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叫人將衣服給洗洗。”林洛點了點頭。
此時,齊偉見蘇卿沒有任何要殺人的動靜之後,纔敢走過來。
“你……真的不是來刺殺世子的?”齊偉試探着問道。
“我要是想殺世子,還用得着等到現在?”蘇卿白了他一眼。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齊偉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世子,“現在天色不早了,世子我就先回去了。”
林洛點了點頭,直到齊偉將門關上,他的目光才重新回到蘇卿身上。
“實話實說,你到底是哪裏的?”林洛問道。
“世子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蘇卿嘆了一口氣。
“我也只是爲了我自己的安全。”林洛搖了搖頭。
如果不跟着他,是誰他當然懶得管了。
但要是跟着他,就一定要問清楚,起碼得知道每個人的來歷。
都說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眼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從蘇卿來了之後,林洛就一直都沒有問她,只當是做了一些惡事,然後才被人追殺。
要說出去,自己還是皇上的親侄子,理應維護朝廷的形象。
“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是欽天監監正的弟子,這次出來是爲了歷練。”蘇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林洛。
一路上都有聽說關於林洛的事情,皇上的親侄子,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怪不得,所以你這次來,就是爲民除害?”林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起欽天監,裏面都是一羣老神棍,沒事就喜歡看看天象,然後推測一下國運。
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幫人看看面相,然後算算命。
這麼說來,其實他們還是一家的,欽天監屬於皇室,而林洛又是皇上的親侄子。
那就是一家人,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識一家人。
“現在你放心了吧?”蘇卿無奈的攤了攤手。
出門的時候,師父還特地囑託她,不要將自己的身份隨意泄露出去。
現在好了,不說出來,只怕是要趕自己走了。
“早點休息吧。”林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天色早就是深夜了。
與此同時,夏玉儀掀開馬車簾子,看了看高掛的月亮。
“安伯,還沒有找到客棧嗎?”夏玉儀皺眉。
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封城回不去了。
“公主,前面就只剩下最後一間客棧了,如果再沒有房間的話,只能在馬車上對付一晚上了。”安伯也有些無奈。
幸好這裏不是京城,京城過了亥時就要宵禁了,雲中郡就沒有這樣的說法。
而且還有幾天就是中秋佳節了,現在晚上的雲中郡,也是熱鬧了許多。
“那就去看看吧,實在不行我就在馬車上對付一晚。”夏玉儀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次來的心願也算是滿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好好的和林洛最後再說上兩句話。
馬車停留在客棧的門口,安伯走了進去。
“這位爺,很不巧,這馬上就要中秋佳節了,來雲中郡遊玩的也不在少數,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間房間了,您看……”小二一甩抹布,搓了搓手。
“那就要這一間吧。”安伯心中鬆了一口氣,將銀錢放在櫃檯上。
掌櫃的立馬把房牌號給了安伯,今日這客棧也算是完滿的一天了。
“公主殿下,這裏剛好就只剩最後一間房間了,快下來上去歇歇。”安伯匆忙走過來。
夏玉儀從馬車上下來,皺着眉頭,“那安伯你呢?”
“我沒事,公主殿下您要緊,我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宿就行了。”安伯擺了擺手。
“那怎麼行呢,安伯你都一把年紀了,要不你住在房間裏面,我在這馬車上睡一宿就好了。”夏玉儀有些心疼,安伯從小就疼愛自己,現在還跟着自己出來折騰。
“不用了,公主殿下照顧你是我的本分,快去吧。”安伯笑道。
這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樣子,哪裏有主子在馬車上睡覺,自己去住客棧的道理?
夏玉儀拗不過安伯,只能無奈的去了客棧。
“公主殿下,這馬上就要中秋了,回去的話只怕是趕不上中秋佳節,不如在這裏過節吧?”安伯忽然想起小二說的話,開口問道。
夏玉儀有些猶豫,“也好,這次出來也算是有個理由了。”
“那我就不打擾公主殿下休息了。”安伯點了點頭,在這裏過中秋,起碼不用擔心公主殿下睹物思人了。
安伯本就不放心公主殿下,直到將門關上之後,就在門口對付了一宿。
次日早上,林洛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出門之後才發現,蘇卿已經換回來了林洛的那一件衣服。
“世子,咱們今日去哪裏?”高彥開口問道。
“找我老爹他們玩去,說起來也有兩個月沒有看見我老爹了。”林洛想了想。
這裏是雲中郡,再往北就是匈奴的所在。
而那裏也是太夏真正的邊境,之前老舅給老爹送過去的地方,也就是在那裏。
“這……現在封城,出不去啊。”高彥有些疑惑。
林洛瞥了他一眼,“你都忘了你自己是從哪裏出來的吧?”
高彥頓時一拍腦袋,鎮撫司想要去的地方,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鎮撫司的令牌,每個鎮撫司的人員都要隨身佩戴,一方面是爲了方便行動,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
“走,去集市上給老爹買點東西,然後再去。”林洛開口。
林洛出門之前,又從雲中郡鎮撫司的據點搞了幾匹馬,然後就飛奔出去了。
騎馬在草原上馳騁,那是古人的浪漫。
然而沒有走多遠,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個黑點出現在林洛的眼中。
“那是什麼?”林洛疑惑。
“回世子,要不咱們過去看看?”高彥開口。
“走。”林洛一甩馬繮,胯下的馬奔的飛快。
高彥詫異,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世子騎術居然這麼好,就連他在馬背上好幾年的人,都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