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上路時,她便格外的警惕,果然,就在前面山谷裏發現了一支軍隊。
屠大不由點了點頭。
的確,昨天晚上露宿時,他又檢查周圍,當時還覺得幸運,竟然沒有發現野獸的痕跡。
可如今想來,的確是奇怪的很,此地周邊盡是山野,怎麼可能會沒有野獸出沒。
不過,這也不能就確定,前面山谷有軍隊吧。
於是,當下就反問道:“前段時間饑荒鬧的厲害,野獸可能沒有喫食,活着被獵人捕殺,都是有可能的。”
“是,你說的是一種可能。”趙文竹點了點頭,“可能是我聽覺比較敏銳,我剛剛聽到士兵操練的聲音了。”
屠大半信半疑。
不過,這種時候,小心些不爲過,當下就點了點頭,“那我們從山後繞過去吧。”
“嗯,走吧,先把馬和驢找個地方栓起來吧。”
說着,兩人都下了馬(爐),在周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馬和驢栓在那後,一起步行上了山。
等他們到了山腰,從崖壁上往下看去,頓時便看到了山谷下的情況,正如趙文竹所說,底下的確有一支軍隊,而且數量還不小呢!
“還真有!”
屠大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擔心會暴露,兩人隱藏在巖體後面,悄悄觀察着這支軍隊。
這時,趙文竹突然注意到什麼,忙指着下面問道:“你看,那個旗子,是不是咱們永昌國的旗!”
屠大順着趙文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他們永昌國的旗子嗎!
屠大情緒都激動了:“他,他們該不會是,我們一直等的志願軍吧!”
見到他們千呼萬喚都沒出來的援軍,本該高興的,可兩人都沒有見到自己人的喜悅,反而是憤怒。
“所以,援軍早就到了,只是他們一直藏在這深山裏頭?”
一時間,屠大氣的鼻孔都變大了,呼呼的直喘氣。
趙文竹也沒好到哪裏。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永昌國出現了內奸,而且,還不止一個,更甚的,那人可能還身居高位,不然,如何能有這本事,控制邊塞這邊的軍隊!
而就在兩人氣憤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視野裏。
屠大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手顫抖的指着下面:“那,那人是不是姜丞!”
趙文竹眼神凌冽,看着下面此時正與一個將領有說有笑的人,可不就是姜丞嘛!
屠大氣的胸腔一鼓一鼓的:“他孃的,老子就知道,這個姜丞靠不住,天天跟將軍對着幹,也就督軍,不知道爲啥,一直留着他,還派他出去找援軍!狗賊,一羣狗賊!”
見屠大情緒越發激動,趙文竹忙是拽了債他,躲在了巖體後面。
“小心些,別被發現了!”
屠大冷靜了一會兒,問道:“夫人,怎麼辦,帶兵的將軍肯定是敵國間隙,他肯定不會跟咱們去救將軍的!”
還救人,說笑呢。
他們兩個發現了這事,但凡一露頭,肯定會被殺了滅口。
說着不急,其實趙文竹心裏可不太平。
但是吧,屠大這人,蠻力是有,武力值是可以,但是吧,腦子不好使。俗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種時候,她可不能慌,還得她來主持大局纔行。
於是,兩人在周圍轉了一圈,找了一個既隱蔽,不會被輕易發現,又距離軍隊相對較近的位置,準備先觀察下情況。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山上蚊蟲多的厲害,趙文竹拿了兩個驅蚊香囊出來,一個掛在了身上,一個給了屠大。
“我不用。”屠大打手一揮,“我一糙漢子,皮厚,不怕蟲子咬。”
“掛着吧,這草叢裏可不止蟲子,還有毒蛇,蠍子,別到時候賊人沒殺死,你先倒下了。”
聽趙文竹這麼說,屠大不再推辭,道了謝,接過來掛在了身上。
“夫人,你等着我,我去摘些果子。”
說完,屠大便悄悄的推了出去。
出城匆忙,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什麼乾糧,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是靠摘野果,打獵過來的。
自然,這種時候,獵物可不好大,大多數時候,都是趙文竹從空間裏放出來的兔子,和果子,才讓他們走到了現在。
這個時候,喫熟食顯然不太現實,只能摘些野果子吃了。
趙文竹搖了搖頭:“別去了,我中午時摘的果子還有。”
說着,趙文竹取下身上的布包,攤開,拿了幾顆果子出來,兩人簡單的墊吧了下肚子。
一直到現在,下面的士兵都很平靜,兩人並沒有發現什麼機會。
到了晚上,他們似乎還搞了個什麼活動,士兵們在把酒言歡,其中姜丞尤爲活躍,不時給將軍敬酒,真是好不暢快。
看的屠大忍不住又罵了無數句的狗賊。
而就在這時,狀況陡然生變。
就在下面的氣氛正濃之時,姜丞突然一躍而起,挾持住了那名將軍。
周圍將士也全都放下了酒杯,紛紛取出了武器,將姜丞團團包圍。
看到這意外的一幕,趙文竹和屠大兩人都是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屠大難以置信:“姜丞,這是,沒有叛變?”
從眼下的狀況來看,很顯然是這麼個情況。
“走,我們過去!”
趙文竹當即是一躍而起,便快速向山下跑去。
屠大也緊隨其後。
等他們衝到山下時,就聽到姜丞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怒吼聲。
“後退,都他孃的給老子後退,不然老子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緊接着,是一道男人壓抑着憤怒的吼聲:“姜丞,你搞什麼,你瘋了嗎?”
“我他孃的沒瘋,瘋的是你們!”姜丞啐了口吐沫:“你們這羣叛國賊!老子現在數到三,讓孫勇帶着人,立馬趕去金州,不然老子立馬砍了你!”
“姜丞,你可想好了啊,要不是沐逸宸,你女兒可不會死的這麼慘,這可是你報仇的最好機會!一旦,沐逸宸活着回了京城,你再想給你女兒報仇,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