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顧嘉翰朝自己衝來,接着他整個人被顧嘉翰護住滾至一邊,與此同時,那輛黑色轎車“砰”地撞上了豪車引擎。

    一時間警報器瘋狂叫了起來。

    小蔡正好從大樓裏出來,看見這一幕簡直嚇壞了,他一眼看見邊上的陸徵和顧嘉翰,忙衝過去。

    陸徵本能試圖起身卻被顧嘉翰一把摁住護在身後,顧嘉翰本能環顧四周,周圍許多車和行人都爲這邊的響動停了下來,有人在拍照拍視頻,還有的在議論。

    “報警!小蔡,快報警!”顧嘉翰回眸時見那輛車的司機推開車門搖搖晃晃走了下來。

    “嘉翰?”陸徵忍不住叫他。

    顧嘉翰起身的同時把陸徵扶起來,他迅速查看確定陸徵沒受傷才命令過來的保安把陸徵帶進大樓裏,他大步朝那個司機走去,邊壓低聲音:“宋也,你看到了嗎?”

    很快耳機裏傳出宋也的聲音:“看到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

    顧嘉翰卻道:“不可能!”他快步過去一把將要離開的司機狠狠按在黑色轎車上,他冷聲問,“誰讓你來的?”

    司機劇烈掙扎着,破口大罵起來:“你是誰?敢碰老子!看老子不打得你滿地找牙!鬆開!你他媽還不給我鬆開!”

    小蔡已經打完報警電話,過來就聞到了司機身上滿身的酒氣,他忙說:“顧總,這人是醉駕啊!”

    放屁的醉駕,顧嘉翰不信,他一定是裝的!

    陸徵見對面的行人都在拍攝,示意保安們過去拉開顧嘉翰。

    結果顧嘉翰卻怎麼也不肯鬆手。

    “嘉翰,嘉翰你怎麼了?”陸徵疾步過去握住他的手臂,“放手,大家都在看着呢。”

    顧嘉翰回頭看見是陸徵,瞬間變了臉色:“您怎麼出來了?快進去。”

    警察一聽車禍發生了陸氏集團,很快就來了。

    現場讓司機檢測了酒精度,遠超醉駕的標準,司機當即就被上了手銬。

    顧嘉翰仍是不信:“什麼酒駕?他根本不是酒駕,他是故意撞過來的!”

    年輕警察愣了下,賠笑說:“顧總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也是現場檢測的,他這個酒精濃度估計都已經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狀態了。而且,我們的檢測儀器不會出錯的。”

    “嘉翰。”陸徵將人拉過去,這才朝面前的警察說,“不好意思,我們顧總突然看到那輛車撞過來,情緒有些激動,你們多擔待。”

    “您言重了陸先生。”警察笑了笑,示意同事把司機帶上車。

    現場很快被處理乾淨,小蔡也去車庫換了輛車出來接陸徵和顧嘉翰。

    一直到離開陸氏集團大廈,陸徵都覺得顧嘉翰整個人的神經是繃着的,他像是在防備着什麼。

    “嘉翰……”陸徵碰到他的手臂就見他下意識蹙了眉,陸徵忙拉住他的胳膊小心將衣服往上拉了一些就看見他右手肘破了好大一塊皮,出血多的地方都已經把襯衫粘住了!他脫口道,“自己受傷了你不知道嗎?”

    顧嘉翰下意識捂住胳膊:“沒事,小傷而已。”

    陸徵沉了臉:“破皮的地方都有掌心大,這也叫小傷?”他想再查看查看清楚,低頭就見顧嘉翰的右手腕明顯腫了,陸徵心疼道,“小蔡,給姜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去暢園!”

    ……

    車子到暢園時,姜醫生已經在客廳喝了半杯茶了。

    王媽看見顧嘉翰卷着袖子進來就急着道:“哎呦,怎麼還給摔傷了?”

    姜醫生很快就給消毒處理好了,他看着陸徵凝重的臉色道:“陸先生不用擔心,小顧總這擦傷過個兩三天就好了,這幾天記得不要碰水。手腕扭傷有些嚴重,記得每天擦藥油,千萬不要提重物,得好好休養。”

    陸徵送姜醫生離開後回到樓上,聽顧嘉翰打了通電話,等陸徵進去時,顧嘉翰便掛斷了電話。

    陸徵也沒問,徑直上前說:“我幫你換下衣服。”

    “嗯。”顧嘉翰聽話地配合陸徵把衣服脫下,他身上多了幾道疤。

    陸徵愣住了。

    顧嘉翰低頭看了眼說:“彈.片刮到的,沒什麼的。”

    陸徵沒說話,從衣櫃裏拿了衣服幫他換上,陸徵也說不清爲什麼,總覺得回了家顧嘉翰那股繃着的勁兒還沒有鬆懈。

    他到底在緊張害怕什麼?

    “陸叔!”

    下面傳來路隨的聲音。

    陸徵起身出去,果然見路隨和楊定快步上路來。

    路隨一見他就問:“您沒事吧?”

    陸徵蹙眉:“你們怎麼來了?”

    楊定忙說:“新聞上說陸氏集團大廈門口發生恐怖襲擊,我和少爺看到您的車被撞得嚴重變形,少爺很擔心您,所以我們馬上就來了。”

    王媽嚇得不行,立馬跑上樓來問什麼恐.怖.襲.擊。

    路隨抿脣道:“有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顧嘉翰質疑那個司機酒駕的事,他覺得那司機是有意撞您的。”

    陸徵終於反應過來,他先給許蔚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處理網上顧嘉翰的那些視頻,然後才說:“嘉翰太緊張了,那就是個酒駕的司機而已。而且當時我也沒在車上,沒受傷。”

    路隨終於鬆了口氣。

    陸徵蹙眉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告訴我?你住哪兒了?”

    “哦,就這幾天。”路隨忙說,“是我沒讓王媽告訴您,我就住在酒店。”

    陸徵本來想問他爲什麼不來暢園,又一想如今顧嘉翰住着,怕是這小子也不願意住進來。

    路隨下意識朝前面的房間看了眼:“他怎麼樣?”

    陸徵道:“哦,沒事,手肘有些擦傷。”

    路隨有有點尷尬:“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聽說他暫時不走了,陸叔不覺得有點奇怪?”

    陸徵笑了笑:“你瞎說什麼,海市是嘉翰的家,陸氏集團是他工作的地方,他留下來有什麼奇怪的?既然來了,一起吃了晚飯再走吧。”

    正聊着,裏面顧嘉翰的手機有電話呼入,接着路隨聽顧嘉翰叫了聲“蹊蹊”。

    言蹊的電話?

    路隨下意識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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