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郭芙蓉捏着手絹,擦拭着紅脣,跨步出了後堂:“走吧,我們回去。”
“走?”
呂秀才聽的一愣,顧不上感慨錦衣衛的氣派,快步迎上來:“我剛纔聽着,宮裏賞賜了綢緞,不要了?”
“你?”
郭芙蓉那個氣啊。
什麼宮裏賞賜的綢緞,姬無敵給的。
這混蛋可沒安什麼好心。
自己不打扮,樸樸素素的,還被佔盡便宜,若是穿戴的漂漂亮亮,姬無敵還不天天來串門。
關鍵。
郭芙蓉還沒辦法解釋。
“怎麼了芙妹?”
呂秀才很不解,也沒說錯話啊,怎麼就生氣了:“我不是貪,宮裏的賞賜,我們不要,就白白的便宜姬無敵。”
“你覺得,你深得聖意?”
郭芙蓉無語了,就呂秀才這種性格,莫說朝堂,就是小小的同福客棧,也沒幾個人喜歡。
就這,還自戀呢。
郭芙蓉忽然一下覺得,很累。
當初真是年少又無知,拿着鹹菜疙瘩當美玉。
難怪父親大人,至今瞧不上呂秀才。
“不然呢?”
見郭芙蓉也看輕自己,呂輕侯有些傷心生氣了:“芙妹,爲夫發現,自從我做了刑部尚書,你對我,越發的冷淡和無視了。”
“你感覺錯了,我沒有。”
郭芙蓉心一慌,敷衍的說了一句,擡起腳丫走了。
沒辦法。
解釋不了。
就在呂輕侯升刑部尚書的前夜,姬無敵敲開她房門。
過程不提。
結果就是,郭芙蓉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從而也明白,原來夫妻之間,還可以那樣那樣、這樣這樣。
儘管,郭芙蓉嘴上不承認,可比起只會一招拱地的呂秀才,姬無敵確實讓人着迷。
對秀才冷淡?
起初,郭芙蓉還真不是,只是覺得,發生這種事,無顏面對秀才。
可慢慢的。
尤其夜深人靜時。
姬無敵的身影,總是在腦海揮之不去。
這讓郭芙蓉很是苦惱。
因此,沒少亂髮脾氣。
而呂輕侯,又是一個木頭。
不會哄。
更看不穿郭芙蓉的心思。
只要郭芙蓉一發脾氣,呂輕侯拿起被子,就躲去書房。
好嘛。
如此一來,郭芙蓉更沒辦法,把姬無敵的身影,從腦海裏趕出去。
甚至會有一些幻想。
若是姬無敵,肯定會打她一頓pp,順勢往榻上一丟,教她如何做一位以夫爲綱的妻子。
只可惜。
世上沒如果,只有空幻想。
久而久之,呂秀才地位,無論是現實,還是在郭芙蓉心裏,飛速下降。
不是一個人的錯。
如今這個局面,是姬無敵、郭芙蓉、呂輕侯三個人的原因。
“芙妹?”
“芙妹?”
怎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呂秀才很不理解,剛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被人叫住了。
“呂大人?”
言罷,錦衣校尉雙手奉上兩匹秀美靚麗的綢緞。
“多謝小哥。”
呂秀才沒多想,抱起綢緞,簡單的道了一句謝,快步去追郭芙蓉了。
另一邊。
後堂門前。
“呵呵~”
看到這一幕的姬無敵,端着茶盞,賤不拉幾的笑了:“人傻成你這樣,也是夠可愛的。”
“恭喜了大人。”
代姬無敵上朝的紀綱,不知從哪個旮旯冒出來:“呂家小娘子已是大人盤中餐,郭家老爺子,再怎麼忙活,也是給您添磚加瓦。”
“你又懂了?”
小心思被戳破,姬無敵斜了一眼紀綱,轉身進了後堂:“今日殿上,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稀罕事。”
“除了追查漢王造反一案,就是蘇州府府尹張文清,彈劾杭州府臺貪污府銀,壓榨百姓一案。”
“其次,陛下提起,西夏、契丹、匈奴三方共謀伐宋一事,周廷儒,以及內閣很是積極。”
“……”
紀綱簡單的說了一番早朝的內容,便將心中的猜想,告訴姬無敵:“以我愚見,內閣是得了聖意,漢王被俘,內閣又偏遠寧王,這是抱皇帝大腿了。”
“很正常。”
姬無敵不覺得奇怪,指了指一旁椅子,讓紀綱坐下:“歷朝歷代,都是宰相治國,只要周廷儒歸心,比你我更利於朝廷。”
“大人透徹。”
見姬無敵看得開,紀綱也就沒多說,只是略帶擔憂的問了句:“無論內閣,以及東林黨,都在傳是大人,派人謀害了周廷儒之子,此仇,他能放下?”
“這事,不是我做的。”
姬無敵澄清了一句,便不再解釋。
確實不是他,是系統搞死的。
確切的說,是姬無敵吞噬的氣運。
只要對他本人,構成致命威脅,吞噬氣運激活的霸服,就會自動鎖定。
天降正義。
說起來。
除周廷儒之子,被天降正義的馬車軋死,就在沒觸發過。
有點搞不懂。
或許,是自身實力太強,以及崇禎的極度信任,激活天降正義條件,變得困難了。
無所吊謂。
聊勝於無,說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那會是誰?”
紀綱一下臉色凝重了:“這口黑鍋,還是趁早解釋清楚,陛下不會讓大人獨大朝堂,肯定會扶持周廷儒與大人對擂。”
“不用怕這老匹夫,想弄死他,很容易。”
姬無敵的嘴角一揚,指了指皇宮方向:“漢王一家只要有一個人活着,周廷儒就翻不起大浪來。”
“大人的意思是?”
紀綱一下明白了,只要攥着周廷儒的死穴,崇禎以內閣制衡錦衣衛謀劃,就能輕鬆化解。
“這是一步險棋,真要這麼做了,今後我們,就會被孤立……”
“在下明白。”
紀綱不是朝堂小白,懂姬無敵什麼意思:“在下會私下接觸周廷儒,無非朝堂飆演技,大人若懶得參與,下官可以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