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才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嚇~”
郭芙蓉驚得一聲推開姬無敵,心虛的質問起來:“幹什麼你,趁機佔我便宜?”
“嘿嘿~”
姬無敵一臉尷尬,訕訕的笑起來:“誤會了秀才,你突然冒出來,本官一緊張,失了禮數,人之本能嘛。”
“對對……是這樣……”
附和着,郭芙蓉連連點着頭走過來:“秀才,你可不要誤會,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向天髮色……”
變音了。
郭芙蓉心虛的厲害。
姬無敵直接無語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然而。
呂秀才卻沒生氣,咬着牙,眯着眼,微微一擡手:“芙妹不用解釋,我知道,一定是你爹對不對,這老東西,從開始就瞧不上我。”
“啊?”
郭芙蓉人傻了,這件事,和她爹什麼關係。
“不是嘛?”
見郭芙蓉一臉驚訝,呂秀才也愣了:“難道是我說錯了?”
“沒……沒有……”
郭芙蓉連忙搖頭否認了。
沒辦法了。
爲了不讓秀才懷疑,郭芙蓉只能做不孝女了。
“秀才你好聰明,這都能猜的到。”
郭巨俠:“好,很好,你真是爹的小棉襖啊。”
“那是。”
聽到郭芙蓉誇自己,呂秀才嘚瑟起來:“平時,我只是不願出手,否則,就你爹,不客氣的說,我只需略施小計,就能虐的他體無完膚。”
“你好膩害哦。”
郭芙蓉很會捧,握着小拳拳,滿臉的崇拜。
“兩位?”
姬無敵看不下去了,郭芙蓉太過分了,拿着呂秀才的溺愛當傻逼。
當然。
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會拆穿郭芙蓉,更不會提醒呂秀才。
“該談正事了吧?”
姬無敵打斷呂秀才夫婦,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呂大人,後堂說話。”
“好說。”
呂秀才呵呵一笑,拉起郭芙蓉的手,略帶一絲挑釁的看向姬無敵:“讓姬大人見笑了,我家那老丈人,就是老糊塗。”
“無妨無妨,兩位裏面請。”
姬無敵很是無語,這呂秀才,腦子還真是夠奇葩的。
郭芙蓉本就是他老婆,向自己炫耀個屁。
自己頂多算是一個挖井人,隧道工。
“談正事,還是規矩點。”
郭芙蓉很羞臊,望着一臉炫耀的呂秀才,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無妨,姬大人不是外人……”
“來啊,上茶。”
姬無敵無視了呂秀才這個傻子,吩咐了句,便請着二人來到後堂。
三人剛落座,一名差役就端茶上來。
“錦衣衛不比刑部,呂大人將就一些吧。”
姬無敵客氣了句,不待呂秀才開口,直接奔入主題:“此番請呂大人來,除漢王造反案,就是我朝出了一個勾結建奴的國賊。”
“竟有這事?”
別看呂秀才奇葩,可頗具民族大義:“請大人明示,此賊是誰,本官一定讓他人頭落地。”
姬無敵沒隱瞞,見呂秀才眉頭一緊,扭頭看向郭芙蓉:“若大人不信,可以去一趟六扇門,屆時,本官有沒有說謊,大人會有一個判斷。”
“芙妹?”
話說到這兒,呂秀才就不懷疑姬無敵,利用他排除異己了。
“卻又此事。”
事關朝中三品大員,郭芙蓉不敢造假:“但六扇門的調查,只是錢謙益和建奴有金錢來往,是否通賊,還沒確鑿的證據。”
“這老匹夫!”
呂秀才怒了,臉色鐵青的大罵錢謙益:“這老狗,平日滿口孔孟,背地裏卻勾結建奴,真是枉爲人子。”
“呂大人息怒,這第二件事……”
姬無敵故作停頓,等呂秀才好奇看過來,這纔開口道:“也簡單,就是刑部配合錦衣衛,發下海捕文書,通緝安雲山父子。”
“自然自然。”
呂秀才幾乎沒猶豫,便答應了姬無敵:“安家父子乃漢王爪牙,已有確鑿的證據,就是大人不說,刑部也會發下文書,全國通緝。”
“如此,那就麻煩呂大人了。”
姬無敵笑着一拱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兩位別客氣,喝茶喝茶。”
“叫我們來,就說這些?”
郭芙蓉可沒心思喝茶,她一大早的趕過來,就是怕姬無敵算計、戲耍呂秀才。
“和刑部,確實只有這些,接下來,需要六扇門幫忙。”
姬無敵掃過二人,笑呵呵放下茶杯:“這件事,本該與令愛商談……”
“不用。”
郭芙蓉很警惕,打斷了姬無敵道:“我此番,就代表六扇門,大人直說無妨。”
“也好,畢竟你們是一家人……”
“且慢姬大人。”
呂秀才忽然站起來,神色嚴肅的看向姬無敵:“國事當前,無小家,涉及兩大情報衙門,我刑部理應迴避。”
“不用這麼嚴肅吧?”
“要的。”
呂秀才很是嚴肅,朝着姬無敵一拱手,扭頭看向郭芙蓉:“主意分寸,爲夫去堂外等你。”
“秀才……”
沒理會。
呂秀才站起身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擡腳走了。
“呵呵~”
姬無敵笑了,掃了眼氣呼呼郭芙蓉:“難怪你會無趣,嫁給這麼一個男人,很難不出牆。”
“閉嘴吧混蛋。”
呂秀才再怎麼無聊,在姬無敵面前,郭芙蓉都要維護:“我們感情好着呢,我因何出的牆,你這混蛋心裏清楚。”
“大點聲,秀才就在外面。”
“混蛋。”
郭芙蓉嗔了一眼,心虛的看向門外,見秀才單手後背,別有雅緻的觀望四周,這才放下心來。
“說吧,你想怎麼算計六扇門。”
“這話我不愛聽,怎麼叫算計,公事好吧。”
姬無敵不樂意了,郭芙蓉卻傲嬌的哼了一鼻子:“你愛聽的,我不會說。你再嘻嘻哈哈,我可就要走了。”
“不懂風趣。”
姬無敵嘀咕了一嘴,便不再逗郭芙蓉:“是這樣,漢王是成了階下囚,可皇上被人投毒的真兇,至今還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