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大半個月,新聞媒體都在競相報道空間站升級的事。

    全國人民都在沸騰,畢竟華國只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如今成了整個航空領域的老大,所有人都在等着空間站升級成功的好消息。

    言蹊空下來就在刷新聞。

    檯曆上,離那個被圈出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路隨還是每天和言蹊電話視頻,看他的樣子,言蹊總有種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錯覺,但她知道其實不是的。

    這當中有路隨不想讓她擔心的心,也有路隨的自信。

    這天秦野終於結束工作回了月亮灣。

    兩家老人便叫大家一起喫晚飯。

    聊着聊着就說到了空間站升級的事。

    言向華突然問言蹊:“空間站升級的編程總工程師真的是路家那小子?”

    言蹊眉宇間掩飾不住的自豪:“當然是真的。”

    沈華強嘖嘖兩聲:“這小子倒是和那些紈絝子弟真的不太一樣。”

    言蹊附和道:“那當然不一樣。”

    沈老太太說:“這工作真不錯,爲國爭光啊!”

    言老太太點頭:“誰說不是呢。”

    秦野笑着說:“放眼整個華國也再難找到一個和路隨一樣優秀的人了,還是我們蹊蹊有眼光。”

    言川和沈芮清忙幫腔說話,連言栩栩和寧繹沉也湊上來了。

    這頓飯,四個老的終於沒有一個再提一句讓言蹊考慮薛停的話了。

    言蹊感激看了看秦野。

    秦野衝她笑,給她夾菜說:“多喫點,怎麼看你好像瘦了?”

    雖然路隨每天都來報平安,但難免還是會擔心的,言蹊故意大口扒飯,說要喫兩碗飯,又誇阿姨做的好喫。

    沈華強蹙眉道:“那是外公家裏的阿姨做的不好喫?”

    言蹊:“……”失策了。

    言向華得意道:“我就說你請的阿姨水平不行,你還偏不信!”

    沈華強冷笑:“聽不出來是蹊蹊故意拍你馬屁的嗎?她是不想今天在你家裏喫飯讓你丟臉,都快老死的人了,居然這麼好騙。”

    言向華橫眉豎眼:“你說什麼?”

    “哎呀,爸爸……”

    “爸,難道小野回家,您少說兩句。”

    沈芮清和言栩栩各自好一頓勸說,兩位老父親纔不至於當場開撕。

    後來路隨給言蹊打來電話,言蹊便藉口先回家了。

    “今天這麼高興?”路隨一手擦着頭髮,一手握着手機望着言蹊笑。

    今晚夜風很是涼快,言蹊就沒急着上樓,乾脆在小區內散步:“剛從我爺爺家喫飯回來,今天我哥回來了。”

    路隨有些不悅:“原來是因爲野哥回來了,我還以爲是因爲接到了我的電話你才那麼高興。”

    路隨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喫醋。

    言蹊笑了一會才說:“我哥回來我當然高興啦,不過還有件高興的事,是我爺爺和外公他們同意我倆交往了。”

    “真的?”路隨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又確認地問了兩遍,才高興說,“等我回海市,一定得好好和他們喝幾杯!”

    言蹊道:“那估計你得趴,我爺爺和外公的酒量那絕對是千杯不醉。”

    路隨笑:“高興的事就值得喝醉。”

    兩人閒聊着,言蹊不知不覺繞了一大圈,擡眸才發現前面已經是秦野家了。她原本想說過正好討杯水喝,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別墅大門開着,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這個點,秦野家裏怎麼會有女人?

    難道是言栩栩?

    畢竟作爲秦野的媽媽粉,言栩栩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到過秦野了。

    言蹊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焦宛寧的聲音:“沒事沒事,你去沙發上坐着,醒酒湯馬上就煮好了。”

    哦,秦野今晚還真的喝酒了。

    不過言蹊記得沒錯的話,秦野的酒量也很不錯的啊,不至於那麼幾杯就醉了吧?

    果然,言蹊聽秦野說:“我沒喝醉,其實……”

    “那也喝一碗醒酒湯舒服點!”焦宛寧無比堅持。

    言蹊下意識勾了勾脣角。

    路隨道:“這焦宛寧追求人這麼不要臉的嗎?”

    言蹊示意路隨小聲點,她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聽到裏面廚房傳來“砰”的一聲,接着秦野衝了進去。

    然後言蹊就聽到焦宛寧一連串的道歉聲。

    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還煮什麼醒酒湯,翻車了吧?

    路隨伸長了脖子:“不進去看看嗎?”

    言蹊挑眉:“看什麼?”

    路隨道:“那當然是看焦總出糗的樣子啊。”

    言蹊學他的樣子:“有什麼好看的,你看我還不夠,還想着要看焦宛寧嗎?”

    路隨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怎麼可能?言蹊你怎麼能隨便亂喫醋?”

    言蹊瞪他:“學你。”

    路隨:“……”

    ……

    顧嘉翰剛訓練完衝了澡出來,發現浴室門口的拖鞋少了一隻。

    他嘆息道:“顧草草!”

    “汪汪汪——”顧草草來的迅速,嘴裏果然還叼着顧嘉翰另一隻拖鞋。

    顧嘉翰指了指腳下,顧草草默默叼着拖鞋上前放下了,又擡頭邀功似的叫喚兩聲。

    那隻被它咬過的拖鞋明顯多了兩排很深的齒印。

    顧嘉翰失笑彎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顧草草便死乞白賴地湊了上來,顧嘉翰單手將它抱起來去了更衣室,將狗子放在櫃子上,他順手找了件棉t出來套上。

    衣帽間的落地鏡中,照出了顧嘉翰整個人,手臂線條逐漸緊實,和一個月前的清瘦大不相同了。

    顧嘉翰望着鏡中的自己看了許久,“816行動”華國這邊部署人員高達兩百多,想必對方也絕對不會單槍匹馬。

    他只是路隨的保險機制,但他一個人一雙眼睛只怕有些喫力。

    他快速轉身出去,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顧草草在衣帽間裏叫喚,顧嘉翰折回去纔想起來把它放在櫃子上,忘記抱下來了,三個月大的小短腿根本不敢從上面跳下來,急得它在上面團團轉。

    打完電話就聽下面陸徵回來了,顧嘉翰低頭聞了聞身上,一點汗水味都聞不到,這才帶着顧草草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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