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無情,盛崖餘。
她的讀心術,再看《四大名鋪》時,可是把姬無敵好一陣羨慕。
不僅人,就是動物,也能讀取內心。
更逆天的。
還是能用意識和動物交流。
回京之後。
先去算計無情,她一個坐輪椅的,還不是隨隨便便欺負。
這個時代,可沒殘聯。
隱祕點,應該就沒人知道,自己禽獸到,連殘障人士都不放過。
“嘿嘿~”
還真有些期待呢。
忍住。
不能笑出來。
收斂了洋溢的笑容,姬無敵擡腳跟上王承恩,朝着柳玄鴻一衆人走去。
“柳夫子。”
來到跟前,王承恩用鼻孔掃了一圈衆人:“咱家和姬大人落腳處,你們是怎麼知曉的?”
“督公官威,我揚州百姓,誰敢不知啊。”
柳玄鴻拱了拱手,便無視了王承恩,看向一旁的姬無敵。
也是和這死太監,沒話說。
這次來。
主要是來吹捧姬無敵的。
“見過姬百戶。”
“你我京城一別,已有一年之久,再見大人,依舊耀眼奪目,實在另柳某人羨慕啊……”
“……”
“見過?”
姬無敵微微一愣,搜尋了一番記憶,實在沒什麼印象。
“甭費勁了柳夫子。”
王承恩接過話來,戲謔的冷哼一聲:“壽宴數百人,柳夫子能看到咱家的賢弟?”
“督公這是何意?”
柳玄鴻不爽了,就是一個溜鬚拍馬太監,喊聲督公,真當自己是大人了。
“也別的意思,純粹看你不爽。”
他不爽,王承恩更直接:“姬大人昨日不慎感染風寒,今日開不了聲,你們來請安送禮,咱家就一併收下,敢吐半個不字,我內廷就要在揚州,多住半年。”
姬無敵:“ヽ(?_?;)ノ”
孃的。
愣要啊。
哪怕陣營不同,也是帶着重禮來的。
不感謝也就算了,怎麼還威脅呢。
這不是約完女神,起身就要報警,讓人家小姐姐給你錢嘛。
無恥啊。
真是見識到了。
還好,自己感染風寒,說不了話。
“王督公?”
柳玄鴻臉綠了,怎麼說他也一州之長,正三品大員,竟在自己治下,被當衆勒索,不要面子的嘛。
王承恩噗嗤一聲笑了,甩了甩手裏的拂塵:“任何奏摺,可是先經咱家的手,在給陛下預覽,昨夜咱家和姬大人遇刺,那刺客可說,認識柳夫子。”
“一派胡言,老夫不認識……”
“柳夫子認不認識,其實並不重要,就看陛下怎麼想。”
打斷了憤怒的柳玄鴻,王承恩掃了一眼黑着臉的其他揚州官員:“一個個還站着幹啥,趕緊把禮品送進去,難得還讓咱家動手?”
“豈敢豈敢!”
“這就給王督公,姬大人送進去……”
“……”
柳玄鴻,王承恩都敢威脅敲詐,還差他們了。
很氣。
也很惱火。
可卻沒有個人敢吭聲。
“杜老匹夫。”
見人一個個進去送禮,王承恩一扭頭,看向冷笑在一旁的杜茂:“你就別送了,咱家收了柳夫子的禮,你這個攪屎棍,自然要剔除。”
“呃?”
快要氣死過去柳玄鴻,聽得這話,竟咧嘴笑了。
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嘛。
只不過。
王承恩這死太監,罵杜茂是攪屎棍,自己豈不就是屎。
“王承恩你這雜碎!”
杜茂怒了,氣的破口大罵:“當年這你狗東宮,快要餓死時,是老夫心好,給了你一個饅頭,才讓你活着進了信王府……”
“信王府?”
王承恩笑了,笑的極其陰險,隨即扭頭看向姬無敵:“賢弟聽到了嘛,杜老匹夫直呼陛下信王,由此可見,他對陛下登基,怨氣頗大啊。”
“我……你……”
杜茂人傻了,也知道失言說錯話了。
“姬大人?”
杜茂慌了,快步走上前來,抱拳行禮:“老夫並無此意,都是王承恩這雜碎,故意激怒於我,才失了言。”
“本官不參與。”
姬無敵輕描淡寫一揮手,擡腳走到一旁:“本官只是來見諸位,其他事,一概不管,杜大人如此着急,不妨求求柳大人,你們一地爲官,沒準能幫你求個情。”
“別看我,妄議陛下,柳某看不敢參與。”
柳玄鴻更直接,朝着姬無敵一拱手,笑吟吟提着重禮,進了驛站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