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和薛停在電梯裏等了會兒就等來了救援人員,他們兩個很快就被救了出去,言蹊想着薛停反正也要去月亮灣,就打算直接去月亮灣喫飯了。

    薛停打電話叫了司機來把言蹊的車開去月亮灣,薛停的車剛駛出機場停車場,言蹊就在收音機裏聽到了陸氏集團大廈門口的新聞。

    言蹊立馬給顧嘉翰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這邊顧嘉翰下意識看了眼進來的路隨,他繼續說:“我沒事,陸先生也沒事,你這是……在路上?”他聽到了那邊的汽車喇叭聲。

    言蹊應了:“嗯,回家的路上。我剛纔上網查了查,關於那場車禍衆說紛紜啊,怎麼還有陰謀論啊,說是陸先生商場上的對頭下的手。”

    顧嘉翰嗤之以鼻:“那些人還沒這個膽子。”

    言蹊忍不住笑:“是是是,他們聽到顧總的名頭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顧嘉翰輕笑起來。

    雖然知道言蹊只是把顧嘉翰當哥哥,但看着平時皮笑肉不笑的顧嘉翰在言蹊面前能笑得這麼自然,路隨瞬間有點不是滋味。

    偏偏顧嘉翰突然說:“路少爺也在,蹊蹊要和他說話嗎?”

    路隨:“??”顧嘉翰你這個傻逼,言蹊想和我說話不會打我手機嗎?

    然後他就看着顧嘉翰把手機遞了過來:“蹊蹊的電話。”

    路隨:“……”

    路隨心理建設了三秒上前接起來:“哦,我看到新聞不放心過來看看陸叔。”

    言蹊笑:“行,你看你陸叔,我慰問我嘉翰哥。”

    路隨被逗笑,背過身道:“怎麼着,分工還挺明確不是?”他剛說完就聽到言蹊那邊似乎有人在和她說話,等等,這個聲音……薛停!

    言蹊和薛停在一起!

    顧嘉翰剛和陸徵說了兩句話就見路隨把他的手機丟了過來。

    “陸叔,我有事得走了!”

    陸徵望着他的背影皺眉問:“不是說留下喫飯嗎?”

    “不吃了!”還喫什麼,再喫老婆都要被搶走了!

    顧嘉翰起身道:“路少爺是看到我在這裏所以生氣走了嗎?”

    “不是。”陸徵忙回頭道,“你別多想,和你沒關係。”

    顧嘉翰睨着陸徵片刻,突然道:“陸先生不用擔心,就算是,我也不會走的。”

    陸徵呆了呆,樓下王媽叫喫飯。

    樓下王媽已經從藥箱裏把藥油找出來了,說一會睡覺前必須要擦了藥油再睡。

    顧嘉翰乖乖地應聲說好,回神便見陸徵往他碗裏夾了很多菜,見他要握筷子攔着道:“你右手別拿筷子,要喫什麼我給你夾。”

    顧嘉翰略一怔忡,其實這兩年爲了防止戰場上右手受傷左手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他和宋也空閒時順便訓練了左手,他現在的左手可以熟練地拆裝槍.支,當然也包括拿筷子喫飯。

    所以陸先生根本沒必要這樣。

    但是顧嘉翰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不想告訴陸先生他左手其實什麼都可以做。

    他以前不這樣的,至少以前在陸先生面前很誠實的。

    他用左手接過了王媽遞給他的勺子,低頭挖了口飯,突然覺得好笑,果然人都是會變得。

    要是陸先生知道了大約也會覺得他卑鄙吧。

    陸徵突然問:“在想什麼?”

    “啊?沒……”

    “多喫點。”他繼續給顧嘉翰夾菜。

    ……

    飯後顧嘉翰回房剛打開藥油就見陸徵走了進來。

    “陸先生。”

    “放着我來。”陸徵上前在顧嘉翰身邊坐下,將藥油倒在掌心,目光落在顧嘉翰腫起的手腕上,陸徵的心口緊了緊,“忍着點。”

    “嗯。”

    陸徵一手拉住顧嘉翰的手,一手掌心貼着他的手腕搓揉着,顧嘉翰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全程什麼話也沒有說。

    陸徵開口說:“警局來過電話了,都查清楚了,那就只是個醉酒駕駛的司機。他屬於醉酒駕駛,並且還釀成了車禍,人已經被刑拘了。”

    顧嘉翰這回倒是淡定得很,只是應了聲也沒追問。

    陸徵又給他揉了片刻才收起藥油瓶放在牀頭櫃上,起身說:“早點休息,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累了?”

    “沒有。”顧嘉翰望着他一笑,“那陸先生晚安。”

    陸徵出去拉上門聽外面金朝進來的聲音。

    陸徵把人叫了上來,金朝從機場回來又因爲車禍的事去了一趟警局,這才耽擱到了現在。

    金朝道:“我會試着聯繫到顧總在un的隊長,儘快弄清楚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麼。哦對了,有件事……”金朝本能朝陸徵房門口看了眼,壓低聲音說,“宋也當日是和顧總一起下的飛機,宋也沒有走。”

    什麼?

    陸徵擰眉,宋也明明沒有走,嘉翰爲什麼要對他撒謊?

    陸徵忙問:“那宋也他人呢?”

    金朝搖頭:“不清楚,但一定是在海市某個地方,需要我派人找嗎?”

    陸徵沉默片刻,還是搖頭:“算了,嘉翰和他應該有聯繫,我不想讓嘉翰知道我在查他的事。不要節外生枝,你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j國那邊吧。”

    “是。”金朝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您今天真的沒事?”

    “沒事。”嘉翰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讓他受傷的。

    ……

    後來躺在牀上,陸徵滿腦子都是這段時間顧嘉翰的反常,他翻來覆去根本沒辦法入睡。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隱約似乎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接着他房間的門鎖被輕輕轉動,房門被人悄悄推開。

    陸徵本能睜開眼睛,門口一道人影一動不動站在那。

    “嘉翰?”陸徵下意識摸到了開關將牀頭燈打開。

    果然是顧嘉翰,他的睡衣衣領有些歪,頭髮也有點翹,明顯是剛從被窩裏爬起來。

    顧嘉翰沒料到陸徵醒着,他一時間愣了愣,脫口道:“我、我睡不着,就來看看。”

    陸徵不明白顧嘉翰到底在患得患失什麼,該擔心的那個人不應該是他嗎?這段時間外面偶爾聽到的腳步聲,想來應該都是顧嘉翰。

    陸徵嘆了口氣,他掀開被子道:“要過來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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