半空,在毛巾快要掉下去的時候手疾眼快撈了起來。

    “阿幸,我在。”

    褚黎輕聲迴應,將手貼在了時幸額頭。

    溫度似乎降了一點,人還有點迷糊。

    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清醒,時幸似乎真聞到了褚黎身上的味道。

    但不是煙味,是竹松的味道,淡雅好聞,又帶點深沉。

    所以潛意識的,時幸以爲自己做夢了。

    在夢裏,她可以肆無忌憚,零距離觸摸褚黎。

    她對褚黎又愛又恨,一時之間還真放不下。

    雙手攀到了褚黎腰側,輕輕環住他,小臉蹭了蹭,毫無防備。

    褚黎竊喜,時幸心裏還是有自己,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他要等時幸,管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只要時幸在他身邊,他就不在意。

    大概褚黎和時幸離得太近了,時幸肚子的跳動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一下一下,有力觸碰着他的胳膊,一瞬間,褚黎充滿欣喜和好奇。

    人的生命真的好神奇。

    時幸有了褚黎的陪伴,睡得很沉,褚黎則帶着探究的味道,輕輕摸到了她的肚子。

    他真以爲時幸的肚子是四五個月的,越摸越新奇。甚至有些想象不到到七八個月會是多大。

    孩子在褚黎的安撫下,漸漸消停下來。

    時幸縮在褚黎懷裏,睡的很是香甜。褚黎則隔幾分鐘就幫時幸擦拭身體,忙乎了將近一晚上。

    臨近天亮,時幸醒了,被熱醒渴醒的。

    高燒使得她口乾舌燥,身邊又有一個火爐,睡到後半夜,人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迷濛着雙眼,時幸去摸牀邊的水杯,想到自己在監獄,笑了下,隨後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邊的人。

    “花姐,花姐……”

    觸手不是花姐身上軟軟的肉,而是硬邦邦的肌肉,時幸驚了。

    她假裝淡定,睜眼看清身邊的人。

    是褚黎。

    這個認知讓時幸十分驚訝,褚黎怎麼會在這兒。

    白色的天花板,潔白的牀單,自己這又是進醫院了?

    褚黎其實沒睡,只是閉着眼睛假寐了一會兒。

    他不清楚時幸的心理活動,就只是覺得,睡着的時幸,比想象中乖多了。

    時幸輕手輕腳逃出褚黎的懷抱,站在地上,沉沉看着褚黎的側臉。

    這段時間褚黎遭受太多,人真的有點瘦了,上次電視裏的感覺並沒有錯,他就是瘦了。

    褚黎以爲時幸會像之前一樣,悄悄摸他的臉,沒想到,等來的只有病房門吱嘎的一聲。

    他明白,時幸心裏還有疙瘩,所以並不焦急,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時幸什麼都沒有跟褚黎說,自己主動跟着獄警回了監獄,花姐看着好轉的時幸,看了眼她的身後。

    時幸瞭然,說:“花姐,謝謝你。只是,我跟他沒有關係了,多謝你費心了。”

    花姐哦了一聲,將人扶着坐下,打開了心扉。

    “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這樣漂亮。只是遇人不淑,碰見個騙婚的,騙得我傾家蕩產。我父母都讓我給氣死了。”

    時幸顯得有些驚訝,心疼地看了眼花姐,透過那層肉,到也能想象出花姐的樣貌。

    “花姐……”

    時幸安慰的叫了句花姐,花姐大手一揮,豪放地說:“我當時氣不過,拿着砍刀就把他一家都殺了,這不,我自己也進監獄二十多年了,不過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時幸知道這種感覺,靠在花姐肩頭上,絮絮叨叨。

    “花姐,跟你說個祕密,還有兩個多月,小傢伙就要出生了,猜猜日子,11月份,是個國泰民安的好日子。”

    花姐有些震驚,時幸這個肚子,真不像八個多月的。

    許是說了孩子的事情,花姐直接將時幸當成了“殘疾人”。

    恨不得時幸的喫喝拉撒都安排在牀上。對時幸關懷備至,強勢地將獄友所有的水果都收了回來,只爲給時幸補充營養。

    獄友們見時幸臉色越來越不好,甚至常常變成青紫色,想方設法給時幸空曠的環境。

    害怕時幸心情不好,花姐每天抓一個人來個時幸講故事,一時間,監獄裏歡聲笑語。

    直到今天,監獄又來新人了。

    一來就盯着時幸,讓不少人加強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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