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朝的國都。
昔日威嚴宏偉的都城,此刻卻成了人間地獄。
屍體如山,鮮血成河。
哪怕是寒秋,瀰漫的屍臭,也能飄蕩數十里。
破敗的城牆上。
匈奴、契丹、西夏的將士,有說有笑的啃着麪餅,喝着肉湯。
很是愜意快活。
然而。
他們的腳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受盡欺辱的宋人,像狗一樣跪着。
他們的衣衫,沾滿了血污,早就看不出顏色。
雜亂的毛髮,也都打成結。
一個個彷彿行屍走肉。
最悽慘的還是女人。
她們一絲不掛的縮在角落,雪白的肌膚,滿是污漬和淤青。
顯然。
她們遭到種種虐待。
詭異的是。
她們不哭不鬧,也不反抗,所有人的眼睛,望着同一個方向。
鍋。
做飯的鍋。
一口口的大鍋還在冒着熱氣。
只是菜案上,擺着的不是雞鴨牛羊,而是一個個活人。
斬頭,砍腳,切手。
然後開膛破肚,剔除內臟腸肺。
菜刀落下。
一塊塊屍塊落入沸水中。
等煮的皮開肉爛,連同湯一起,送上城牆,給異族將士分食。
尤其匈奴人。
喫的那叫一個歡。
如此瘮人一幕,她們卻看的一臉平靜。
甚至毫無波瀾。
習慣了。
城池被攻佔的這些天,這一幕無休止的上演。
被喫的那些人。
傍晚之前,還是她們的好姐妹。
淪爲口糧。
是她幾人怠慢異族將士,讓這些人魔玩得不開心了。
而她們。
也有一個共同名字。
人畜。
兩腳家畜的意思。
家畜嘛。
存在的價值,就是供主人取樂果腹。
飢餓。
寒冷。
乃至於恐懼。
對她們而言是一種奢侈。
因爲這三種情緒,會讓她們麻木的神經釋放出,她們還是人的信號。
簡簡單單的人。
會讓她們更痛苦,讓這些人魔更開心。
唯一的解脫。
就是把自己想成是一堆沒有感知的肉。
那時。
被人魔欺辱,分屍,分食,就不會痛苦了。
嗡嗡——
突然一身號角聲響起。
宛如死屍一衆宋人,身軀不由的一顫。
宋軍又開始攻城了。
“起來!”
“守城,守城。”
“……”
宋軍的攻城部隊還沒到,城牆上的人魔,便揮舞皮鞭,抽向跪在腳邊宋人戰奴。
一鞭鞭落下。
宋人戰奴拿起鋤頭鐮刀。
先前。
他們鋤的是草,割的是豐收。
現在嘛。
割的是拼死解救他們的兄弟。
沒辦法啊。
家人被人魔囚禁,若不打退攻城宋軍,就是地獄降臨。
全是不聽號令之人的妻女。
活着被褥,死了還要被喫,這些人魔全是地獄爬出來惡鬼。
說白了。
就是被嚇破膽,不敢反抗,忘了反抗。
“殺!”
“殺!”
宋軍攻上來了。
岳飛楊業二人,更是身先士卒,叼着戰刀,快速爬上雲梯,縱身跳上城牆。
二人的身後。
則是楊延昭、張憲等一衆武將。
發狠了。
連續七日攻不下城牆,在拖延下去,凝聚起來的軍心就要散了。
“給我死!”
岳飛一槍挑飛衝上的戰奴,隨即舞動手中銀槍,衝想城樓上的匈奴武將。
擒賊先擒王。
只有殺了他,才能喚醒被奴役的宋人。
“掩護主帥。”
楊業大吼一聲,手中的鋼槍,宛如出海的蛟龍。
一記橫掃。
身邊清空一大片。
若是隻會喊殺衝鋒戰奴。
“老夫來也。”
伴隨一聲暴呵,一名赤膊上身壯漢,手持兩把長刀跳上城牆。
楊再興。
岳飛麾下第一猛將。
刺啦——
戰刀一揮,數人齊齊被腰斬,接着這一空擋,楊再興縱身一跳,撲向揮鞭怒罵的異族將士。
“都給我死!”
楊再興雙眼一紅,手中雙刀再次飛舞。
霎時間。
一股股血霧爆開。
再看被刀光籠罩的異族將士,直接被剔成一具白骨。
“嚇~”
這一幕,可把異族將士嚇壞了。
這些天。
在他們印象裏,宋人都是毫無血性的小綿羊啊。
“死~”
楊再興手臂一揮,數名異族將士的腦袋飛起,連同手中兵器一起斬斷。
“這就是爾等畏懼的人魔。”
“都睜開眼瞧瞧,他們一樣有血有肉,腦袋掉了,也會死。”
“凡我宋人兒郎,但凡有一絲血性的,隨本將一起殺敵。”
“……”
嘶吼着,楊再興再次撲向一衆異族將士。
“人……人魔死了……”
“人魔的血,也是紅色的。”
“殺!”
“殺啊!”
嘶吼着,一名宋人戰奴揮起鐮刀,可沒等落下,就被一刀砍掉腦袋。
屍體到下一瞬間,手中的鐮刀,割開那人脖子。
“啊~”
伴隨一聲慘叫,異族將士捂着噴血脖子,抽搐着倒了下來。
片刻間。
那人變沒了呼吸。
“人魔能殺,他們不是不死之軀。”
“殺啊!”
“殺光這幫狗雜碎,解救家人。”
“……”
反了。
一名名被奴役宋人反了。
之前他們不敢,不僅懼怕異族人面孔,更深信他們兇殘,乃地獄魔鬼。
現在有人親手殺了一個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