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着，姬無敵來到煙雨樓門前。
天不過黃昏。
來往客人不多，只有幾位雅士，喝着小酒，在大廳聽歌姬撫琴。
“這位公子。”
姬無敵一進來，煙雨樓的媽媽，搖着摺扇，扭腰擺臀走過來：“公子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吧，可有數落的姑娘？”
“陳圓圓可在？”
姬無敵掃了一眼風韻猶存老媽媽，反手拿出一錠銀子：“只要陳圓圓，人來之後，還用重賞。”
“抱歉了公子。”
豔娘一臉歉意，可眼睛卻盯着十兩的大銀錠：“圓圓不在，被吳總兵接去府上，要不給公子引薦其她姑娘？”
“嫌銀子少？”
姬無敵嘴角一揚，有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把人叫來，另打賞一千兩。”
“公子。”
豔娘一臉苦笑，恨不得飛去吳三桂的府上，把陳圓圓拽回來。
莫說一千兩，就是二十兩，也比吳三桂一文不給的要好。
“圓圓確實不在，不瞞公子，她在我這兒，用這絕對的自由，要不給您換一位？容貌才華，都不輸陳圓圓。”
豔娘是真心想留下姬無敵。
無他。
她也是越人無數，能看出來，誰是窮鬼，誰是權貴。
就眼前這位公子，雖然相貌不出衆，可氣度這一塊，絕對是拿捏無數人身家性命的存在。
“不在就算了。”
見老媽媽沒說謊，姬無敵也沒堅持，隨手把銀子丟給她：“賞你了，幫我帶句話，明日黃昏，我還會來。”
“多謝公子，但這銀子，不能要……”
“拿着吧。”
“無功不受祿。”
豔娘詭異的大方，把銀子還給姬無敵：“這位公子，可方便留下墨寶，等圓圓回來，老身也好告知，讓她知曉有位鍾情人。”
“字就算了，告訴她，我叫姬無敵。”
言罷，姬無敵一轉身走了。
再看豔娘。
瞪大着雙眼，僵在原地。
“姬……姬無敵……”
足有三四分鐘，豔娘一臉艱難回過神來：“完了吖，闖禍來，秀？春秀？快去吳總兵府上，把陳圓圓那倒黴催叫回來，姬無敵，這下煙雨樓完了……”
“……”
這邊不提，且說姬無敵離開煙雨樓，溜達着去姬如煙住處了。
四間強磚瓦房，別具溫馨。
敲門進來。
姬無敵掃了一圈小院，竟發現一出菜園子：“這是你搞的？”
“我那有這閒工夫，是上戶人家留的。”
姬如煙白眼一翻，皺了皺鼻子，把姬無敵請進屋：“好重胭脂味，你去逛藝館了。”
“這都能聞出來，你狗鼻子啊？”
姬無敵一臉驚訝，他可就大廳站了幾分鐘。
“你才狗呢，我只是對氣味，比較敏感而已。”
說罷，姬如煙湊過來，吸了吸鼻子：“煙雨樓，除了胭脂，還有一點桂花香，接觸豔娘了吧。”
“應該是她吧。”
姬無敵還真不認識，意外的掃了一眼姬如煙：“真是意外，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你把情報收集交給我，自然要有些成績纔是。”
姬如煙神祕一笑，請着姬無敵坐下，隨手倒了一杯茶：“我的本事，遠不止這些，今晚還回去嘛？”
“你這話跳的……不回了。”
姬無敵笑了，也很好奇，姬如煙其它本事是什麼。
“那就洗洗，換上睡袍，在衣櫃裏，早給你準備了，我去對街買些酒肉……”
“先不急。”
姬無敵叫住要出門姬如煙：“不是讓衙役傳話，有事情找我嘛。”
“你去了煙雨樓，也就沒事了……”
話說一半，見姬無敵眉頭一緊，姬如煙噗地一聲笑了：“是爲陳圓圓，還算計吳三桂吧，他的底細，以及一些謀劃，我調查出來了。”
“是嘛？”
姬無敵可不信，姬如煙能未卜先知，嘴角微微上揚：“我還以爲，安家父子找到你，才留我過夜的。”
“也有這個原因。”
點破了，姬如煙便不再隱瞞，腰肢一扭，攬着姬無敵的脖子，坐在他懷裏：“如果你見死不救，那我也只能賣主求榮了。”
“我來了，他們還敢來嘛？”
姬無敵擡手一託，抓了一把姬如煙p股：“找我做打手，你出得起價嘛？”
“付不起，就把我賠給你嘍。”
言罷，姬如煙一手去掉髮簪，伴隨滑落秀髮，低頭吻過來：“別在這裏，抱我去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