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初商院士去世時場景的陳志銘已經半蹲在地上。
老淚縱橫,強行壓抑的哭泣生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點燃了積壓在心中的怒火。
“處死,必須堅持處死周正的這個叛徒。”
“這個傢伙根本不配被稱之爲商院士的學生,這簡直是侮辱商院士。”
“這樣的人,這麼好的教育資源,簡直是餵了狗了,可惜的商院士還千方百計的關心他。”
“可憐商院士的一世英明,最後居然被他唯一的學生毀了,建議將周正從商院士的學生名單中踢出來,好讓他老人家在天堂安息吧!”
辱罵聲接二連三的的響起。
他們其中的許多人,有很多都是在五年前目送商院士離開的年輕科研工作者。
他們的每一個人,都在華國默默的付出,點燃自己,奉獻了自己寶貴的青春。
如今隨着年月變遷,他們早已步入中年,沒了年輕時激動的情緒。
相比在現場的年輕人,他們更加的穩重,不會以爲一兩句話就輕易的憤怒。
身爲科學家,他們也知道周正前幾個項目對於華國付出的重要性。
本來他們理性,鎮定,對於周正的態度是較爲中立的。
可是,關於周正的信裏面內容,讓他們感到噁心。
這不像是一個能夠離開自己的國家辜負老師期望的人寫給自己老師的信。
更像是一場秀,一個人爲了凸顯自己高尚品格而做出的個人秀。
更何況,現在商院士已經去世了。
還要被他拿出來消費一波情懷,好彰顯自己對於老師的敬愛?
這讓他們感受到了奇恥大辱,真當他們是一羣傻子嗎?
所以他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在一聲聲的謾罵聲中,周正依舊無言,只是默默的低下了自己頭顱。
突然門口傳出來一聲暴呵。
聲音格外的響亮。
“周正,你對得我爸對你的期盼嗎?”
衆人循着聲音望去。
只見一個身着戎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帶着難以壓制的怒氣。
“這是誰啊,看着好像是某個軍官?”
“不清楚,他剛纔說什麼來着,我沒聽清!”
“你們連他都不知道啊!就是商凱,商院士的兒子。”
“天哪,居然是商院士的兒子,聽說他也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貢獻。”
一時間,衆人都喫驚的看着這個男人,眼神中帶着崇高的敬意。
“對了,自從商院士去世後就沒聽說過他,這麼多年他到哪去了?”
“好歹你也是中科院的,連這個都不知道。”
“當年商院士去世之後。”
“商院士生前的研究還在繼續。”
“商凱便主動請纓,向組織申請想要繼承商院士的研究項目。”
“經過不懈的努力,他所在的團隊對商院士研究的光炫陀螺儀進行了一系列的升級改造。”
“從量變引發質變,研發出了三軸環形光炫陀螺儀!”
“一下子讓其精準度升級到小數點的後三位!”
“經過升級改造之後,可以讓我們華國的洲際導彈以及所有遠射程,高速度,高過載的武器,以及其他基於定位的相關係統設備,全部強化。”
聽到這些話,周圍的人暗暗喫驚!
“天哪,真的假的,這麼厲害!”
“那當然,我騙你幹嘛,不信,自己去搜索相關的資料啊!”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精準到一百二十倍!
那是什麼樣的概念。
如果說原來的只能打到地球對面的一隻大象。
升級之後,經過一百二十倍的強化。
相當於能夠精確打擊到一隻穿山甲大小的體積。
這可是相當精確的制導打擊。
屠老聽到這些評論,更是忍不住的開口道。
“可以這麼說,我們在精確制導上的能力,已經超過了國外起碼二十年。”
全場譁然!
“真好啊,都說以前是我們的技術落後人家20年,這下可太好了,我們一下子領先了別人二十年!”
“是啊,這可多虧了商院士的付出,讓咱們直接實現了反超。”
“這下子啊,咱們終於是不怕被人欺負了。”
瞬間,衆人肅然起敬。
華國經過不斷的發展,尤其是商院士這這種人的付出,才能達到如今的成就。
從落後二十年到領先二十年。
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他們付出的艱辛程度,可想而知。
一片肅穆中,尚凱動了。
“諸位,其實我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告訴大家一些實情!”
“其實,三軸環形光炫陀螺儀根本就不是我研發出來。”
“這個研發思路實在是太過天才,雖然我也對光炫陀螺儀瞭解頗深,可我知道,我根本就想不到這個方向。”
“所以我今天要告訴大家,研發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父親。”
“是我根據父親留下來的圖紙進行了實驗。”
“由於某些原因瞞着大家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
商凱鞠躬,乾淨利落。
衆人聽到商凱的話,敬佩不已。
“時隔這麼多年,還能說出來,我敬你是個漢子。”
“沒錯,這份功勞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搶還來不及。”
商凱低着頭,聽着大家都原諒了他,才放下心來。
半晌後,他突然擡起頭,目光如炬。
雙眼死死的盯着周正。
聲音冷酷。
“我今天來這裏,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不想讓這種人繼續借着我父親的名號,聲稱是他唯一學生的名義,來消費大家的情懷。”
“我也要來聽一聽,當初唐長老在我父親彌留之際,交給他的信。”
“雖然我並不知道是誰寫給我父親的,信上面也沒有寫,但我父親當時拿着信,渾身都在顫抖,說一定是他!一定是周正!”
“第二天,我的父親就離開了!”
“就是周正害了他,是他將我父親活活氣死的!”
“我今天來,就是讓大家和我一起聽一聽,他周正究竟說了怎樣惡毒的話語,才能將父親氣死,”
“要知道,一直以來,我父親一直在期盼周正的來信。”
“可誰能想到,這傢伙的信,也是他老人家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