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能行嘛?”
“是啊柳大人,若是讓京師的人知曉,我們來舔姬無敵的臭腳,只怕前途灰暗,希望渺茫啊。”
“柳大人,不瞞您說,下官現在,慌得很。”
“是有點不靠譜了,揚州錦衣衛都不來人,我們卻不知羞羞趕過來,屬實丟人”
“……”
府丞杜茂一開口,嘰嘰喳喳的一衆人,瞬間閉上嘴巴。
畢竟除了柳玄鴻,杜茂的權力最大。
級別上也不差。
正三品,從三品嘛。
關鍵。
二人都有後臺。
還是一個比一個硬的那種。
放眼揚州,能和柳玄鴻掰手腕的人,也只有杜茂。
即便揚州司馬宋謙,都要差上一大截。
別看司馬,統管一州之地的錢糧府兵,可真正拍板做主的人,還是柳玄鴻和杜茂二人。
“杜大人若是不恥,可以回去嘛。”
二人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柳玄鴻也不慣着:“本官貌似沒請杜大人,只叫上諸位同僚,您老可以回去了。”
“自取滅亡,老夫懶得與你爭吵。”
被當衆嗆的下不來臺,杜茂不僅老臉一紅,怒摔了一下衣袖,走到一旁閉目養神了。
“老匹夫。”
鄙夷笑罵一句,柳玄鴻便不再搭理,扭頭看向衆人:“若是大家不願,也可以和杜老同行,本官是自取滅亡,莫要斷送諸位的大好前程。”
“大人玩笑了。”
“下官並無此意……”
“大人此言,折煞下官等了,您身份尊貴,都不懼流言蜚語,我等豈能在乎。”
“……”
能入朝爲官,又有幾個是傻帽。
柳玄鴻既然敢大張旗鼓,必定有所依仗。
搞不好。
柳玄鴻此舉,就是京師某一位大人物使得計策。
要不然。
杜茂也不會不請自來。
再說了。
他們也是聽命行事,有好處,就往上湊一湊。
若是天打雷,也應先劈個高的。
橫豎不虧,不如靜觀其變。
相比之下,杜茂就要落下乘了。
難怪年過花甲,還只是一州府丞。
“……”
衆人恭維着,在心裏把柳玄鴻和杜茂做了一個對比,大多都知道,這次該站誰的場。
“哼~哼~”
當然。
一衆官員中,也有杜茂堅決的擁護者,擡手一甩官袍,和柳玄鴻一衆人劃清界限。
用意很簡單。
大夥都是來送禮,來捧姬無敵的臭腳丫子,憑什麼讓你柳玄鴻牽頭。
分成兩派了。
驛站閣樓的樓梯上。
姬無敵笑了。
這幫自詡清高正義大老爺,還真是有意思。
臉都不要了,卻還要分個誰比誰清高。
敵人當前,就不能團結一下嘛。
分不清誰是主角,個個鼻孔朝天,活該閹黨勢大。
“不用看了賢弟,打不起來了。”
譏諷一笑,王承恩邁步走下臺階:“賢弟可知道,爲什麼大明建朝以來,不管文官武將,最終都鬥不過兩廠一衛嘛?”
見王承恩要裝逼,姬無敵也沒戳穿,隨口捧了一句。
至於原因。
那可就太多了。
“因爲他們分不清,這一切都是誰給的,老是和陛下作對,還亂認主人。”
言罷,王承恩咧嘴一笑,扭頭看向姬無敵:“他們都聰明傻了,不像咱們,始終知道,效忠於陛下。”
“透徹。”
姬無敵挑了個大拇指,卻把王承恩的話,當做耳旁風。
大明文官武將,鬥不過閹黨錦衣衛,主要是他們太自我,並不認爲,皇權之下,主角就非是皇帝。
其次。
文臣武將顧忌太多。
想要權利,還想青史留名。
這不自相矛盾嘛。
想青史留名,就要受得住疾苦,人生不得志。
想要權利,就要接受罵名。
好比此時的自己。
人罵的越狠,手中的權力就會越大。
權力大了,錢財自然就來了。
最主要的原因。
是因爲大明王朝沒丞相。
內閣,雖類似丞相,可確實六個人。
這也就導致,文臣武將集團,會分成六股勢力。
六大首輔,誰不想做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也正是這個原因。
大明皇位比較穩。
好比萬曆嘉靖這兩個奇葩。
萬曆賭氣二十八年不上朝,嘉靖煉丹二十五年不上朝。
即便如此。
皇權一直牢牢地在手裏握着。
靠的就是內閣分權制,以及錦衣衛和閹黨。
到崇禎這就不行了。
內閣有人醒悟了,再內耗下去,終將是皇帝玩耍的工具。
再加上。
崇禎藩王登基,根基不在京城。
閹黨和錦衣衛,多和他補一條心。
這才造成現在的尷尬局面。
這些。
姬無敵只會在心裏想想,說出來,就不聰明瞭。
“這也是咱,跟着陛下這些年,悟出來鐵律……”
被姬無敵一吹捧,王承恩更飄飄然了,終於扳回一城,有大哥該有樣子了。
“看着腳下。”
姬無敵無語了,頭揚的跟斗雞似的,也不怕腳下一滑,摔死了。
“無妨。”
“賢弟且看好,愚兄是怎麼收拾他們的。”
擺擺手,王承恩昂首挺胸的,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下樓了。
【叮:捧殺王承恩,獎勵5點屬性。】
【叮:王承恩掉落殘缺《讀心術》是否拾取?】
“呃?”
突來的系統提示,把姬無敵聽了一愣。
捧殺是真的。
可這系統獎勵,怎麼跟鬧着玩似的。
“讀心術?”
還特麼是殘缺的。
直白一點,不就是啥也不會嘛。
如果。
王承恩真會讀心術,還能讓自己捧殺?
“放棄。”
姬無敵直接帕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