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手中的刀往他脖子上遞了地。
“把刀放下!”那邊的孫勇當即讓士兵們支起了弓箭。
姜丞一點不懼,眼神兇狠的盯着孫勇,手中力道加大,頓時,血就順着刀鋒留了下來。
孫勇也是個勇的,一點不受威脅,大吼一聲:“弓箭手,準備!”
而本還淡定的蘇信蘇將軍,心下頓時慌了。他聽說過,這個姜丞,就是個瘋起來,能豁得出去的主。
他更擔心,孫勇是想趁機就是想要他的命,好上位。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對着只的箭頭,一時間,眼神都變了,當下怒吼出聲:“你他孃的孫勇,你是想讓老子死嗎?把弓箭手給老子撤了!都退下,退下!”
見孫勇沒有動,蘇信幾乎咬牙切齒道:“這是軍令!”
孫勇最終也沒敢真的讓弓箭手發動攻擊,揮了揮手,讓士兵們撤咯下來。
姜丞繼續道:“讓人準備好馬匹,孫勇帶隊,我們現在就趕路去金州,我和蘇將軍共乘一匹馬!”
蘇信:“這個,不好吧。”
“別廢話,快點的!”
蘇信當下妥協:“好,好,別激動,別激動。”
說完,就朝着孫勇吼了過去:“你他孃的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準備啊!”
孫勇一臉喫屎的表情,咬着牙去準備去了。
很快,所有士兵便集合了起來,同時牽了一匹馬過來:“好了吧!”
姜丞一直十分的警惕,他一手挾持着蘇信,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同時慢慢退到一側,靠着山體,防止被人從背後偷襲。
“這匹馬留在我這,孫勇你先上馬,然後你帶着士兵先走,快些!”
孫勇眼神不善的看着姜丞,動作緩慢的去拉繮繩,然後一躍爬到馬上。
然而,就在他剛爬到馬背上的同時,拔出了腰間的飛刀,直直的就朝着姜丞和孫勇拋了過去。
姜丞大駭,躲閃不及,只能側身躲在了孫勇背後。
然後,那把飛刀就這麼直直的扎進了蘇信的喉嚨……
蘇信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里咕嚕咕嚕冒出幾口血後,便沒了呼吸。
姜丞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的孫勇便大喊一聲:“姜丞殺了蘇將軍,所有將士聽令,抓住姜丞,替蘇將軍報仇!”
眼瞅着姜丞就要被包圍射殺,趙文竹和屠大兩人,突然出現。
“虎符在此,所有士兵聽命,立刻住手!”
屠大粗大的嗓門響起,他就跟自帶了一個喇叭一般,在如此嘈雜的山谷中,也依舊清清楚楚。
顯然是沒料到竟然有人過來,孫勇不由愣了一下,猛然向趙文竹兩人看了過來。
而那些士兵們,也都紛紛停了手,舉着刀,左右看着,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假造虎符,不要命了!”孫勇怒吼出聲。
屠大氣勢卻絲毫不輸他,“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陛下親賜,實打實的虎符!”
而身爲將士,身爲永昌國子民的我們,此刻卻被困在這山中,任由金人屠戮着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同胞,侵佔我們的家園!
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父母,孩子,妻子,他們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拿,難道,你們就甘心被困在此處嗎!”
趙文竹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穿透力十足,在場的士兵們,也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那些院裏家鄉的士兵們,這時都想起了自家的家人,孩子,不由觸動不已,有人紅了眼眶,有人握緊了拳頭。
眼瞅着士兵們被趙文竹說動了,孫勇立刻反應了過來:“兄弟們,別被他們騙了,這肯定不是真的虎符!”
屠大呸了一聲:“呸,我看你纔不是真的永昌國的人吧,我們永昌國的士兵,怎麼會有你這種孬種,狗賊!”
趙文竹舉起拳頭:“將士們,有國纔有家,誓死保衛國家,保衛家人,是我們的責任,犯我永昌着,雖遠必誅!”
士兵們頓時被鼓舞起了士氣,尤其是那些骨子裏就有血性之人,一直困於此處,早有不滿,當即是羣情激奮,咆哮出聲。
“犯我詠唱者,雖遠必誅!”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起了頭後,越來越多的士兵們被喚起了愛國熱情,他們高舉着拳頭,跟着一聲一聲喊了起來。
孫勇的臉色都白了,他想要制止的聲音剛出口,頃刻間,便淹沒在了士兵們的口號聲中。
屠大看了眼趙文竹,擺了擺手,讓將士們安靜了下下來。
趙文竹便開口:“皇上有令,命秦鳳渡,渡峽關各派五萬精兵,前往金州與沐將軍會合,共同抵禦外敵入侵。
然,孫將軍,和蘇將軍卻違背聖諭,將十萬精兵困與山谷之中。
致使金州淪陷,無數百姓慘死,此等奸佞之人,簡直枉爲人倫!虎符再次,衆將士聽令,速速將此等奸佞小人,拿下!”
一聲令下,士兵們頓時蜂擁而上。
孫勇惡狠狠瞪了眼趙文竹和屠大,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最終放棄了抵抗,成功被擒。
這時,姜丞走了過來,“這人留着幹嘛,直接砍了得了。”
說着,就要拔劍把孫勇也給砍了。
趙文竹忙是制止:“不可,孫勇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還是壓回江陵,交給皇上處置。”
雖然她不太懂權謀,但看了那麼多電視劇,也多少長了些心眼。
朝中還有奸佞在,最好不要留下什麼把柄的好。
聽到這裏,姜丞一臉的不滿,他對孫勇十分氣憤,恨不得立刻就一刀砍了他,不過,還是聽趙文竹的,將刀給收了起來。
“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吧,老子去集合士兵。”
書我按,轉身就去集合士兵們去了,他們準備連夜出發,立刻趕回金州。
等姜丞走後,趙文竹看到了蘇信的屍體,對一旁的屠大道:“把蘇將軍的屍體帶上吧,到時候送回江陵,算是給皇上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