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準備親自處理剛纔之事,沒成想郡主自個出手。
處理地非常好,保住了顏面又不失氣度。
“柳總管事,那金蠶蠱的主人呢?!”容樂瑤剛坐下,便開口問道。
都過去那麼久,那小東西怕是嚇壞了。
“郡主要親自跟他談?!”柳應略微驚訝地望向她,語氣裏帶着遲疑。
郡主金枝玉葉,那些個江湖之人豪放之餘多狡詐。
他有些不放心,要是出了事,他萬死都跟侯爺賠不了罪。
“那便不談了,讓他把種子跟金蠶蠱送過來。”容樂瑤明白過來,立刻說着。
她也不想過多跟這些人見面,江湖跟朝廷本來就是兩個世界。
“是,小的去處理,這、金靈蛇的毒液?!”柳應鬆了口氣,疑聲問道。
郡主很識大體,哪裏來的謠言,總說她蠻橫……
胡說八道不是,難怪侯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對啊,哪裏來的毒液?!”容樂瑤聽完怔住,轉頭無辜地望向正瞪着自己手的某人。
跟自己的手較什麼勁,還能砍了去不成。
“拿來了,拿來了~”行雲立馬會意過來,上前回着話。
手從懷裏掏出手帕包着的東西,小心地打開。
“……有些眼熟!!?”容樂瑤指着面前之物,眨眨眼輕聲說着。
這兩個小孔、兩個小孔佈滿的蘋果,從哪裏找回的?!
“回郡主,是昨天我們處理掉的,奴婢又找了回來。”採雨淡淡勾起嘴角,輕聲回着話。
她也是沒想到,原來小金是那金靈蛇,難怪長得有別於普通蛇類。
也聰明得很。
“你、高、真是高~”容樂瑤對着他佩服地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誇獎着。
誰能想到,本來丟掉之物,還能換到如此貴重的東西。
這不是丟垃圾時撿到寶物嗎!!?
不不,是別人求着換來的。
“託了瑤兒的福!”聞人璟勾起笑意,臉上帶着自得說着。
沒人能想到,如此珍貴的金靈蛇,居然還要練咬力!!
柳應莫名地捧着個全是孔的蘋果,有些表達不出來了,欲言又止~
“柳總管事,你就這樣拿過去換就成,他懂。”容樂瑤沒有解釋,只是淡聲吩咐。
懂不懂的,她不知道,反正都在這裏愛要不要。
“是、小的這就過去。”柳應收起外露的神色,若無其事地捧着蘋果退了出去。
“哎哎,我真是好奇死了,跟我說說吧……”高修廷見無人,不知從哪個角落跳了出來,嚷嚷着。
這夥都是什麼人吶?!
那這麼多江湖之人趨之若鶩的好東西,他們怎麼會有呢?!
“好奇啊?!……偏不告訴你,憋着吧!”容樂瑤臉上帶着神祕之色,紅脣動了動。
就裝吧,她可不相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高修廷面色一愣,委屈巴巴的撇了下嘴。
不說便不說,遲早他能知道。
反正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郡主麼……
本來不用走,不過人家怕,送走能安她的心也成。
“嗯,到時候給些銀子。”容樂瑤無所謂地點頭,輕聲吩咐。
“許知府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家親戚麼,嘖嘖嘖,可真是活久見了。”高修廷委屈的神色一收,幸災樂禍地說道。
大哥優柔寡斷,小妹惡毒狠辣,蠢且不自知。
“你纔是那活久見之物吧,傻不拉唧的……”容樂瑤哼了他一聲,目光透着可憐盯着他。
還敢這麼說,人家都不知比他精多少,還御史之子呢?!
“我活久見,我傻……?!!你這麼說我可不認……除非你說明白些!”高修廷指着自己,氣息頗弱地說着。
小姑娘這麼肯定的眼神,讓他有些心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行雲、流水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迷茫!!
他們不敢動,也不敢問,怕暴露了無知。
聞人璟怔了下,眼底閃過詫異,隨後搖頭失笑,沒想到她還能想到……
“切,採雨跟他說下,免得他自信心膨脹到爆炸!”容樂瑤笑眯眯地哼聲,準備給他科普下。
他家境簡單,這種內宅之事,不懂也是正常。
男人嘛,對那種小白花總有不可抗拒時候,小白花上位也是屢見不鮮。
“奴婢猜,他們兩人可能同父異母,現在的當家主母應該是許家小姐的母親。”採雨面色清冷簡單地說着。
許大公子應該對那對母女厭惡已經久,纔會蓄意且變法子毀了她們。
“啊~~那許大公子的母親呢?!不對啊,許家小姐不是自稱是嫡?!”高修廷頭暈轉呼得厲害,說得語無倫次。
她說得太簡單扼要,對他來說超綱了。
“不是說,她的母親是當家主母嗎,自是嫡小姐~”採雨白了他一眼,才繼續接着說道,“也許許大公子的母親已經身故。”
這樣,對那對母女恨之入骨,做出什麼來都是有可能的。
“啊……?!”高修廷驚歎出聲,他有點明白了。
殺母之仇,還得尊稱仇人一聲母親,也真是夠可憐的。
“啊什麼啊?!聽明白了沒,懂什麼道理了沒?!”容樂瑤嫌之棄之,語氣帶着一絲火氣。
給他說了那麼多,就換來了一聲的‘啊’?!
想捶過去了。
行雲、流水相對眨了眨眼,再眨眨眼,若無其事般撇過臉去。
誰能知道呢?!
“明白了、懂了懂了,就是在敵人強大的時候,我們應該忍辱負重,嘔心瀝血、蟄伏起來,等待……哦~”最後一擊、
話還沒說出口,額頭迎來了重重的一擊。
打他做什麼呢,他是真迷惘啊!!
流水:……身子抖了抖、、
聽着痛,臉也沒地方了吧……!
行雲已經能鎮定地接受了,不過是捱了一擊,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郡主這裏,發生什麼都是正常,他早學會了淡定面對一切,待會聽到什麼絕對不會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