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和安志傑按照資料的地址，找到何毅上班的健身會所。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有人喊道：“誰這麼缺德啊！”
高一凡扭頭看了看，看見一名環衛工站在一棵樹前，看着樹幹氣憤的說道。
高一凡看了看，看見那樹幹上面，竟然被人用木樁釘着一隻貓。
高一凡皺起眉頭，走了過去。
環衛工見有人來了，禁不住對他抱怨：“你說是誰這麼黑心，殺了貓還不解恨，竟然還將貓釘在樹上。”
高一凡見那隻貓不大，大概三四個月的樣子，是被人用削尖的木樁釘在樹上的。
高一凡檢查了一下小貓。
貓身上並無外傷，但腦袋耷拉着，似被人擰斷了脖子。
高一凡看了看周圍環境，樹下散落着一些貓糧。
看樣子，是有人用貓糧將小貓引來，再殺了它。
一隻小貓，怎麼就讓人恨到這個地步？
恨到要殺死它，還要鞭屍！
足見這人的殘忍。
安志傑見高一凡觀察起死貓來了，有些不解：“高哥，我們進去吧。”
高一凡想起此行目的，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和安志傑進了健身房。
何毅見到安志傑和高一凡，並未有太多驚訝。
他主動開口說道：“兩位警官，是想問前天晚上的事吧？我可以爲我女朋友作證，我們一整晚都在一起。”
他一臉平靜。
高一凡打量了一下他。
他身高近一米八，身體魁梧。
高一凡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兩條抓痕。
安志傑聽了何毅的話，皺了一下眉：“肖燕已經告訴你了？”
何毅點點頭：“她說你們懷疑她。哈哈，警官，燕子個子那麼小，她怎麼可能殺死謝慧蘭。”
他眼裏突然閃過一絲兇相：“謝慧蘭打她還差不多。”
高一凡有些意外：“什麼？謝慧蘭打過她？”
何毅點點頭：“燕子纔去霞飛上班，很多事她都沒有經驗，那個謝慧蘭不指點就算了，還處處刁難她。有一次一個顧客沒有買衣服，她硬說是燕子態度不好，不願給顧客拿衣服試，才氣走了顧客。她一直罵燕子，燕子氣不過，回了一句嘴，她就出手將燕子推在地上。”
這件事孫興文也提起過。
不過，他的說法是兩人差點動手。
完全沒有提起謝慧蘭推倒肖燕的事。
安志傑問何毅：“這事，是肖燕給你說的？”
何毅沉着臉，點點頭：“她回來一直哭，我問她半天，她才說。”
高一凡道：“那你之後怎麼做的？”
何毅呵呵一聲：“我怎麼做？我當然要去警告一下那個女人了！我一個大男人，不是看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負都不吭聲吧。”
他倒是很坦然。
高一凡問道：“你什麼時候去警告她的？”
何毅聳聳肩：“上個星期星期六。我接燕子下班，謝慧蘭剛好上班，我就同她說了兩句。”
安志傑追問：“你對她說了什麼？”
安志傑一愣，他追問道：“那謝慧蘭怎麼反應的？”
何毅笑了笑：“怎麼反應，她臉都綠了，哈哈——”
他想起當日謝慧蘭的狼狽模樣，心情十分愉悅。
安志傑看了看何毅那一身腱子肉，可以想見當時謝慧蘭的心情。
他心中的疑慮更甚。
高一凡指了指何毅的手背：“何先生，你的手背怎麼受傷了？”
何毅看了一下手背：“哦，前兩天下班，看到路邊有一隻流浪貓，逗了逗它，它卻獸性大發，把我給抓傷了。”
什麼？
高一凡想起剛剛看到的死貓：“何先生，我剛剛看見會所外面的樹上，有一隻死貓。”
何毅一臉平靜：“是嗎，那可能是那隻貓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弄死了吧。”
安志傑問道：“不是你嗎？”
何毅笑了笑：“我雖然被貓抓傷了，但不至於和一隻貓計較吧。”
高一凡點點頭：“何先生，謝謝你的配合。”
何毅臉色又恢復了平靜：“沒事。”
他轉身離開。
這時，一個健身教練走過何毅的身邊，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今晚去喝酒嗎？”
何毅搖搖頭：“今晚要早點回去。”
同事哦了一聲，對他擠擠眼：“燕子管得這麼嚴？”
何毅笑了笑，沒說話。
同事道：“行，那下次又約。”
何毅點點頭。
高一凡心裏一動。
他待何毅走遠了一些，這才追上剛剛那位健身教練。
那教練有些不解：“什麼事？”
高一凡出示了一下證件：“我想請問一下，你經常和何毅一起喝酒嗎？”
教練點點頭：“是啊。我們經常下班後去酒吧玩。”
高一凡問道：“前天晚上，你們有去喝酒嗎？”
教練點點頭：“有啊，前天晚上，我們約的九點，在嘉嘉酒吧，喝到十二點多才完。”
什麼？
何毅竟然說自己整晚都和肖燕在家裏。
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謊。
安志傑有些惱怒。
他立刻就要再去找何毅問個清楚。
高一凡拉住了他。
安志傑有些不解：“高哥，這個何毅剛剛撒謊，我們不去問問他嗎？”
高一凡道：“他不想說實話，你問他，他也不會說。”
證據還得去找。
高一凡陷入沉思。
嘉嘉酒吧，他印象中離紅紅商場並不遠。
兩個地方的步行距離，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鐘。
不過，謝慧蘭是十一點多離開商場的。
何毅喝酒喝到十二點。
時間上，好像並不符合。
他想了想，對安志傑說：“你去嘉嘉酒吧瞭解一下情況，我再去紅紅商場看看。”
安志傑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