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有點尷尬：“其實，可以的，就……就開着而已，他刷他的，我刷我的。”
班長簡直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又不聊天，那你們爲什麼要開視頻啊？就、就圖酒店wifi免費？！”
“哈哈哈哈……班長你這腦回路不像是成績很好的樣子嘛。”路隨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班長，沒談過戀愛吧？”
“啊？呃……”班長有點發愣，“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路隨笑了笑：“一看你就知道沒談過戀愛，哎呀，算了，我跟你解釋個什麼勁兒啊，估計解釋了你也聽不懂。行吧，你趕緊的，從我面前……咳，從言蹊的房間麻溜兒地出去吧！”
“我……”班長咬了咬牙，“我是來跟言蹊討論題目的，我也是代表耀華高中，代表s省來比賽的，難道我考不好你就高興了？”
路隨嗤的一笑說：“不打緊，你想問什麼題，你拍了發過來問我，咱倆好好討論啊。”
班長皺眉說：“我考的數學，你考物理，我和你討論什麼？”
“嘖，這就看不起人了吧？不才之前可是20班的數學課代表。”
“20班？哈哈哈——”班長笑得直不起腰來。
言蹊也跟着笑了，她笑了會兒終於忍不住說：“班長，說句實話，陸隨數學不錯的，不然你拍照發他試試？不行你再笑話他不遲。”
“行，你要是解不出來以後也沒資格叫我別來找言蹊！”班長低頭要拍照。
路隨冷冷說：“喂，回你自己房間去拍照！”
班長咬了咬牙：“行，你給我等着！”
終於，班長的身影從屏幕中消失。
很快，路隨聽到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他不悅說：“以後給別的男生答題這種事交給我來。”
言蹊重新坐下拿起筆順手在指尖轉動着，皺眉說：“陸隨同學，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能給女生解題，我就不能給男生解題了？這叫什麼道理？”
“什麼女生？”
“橙子和米粒啊。”
路隨輕哼一聲說：“我和她們光天白日在公衆場合，並且你也在，沒有什麼可比性！言蹊我可警告你，別那麼天真，萬一班長他闖進你房間對你做什麼……咳咳，當然，班長不可能，畢竟他是個連小情趣都不懂的傻逼。我是說，你一個人在外面還是得小心點。”
言蹊嘆了口氣：“說不過你，繼續刷題吧。”
她見屏幕那邊路隨的身體微微前傾看了眼手機。
“班長給你發信息了？”
“嗯，我切下語音，你別掛。”
言蹊好笑說：“視頻還有畫面，語音就別了吧。”
“語音怎麼了？我能聽見你翻書的聲音，還能聽見你寫字的聲音。”
正說着，屏幕上的畫面消失，視頻通話果真被切換成了語音。
那邊，傳來路隨拉出草稿紙的輕微聲響，接着言蹊聽到他寫字的沙沙聲，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言蹊突然覺得很是安心，就好像那個人還和圖書館時那樣正坐在她邊上看書複習。
言蹊驀地笑了下，然後收起心思繼續刷題。
……
他需要告訴少爺嗎？
不過他告訴陸先生在機場時感覺有人在跟着他們，陸先生卻說是他和顧總在後面。
既然這樣的話……楊定鬆了口氣。
不管陸先生來幹什麼，他是不會對少爺不利的。
楊定正想着，手機震了震。
他打開發現是言蹊的照片，他愣了下，正想發信息問路隨這是什麼意思。
路隨的電話打來：“言蹊一個人在帝都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往帝都打個電話，讓你的兄弟在考試期間暗中保護她。”
楊定愣了下：“少爺怎麼不自己打？”
路隨說：“我打是命令，你打是兄弟之間的幫忙，性質不一樣。我一打，家裏邊就都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會對我問東問西，而且他們一定會把言蹊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得乾乾淨淨。萬一我爺爺直接去見言蹊，把人家嚇到了就不好了。”
“好的，少爺，我明白了。”
……
此時，與楊定房間隔了三間房的行政套房裏。
顧嘉翰剛燒開一壺水，他衝了杯咖啡，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外面的門鈴響了。
他本能往貓眼看了眼，隨即打開房門，詫異道：“陸先生？”
“嗯。”陸徵徑直入內說，“見你房間還亮着燈，這麼晚了還喝咖啡，你不想睡了？”
顧嘉翰看着陸徵在沙發上坐下，才說：“本來也睡不着，陸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啤酒。”
“好。”顧嘉翰打開冰櫃取了啤酒出來打開，才遞給陸徵。
陸徵握着酒瓶微微往後靠了靠，看着顧嘉翰說：“因爲下午我和你聊的內容？”
“不是。”顧嘉翰的手指勾着白色瓷杯，盯着杯中輕浮的一層咖啡泡沫須臾才道，“感覺不太好。”
“什麼？”陸徵蹙眉。
顧嘉翰倚在牆壁說：“就像是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事。”
陸徵握緊了酒瓶：“爲什麼這麼說？”
顧嘉翰遲疑着說：“今天在機場有幾個可疑的人。”
“機場？”陸徵愣了下，之前楊定和他說感覺機場有人跟着他們時，陸徵還以爲是他和顧嘉翰被楊定發現了，可是，現在顧嘉翰也說機場有可疑人員！
他下意識站起來：“你白天怎麼不說？”
“是不確定。”顧嘉翰走到窗邊，輕輕撥開窗簾，說，“直到剛纔我發現酒店外有人蹲守才越想越不對勁。”
陸徵跟上前，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那裏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陸徵看了很久才疑惑問：“哪裏有人？”
“陸先生現在看不到。”顧嘉翰使了個眼色說，“稍等一會。”
二人站了片刻，陸徵看見之前拿出漆黑中突然亮起了一個紅色光點。
那是……煙？
“是個老煙槍，煙癮很重。”顧嘉翰平靜道，“他應該是在樹幹後背身點的煙，這樣一來我們就看不見他被火光照亮的臉，白天他就又可以隱藏在人羣中，這人很謹慎。”
他放下窗簾，轉身問，“我想您應該跟帝都那邊說一聲。”
真的是十年前殺路陵那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