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愧疚道:“這些事情其實我應該告訴你的,但是你身上不穩定的因素太大,一旦你進入不可控的狀態,會引起不必要的變數。”

    “你什麼意思?”陸川一聽這話就高興了,這不是拐着彎罵自己精神病嘛!

    “嘿嘿,咱們就事論事而已!”阿福訕笑着,退了幾步。

    “論你奶奶個腿!”陸川衝上去,又狠狠抽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陸川終於抽爽了,阿福也被抽的沒了驢形。

    阿福卻是蠻高興的,至少陸川是信任自己的,無論事情以後怎麼發展,這纔是最大的穩定因素。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等到陸川氣消得差不多了,阿福又屁顛顛的湊了上去。

    陸川有些不高興了,惡狠狠的問道:“去哪啊?”

    阿福神色嚴肅道:“王座被毀,變數已起,我要去爲你打開那個通道,那個無限制提升的通道!”

    “無限制?”第一次聽到無限制這三個字,陸川有些好奇。

    阿福狠狠的點點頭:“沒錯,你就沒有想過,爲什麼修士的實力,會有大帝這個頂點?爲什麼不能無限制的成長下去?”

    陸川呆萌的搖搖頭:“不曉得哦,沒想過!”

    “有東西在限制修士的上限。”阿福狠狠翻了個白眼:“只要我能順利打掉這個限制,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往後就是你一個人的舞臺了。”

    “什麼使命?”陸川眉頭緊鎖,直直的盯着阿福:“你他孃的怎麼像是在交代後事?”

    “呸呸呸,童言無忌!”阿福連忙狠狠的啐了幾口,調侃道:“放心吧,你還沒成家,我還沒抱孫子,我可捨不得。”

    “驢子!”陸川突然神色凝重的看着阿福:“我不管你們在謀劃什麼狗屁事情,也不想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想你有事,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聽到這話,阿福眼眶有些泛紅,十萬年不離不棄的陪伴,他們之間的感情與牽絆,早就超越了生死。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阿福輕輕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事。

    “這個給你!”阿福張開大嘴,吐出一張畫卷。

    “你踏馬惡不噁心!”看着沾滿口水的畫卷,陸川一臉的嫌棄。

    “嘿,小王八犢子,現在嫌棄老子了!”阿福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子,將畫卷緩緩鋪開。

    畫卷中的圖畫,正是陸川進入紅衣狀態時,身上那種奇特的花紋。

    這幅圖畫,經過冥冥之神與阿福的補全已經大體完成。

    猩紅的花紋中,涌動着刺烈的殺戮氣息,看上一眼,彷彿都會讓人陷入瘋狂。

    甩乾淨口水,將畫卷遞給陸川:“好好領悟,對你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陸川接過畫卷,有些疑惑的撓撓頭:“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陸川是沒有進入紅衣狀態時的記憶,對於這些花紋,只是感覺熟悉而已。

    “這就是你的東西,算了跟你說了你也想不起來。”阿福搖搖頭,繼續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就領悟這幅畫卷,等我回來!”

    “媽的,你把求仁帶上,老子聽你說話心裏發慌!”陸川解下腰間的白色長劍。

    阿福剛想拒絕,就被陸川一拳頭轟在腦門上,瞬間是金星亂冒。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陸川已經將求仁用劍氣死死的固定在了阿福身上。

    阿福嘴角一陣抽搐,最終還是沒有再說拒絕的話。

    “勞煩您幫我照顧它,謝謝!”陸川對着求仁深深鞠了一躬。

    這個從未服過軟,從未低過頭的男人,今天爲了阿福,也算是開了先例。

    求仁閃爍起淡淡的熒光,輕輕的顫鳴起來。

    陸川點點頭,突然一腳踢在阿福腦門上,“快點滾,看着你就煩!”

    “賤人,你奶奶的……”星空深處,遠遠傳來阿福的罵聲。

    ……

    陸川回到了荊棘雲海,找到了四個老魔還有一幫小弟。

    最開心的就是小九尾,因爲陸川的肩膀與懷抱,實在太舒服太有安全感,那裏纔是她的小窩。

    至於陸川有沒有成帝,她倒是不怎麼關心。

    小九尾興沖沖的鑽進陸川懷裏,瞬間又跟酒蒙子陸大錘掐了起來,兩個小傢伙打的是呲哇亂叫。

    而對於陸川沒有成帝一事,一幫投資的小弟哭的是驚天動地,慘叫連連。

    兩滴相思淚,幾乎花去了他們家族大部分家底,現在可以說是血本無歸,這要回去估計會被家中長輩吊起來抽。

    陸川倒是一臉的心安理得,畢竟投資嘛,有虧就有賺,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看到一幫小弟哭的實在太慘,陸川還是好心的作出承諾,會罩着他們,這才讓一幫小弟心裏好受一些。

    小弟因爲要回家族覆命,很快離開了荊棘雲海,最終陸川身邊只剩下來時的同伴,當然還多出一個好大兒。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眼魘死性不改,第一時間就盯上了看上去很好糊弄的折鴉。

    “臥槽,哪裏來的大眼珠子,還會說話,妙啊!”折鴉更是死性不改,直接一口把眼魘給吞了。

    “噗……”陸川看的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屬於是秀才遇到兵了。

    “狗改不了喫屎,給我吐出來!”夜蠍上去狠狠掰開折鴉的嘴巴,費了好大勁才把可憐的眼魘給弄出來。

    “哇,爸爸,你要給我討個說法啊!”眼魘被嚇得差點直接去世。

    “活該,嘴賤!”陸川翻了個白眼。

    “爸爸?兒子?”四個老魔一臉懵逼的看着陸川。

    他們是怎麼也想不通,陸川是怎麼生出這玩意的。

    “幹什麼,什麼眼神?這是老子認的乾兒子……”陸川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主公要是生出這麼個玩意,說出去多他孃的丟人啊!

    在四個老魔的思維中,似乎沒有男人不能生孩子的意識。

    ……

    陸川接下來,就住在了荊棘雲海那破爛酒館前。

    瞎眼老人也回來了,對於王座被毀一事,他似乎並不知道內情,心如死灰的呆坐在酒館門口。

    陸川倒是有些好奇,以老人的身份與實力,也沒有資格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嗎?

    當然陸川也不是多舌婆,既然他不知道,那也沒有必要去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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