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呢。”路隨倒是坦然,“他們不會輕易相信,還會各種試探和考察,且等着,至少也得個把月起,所以你把心放回肚子裏,你男人安全着呢。”

    言蹊鬆了口氣。

    這件事,她既想快點結束,又怕它開始。

    言蹊起身進了房間,關上門說:“他們不會在研究所和基地動手的。”這兩個地方防衛森嚴不輸國.防.部,他們清楚,是絕對不可能得手的。

    當年路陵出事,是正好他出國那段時間。

    路隨應聲,漫不經心道:“這種級別的項目,一旦開始基本是不會中途停止出研究基地的,但,下個月16號我媽五十大壽,家裏打算給她好好操辦一下。”

    言蹊下意識握緊手機:“你會參加你媽媽的生日宴會?”

    路隨笑:“作爲兒子,難道我不應該參加嗎?”

    這就是個絕佳的機會,所以8月16號那天,就是路隨他們計劃的日子了。

    那頭,又傳來路隨的聲音:“我得工作了言蹊,想你,愛你。”

    “我也愛你。”

    言蹊收線,拿起筆在臺歷上8月16號那天畫了個圈。

    那天之後,她和路隨就能好好地在一起了。

    那傢伙還說要求婚呢,現在倒是沒個聲響了。

    算了,言蹊失笑,她又不在乎這些形式,要是讓她去給路隨求婚也不是不可能。

    焦宛寧打來電話:“喂,聽說你今天休息啊,在家幹什麼呢,下來開門!”接着,樓下門鈴聲響了。

    言蹊跑到陽臺上,焦宛寧很有默契地擡起頭來。

    言蹊笑:“你怎麼來了?”

    焦宛寧哼聲:“我不能來嗎?告訴你一聲,我正式搬過來住了。”

    言蹊撐大眼睛:“我去,你動作這麼神速的嗎?都同居啦?那我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焦宛寧:“……”

    她沒好氣說:“我他媽搬到了你隔壁的隔壁,我自己的房子裏!!”

    言蹊:“……”都忘了焦宛寧在月亮灣也有一套房子的事。

    言蹊下樓給焦宛寧開了門,她進門就嘀咕說:“要是真能搬去野哥家裏,我做夢都能笑醒!”

    言蹊嗤笑:“我哥不是還在外地拍戲嗎?”

    “是啊。”焦宛寧道,“我是回來開會的,順便搬個家,等野哥回來我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她不客氣拉開言蹊家裏的冰箱,從裏面拿了水出來喝:“你家那位呢,傷勢好了嗎?”

    言蹊莞爾:“都多久了,還不好就得查查他是不是凝血功能有問題了。”

    焦宛寧嗤的笑:“橙子和你們薛總怎麼樣了?”

    “不知道呢。”言蹊聳聳肩,“我看她每次都挺不好意思的,就乾脆不問了,感情的事,我老問也不合適是不是?都是成年人,她心裏有數的。”

    “也是。”焦宛寧蹬了拖鞋坐上沙發,“對了,我前幾天給於甜甜介紹了個男朋友,結果被她罵了狗血噴頭。”

    言蹊撐大眼睛:“你這不是找罵嗎?”

    焦宛寧挑眉:“誰讓她說我追不上野哥,我就是專門噁心她的。我還給她寄了一盒各種口味的套。”

    言蹊:“……真有你的。”

    “哎,真的很好聞呢,你要不要?回頭我給你拿一盒怎麼樣?”焦宛寧湊過來問。

    言蹊:“……要不是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做推銷了。”

    焦宛寧道:“對啊,就是我家公司的產品啊。”

    言蹊:“……你家不是做房地產的嗎?”

    焦宛寧道:“那也沒人規定不能幹別的啊,你看啊,房子總有一天會趨於飽和的,而且現在生育率那麼低,大家都不愛生孩子,但是人的慾望是生生不息的啊。所以我花大價錢找了設計師,超薄款,戴上如入無人之境,男女都會特別爽。”

    言蹊:“……你試過?”

    焦宛寧捏住言蹊的臉:“別亂說,我爲了野哥潔身自好!我沒喫過豬肉難道還不能看過豬跑啊。”

    言蹊:“……你找人試,你還現場觀看?”

    “臥槽,言蹊,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焦宛寧尖叫起來,“我找人試了後,採訪了他們的感受難道不行嗎??”

    言蹊:“……行。”

    言蹊簡直不敢相信,她一下午都在聽焦宛寧講套。

    後來路隨知道後,罵罵咧咧了一陣,說焦宛寧簡直是來教壞言蹊的:“回頭等我回海市,看我不收拾她!”

    十分鐘後。

    言蹊隔壁再隔壁房子裏,焦宛寧的手機震了震。

    路隨:「焦總,你那棒到讓人尖叫的產品給我來兩盒?」

    一分鐘後,這張截圖出現在了言蹊的手機上,附帶焦宛寧一大串“哈哈哈”。

    半分鐘後,路隨打開言蹊的信息就看到了這張截圖。

    英明神武的路科長掙扎三秒後:「這是p的,痕跡這麼明顯,你千萬別信!」

    接着,路隨看到那兩盒東西出現在了他家門口。

    路隨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栽贓!”

    然後,他收到了言蹊給他發來的他給焦宛寧的購買轉賬記錄。

    路隨:“……”

    狗日的焦宛寧,賺了錢還出賣我!

    我要寫個萬字差評!

    ……

    顧嘉翰花了一週時間把最新的帝都地圖從頭到尾研究了個遍,閉上眼睛都幾乎能回憶起每一個角落了。

    那份詳細的部署圖鋪在地板上,顧嘉翰坐着平板支撐盯着面前的圖看,每一個外勤人員位置,他也已經背熟了。

    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究竟是哪裏?

    汗水不斷滴落在地板,他終於堅持不住爬了起來,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看了眼時間,比前幾天能多堅持五分鐘了,但還不夠,他必須儘快讓自己的體能恢復到從前。

    “汪汪汪。”顧草草湊過來,不斷舔顧嘉翰的手。

    他笑着將它抱起來蹭了蹭,又放下:“別鬧,爸爸做事呢,你自己去玩。”

    顧草草不肯走。

    顧嘉翰笑着說:“那來吧,你別亂動。”

    顧嘉翰把顧草草放在自己背上,繼續平板支撐。

    顧草草聽話地趴在了他背上。

    又是盯着部署圖看了很久,顧嘉翰突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他現在是上帝視角,但如果他站在帝都街頭的話,誰能看到全局?

    哪裏?

    他迅速起身打開帝都,很快找到了一處制高點。

    距離現場三公里開外,所以沒有被考慮進去。

    他忙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出去:“816行動會改期嗎?”

    那頭回:“日子絕對不會改,有問題?”

    顧嘉翰沉默了下,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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