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還沒有說完,她沒聽明白啊?!
“有人犯錯,就有人要來爲此買單。”容樂瑤面色冷淡,輕言說着。
賤男嘛,妻妾成羣,胸有硃砂痣,心有白月光。
而買單的往往是孩子,特別是這樣的時代,有時候能活下去已經很幸運。
“我不會!”聞人璟神色淡淡地說着,眼底盡是鄭重。
他認準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更改。
“嗯嗯,我拭目以待啦!”容樂瑤笑呵呵地點頭。
人生那麼長,有時候永遠就在不遠處。
“……”高修廷滿臉的問號,一言難盡。
他不懂啊,今天除了許家小姐犯了錯,還有誰?!
“奴婢發現許家公子每次事情發生都會反應很慢,顯然是故意的。”採雨見他還是一臉迷茫,出聲道。
而許家小姐態度十分微妙,似乎對自家哥哥沒多少尊重。
“還是我家採雨觀察得仔細……”容樂瑤笑着稱讚道。
沒想到她話不多,看得倒是深。
“郡主,東西取來了。”柳應站在門邊,恭敬地彎腰說道。
“給我便是,退下吧。”採雨上前接過,冷淡地說。
接過兩個木盒子,一個都能透出那種冰涼感,想來是冰玉造成的。
“郡主,東西取來了,您過目、”採雨輕聲說道,把盒子放到她的面前。
容樂瑤定睛一瞧,很普通的木盒子,紅絨布下是三顆小芝麻?!!
確定是半生夢的種子而不是小芝麻?!
確定是真的嗎?!!
另一個是真實多了,盒子一打開,透心涼立馬撲面而來。
“好舒服,涼而不冷……”容樂瑤發出嘆息。
“對啊對啊,這冰玉可難得啦,也是幽羅島的珍貴的原產物,怎麼會被人帶出來?!”高修廷勾着脖子細細觀之,疑惑極了。
出乎意料之外,連金蠶都是真的。
“管它多難得,現在都是我的了。”容樂瑤樂呵地拿起來觀看,輕輕地打開冰玉的上蓋。
不過就是小了些。
要是弄些放在身邊,夏天可就舒服多了。
…………
許家,從許青城回來到現在不過短短的一個半時辰,陶客居不僅送了酒,還有一桌子平時根本點不到的菜式。
許家老爺本來對嫡子有些怨懟,此時也不得不說,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誰能在大半夜讓陶客居出一桌子的菜式?!!
“爹,試試這酒吧!”許青城拿起酒壺,收起微彎的嘴角嘆息般地開口說道。
十年女兒紅難得,他手中的這壺就更加不得了了。
好事,好事啊……
“呃、這……”許老爺舉杯昂頭,瞪大的眼底盡是不敢相信。
這、這得有二三、四十年吧?!
他對酒不熟悉,但這酒香醇厚、入喉甘冽香醇,必定就不是凡品。
“爹,咱們得做打算了……”許青城輕聲說道,意有所指卻不點明。
許老爺舉杯的手頓住,他其實已經有些感覺,女兒被他娘給寵壞,只是沒想到如今還給家裏惹禍了。
“是啊,得打算了……”許老爺臉上惆悵,嘆息着說道。
只是他沒想到事態已經嚴重至此,女兒根本就沒人要了,只能遠嫁。
許青城垂下臉,目光深深,嘴角卻緩緩勾起。
欠他的,該討回來了!
…………
許府發生的事,他們不知道,也並不關心,此時他們已經開始啓程回京城了。
容樂瑤馬紮都不用,跳下馬車,原來回家的感覺也可以如此踏實。
“瑤兒,你……”聞人璟蹙緊眉頭,語氣低沉不已。
看都沒看他一眼,跑得倒是快。
“嗯?!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容樂瑤歡快地揮手,催促着。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去,躺在她的搖椅上。
“……”聞人璟臉色微黑,不發一語。
這是趕他走的意思?!急成這般!
“瑤兒、瑤兒啊……”容三金小跑過來,站在大門內淚眼汪汪地盯着她。
他的女兒終於回來了,讓他好生久等。
“爹爹、呃、……”容樂瑤驚喜轉身,怔在原地。
她爹的金鍊子似乎又粗了些~
這是一副什麼神情,她接不了啊……
“瑤兒,二哥都想死你了~”容獻止趁機跨出門檻,驚喜狂奔而去。
趁他爹還在傷情,得搶先一步,嘿嘿嘿……
容樂瑤胳膊被一抓,面前立馬出現一張大臉,面色轉變得賊快,情感十足地說道,“瑤兒,二哥想死你了,瘦了是不是?!~”
瑤兒還沒離開這麼久過呢,搞得他在家都擔心不已。
“……”容樂瑤眨眨眼,訕訕地笑着。
真有那麼想她嗎?!
“瑤兒,你可算回來了,爹爹想死你了……”容三金往邊上一擠,兩眼淚汪汪地說道。
下手可不含糊,兒子什麼的此時都得滾邊去。
還敢跟他搶,簡直就是嫌月銀太多了。
“爹爹,我也想你了~”容樂瑤甜甜地笑着,對着他嬌聲說道。
容家的傳統,想死你了~
眼前的金子真是晃得她眼一閃一閃,好想拽下來。
“哎喲,聽到了沒,瑤兒說她也想我啦……”容三金咧開嘴笑,眼睛都眯得差點成縫。
容樂瑤還沒接上話,他已經神色變得委屈哀怨起來,“瑤兒居然沒等我,自己先走了?!去哪裏了?!這麼久纔回來?!”
“……哎,好累,進去啦進去啦,有什麼事等我休息好再說。”容樂瑤怔了一下,顧不得其他人,甩開他的手往裏走。
哎呀,這轉得也太快了些,她接不了……
容獻止面上一耷,被自家老爹擠得差點趴倒在地,好在經驗足站得穩。
擡頭便見到有人目光切切地看着自家寶貝,那怎麼可以?!
“太子殿下,謝謝送我妹妹回府,您也累了慢走不送!”容獻止上前一擋,恭敬地說。
就是不讓你看,背影也不讓、嘿嘿嘿,怎麼着吧!!……
“應該的!”聞人璟嘴角勾起笑,目光得意且意味不明。
而後便讓人駕車而去,留下一臉警惕的容獻止,心裏突突地盯着他的馬車離去。
笑得那麼蕩,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