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快看,姬無敵來了。”
“速速去通報。”
“天啊,終於不用再受煎熬了。”
“……”
姬無敵帶着親兵,殺氣騰騰的來了。
看到這一幕。
西廠幡子不僅不害怕,反而是如釋重負。
這一中午的等待,太折磨。
很快。
楊宇軒就帶着人,出門迎接:“下官楊宇軒,恭迎武王大駕……”
“拜見武王。”
楊宇軒一躬身,所有西廠幡子,包括四大擋頭,全都單膝下跪,賀迎姬無敵到來。
“玩這一套?”
姬無敵大腳一擡,轉身跳下坐騎:“伸手不打笑臉人,在本王這裏行不通,我昨日說的話,你應該沒忘吧。”
“下官沒忘。”
楊宇軒躬身上前一步:“廠督一早就率領我們,迎接武王大駕,可見您遲遲不來,無奈之下,只能先去上朝,但督公走之前,命我等聽從武王一切吩咐。”
“這理由,滴水不漏啊。”
真就沒辦法了。
講理的話,確實沒辦法發飆。
奈何。
姬無敵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此事,本王可以不計較,但他們答不答應,我就不能保證了。”
“對武王不敬者,殺。”
話音一落,武王親兵齊齊拔刀,跨步上前的同時,肅殺之氣瀰漫開來。
“諸位莫衝動。”
楊宇軒很急,更清楚姬無敵親兵的實力:“我西廠有孝敬,還望諸位消消氣。”
“孝敬?”
這是服軟了啊。
姬無敵一扭頭,就見幾名幡子,戰戰兢兢端着木盤走上來。
銀子。
十兩一錠的大元寶。
擡眼掃過,至少又三四萬兩。
“你們懂事,本王也就守規矩。”
言罷,姬無敵揮了揮手:“這是孝敬你們的,平分了吧。”
“分……分了?”
楊宇軒一下結巴了,感情還要給姬無敵好處。
“王爺啊。”
“西廠剛剛建立,家底薄弱,您還要高擡貴手啊。”
沒辦法了,楊宇軒只能豁出去臉皮,給姬無敵哭窮了。
“是服軟,還是刻意示弱,本王還分得清。”
姬無敵也不裝,但也沒繼續刁難:“本王收了銀子,之前的過往也就翻遍,現在可以聊正事了。”
“還請武王示下。”
楊宇軒不是裝糊塗,而是真不曉得,要和姬無敵聊什麼正事。
“陛下體諒西廠,又念雨化田繁忙,特讓本王前來,監督西廠審理百官腐化一案……”
姬無敵踢皮球了,也撇清關係。
無論接下來殺誰,統統算在西廠的頭上。
“從誰查起呢?”
姬無敵意圖,楊宇軒聽明白了,可又不得不附和。
不然。
姬無敵大手一揮,西廠真就被這幫兵匪強拆了。
到那時,西廠更沒顏面在朝堂立足。
“禮部尚書錢謙益。”
“怎麼楊大人,你們西廠呈上罪證,自己都不看的嘛?”
楊宇軒能說啥,隨即一抱拳,衝着大檔頭遞了一個眼色:“抓捕錢謙益,查封錢府。”
“遵命。”
大檔頭也不囉嗦,手臂一擺,帶着兩隊人,直撲禮部和錢府。
“武王……”
“準備酒菜,我們還餓着呢。”
言罷,姬無敵邁着大腳,進了西廠衙門。
“酒肉一樣不能少。”
“怠慢一點,西廠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
狐假虎威?
算是吧。
武王親兵這麼蠻橫,就是讓所有人知曉,在京城,他們家王爺纔是老大。
“備酒菜吧。”
除了伺候,楊宇軒反駁不了一點。
另一邊。
皇城內。
“哈哈~”
“陛下今日,又碰了一個大釘子,再有幾日,這買官賣官決策,皇上自己都不好意思提了。”
“沒錯,沒錯。”
“錢尚書今日威風啊,周閣老都慫了,您已經硬剛,老夫佩服。”
“楷模。”
“錢大人真是吾輩楷模。”
“……”
散朝出來,錢謙益被百官衆星捧月般吹捧着。
“哈哈~”
此刻,錢謙益的笑容越發得意,彷彿周廷儒退養之後,他就是內閣首輔了。
“不敢居功,都是格外大人幫襯……”
“錢謙益!”
突然一聲暴呵,打斷錢謙益的得意。
循聲望去。
就見一個戴着猙獰面具的男子,領着西廠幡子朝他們圍過來。
“西廠鷹犬!”
“他們……”
“諸位莫慌,有老夫在,這幫閹狗不敢放肆。”
錢謙益端起來了。
目的也簡單,若是他能喝退西廠鷹犬,在朝堂聲望地位,必定超過周廷儒。
“內閣首輔,老夫來了。”
錢謙益越想越得意,捋着山羊鬍子,擡頭挺胸的上前一步:“老夫在此,爾等在皇城內大呼小叫,就不怕老夫參……”
“若還有命活,隨便參。”
大檔頭雙眼一冷,猛地一拳掏在錢謙益的肚子上。
“噗~”
“咘~”
這一拳很重,錢謙益不僅被打口噴酸水,還夾不住放了一個屁響屁。
丟大臉了。
“該死!”
“爾等竟敢……”
“綁了帶走。”
大檔頭擡腿一腳,重重踹在錢謙益的追上:“西廠辦案,諸位大人可有什麼意見?”
“呃~”
意見?
都被嚇懵了,就算有意見,也沒人敢說。
“錢謙益勾結建奴,販賣邊軍情報,走私茶鹽鐵礦,爾等與他聚在一起,可是也有參與?”
“啊?”
大檔頭的話語一落,衆人嚇得連連擺手:“別瞎說,老夫就是散朝了路過,錢謙益是誰,完全不熟悉……”
“不熟,不熟。”
“錢謙益?老夫印象裏,他是地方知府……嗯……太久了,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