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現實。
剛纔還狂吹錢謙益的人，全都翻臉不認人了。
罪名太大。
無論是事實，還是誣陷，衆人心裏都很明白，錢謙益完蛋了。
這下。
衆人猛然反應過來，難怪今日朝堂上，周廷儒一言不發。
“帶走。”
西廠幡子走了。
還是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同的是。
多了一個嗷嚎的錢謙益。
“諸位？”
“錢謙益栽了，這或許，是陛下震懾我等手腕，若明日早朝，陛下再提起……”
“還想明日？”
“錢謙益所做之事，諸位應該也有耳聞吧，若他扛不住酷刑，胡亂的自認，就剛纔我等落井下石……”
“不好。”
“快進宮面聖，防止錢謙益誣陷。”
“……”
都反應過來。
可惜。
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百官急匆匆的回去時，宮門緩緩的關閉了。
“陛下有旨。”
“歇朝三日，爲犧牲在宋地百姓將士默哀……”
完了。
聽到這樣的聖旨，百官嚇得魂不附體。
“陛下？”
“臣有急事……”
“拖出去，安送諸位大人回府。”
小李子話音一落，駐守皇城的御林軍，架着哭天喊地的百官走了。
與此同時。
錢府被查封了。
無論下人，還是錢謙益的夫人孩子，全都帶着枷鎖，如同牲畜一般，招搖過市的被趕向西廠。
京城有不得安寧了。
一聲聲喊冤哭聲，如同刺骨冰水，澆在喧鬧的金陵城。
就算不明真相，看到這個架勢，也知道金陵城即將變天。
西廠。
威嚴大廳內。
姬無敵率領親兵，喫喫喝喝鬧鬧，身旁還有西廠幡子倒酒。
“啊啊~”
“放開老夫，放開老夫。”
“你們這幫閹狗，我可是二品大員禮部尚書，抓我，你們有多少鬧到夠砍！”
“放了我。”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聽得姬無敵，頓時沒了胃口了。
“撤了吧。”
沒心情吃了，姬無敵一揮手，楊宇軒如釋重負的，急忙吩咐人撤了酒席。
“大廳太小，就在院內審案。”
姬無敵屁股一擡，就有兩個懂事的人，搬着椅子跟了出來。
廳前一放。
姬無敵剛坐下，親兵和西廠幡子，只覺得分左右站好。
錢謙益被押着帶上來了。
很狼狽。
滿嘴鮮血，頭髮也亂糟糟的，鮮紅的官袍是，更是這有密密麻麻的腳印。
“啓稟武王，楊大人，罪犯錢謙益帶到……”
“姬~無~敵~”
看到姬無敵，錢謙益一切都明白了：“老夫就知道，是你這王八蛋在背後搞鬼。”
“罪犯咆哮公堂，該當如何啊？”
姬無敵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掌嘴……”
“太麻煩了，把牙都拔了吧。”
姬無敵的聲音很輕，可落在錢謙益的耳朵裏，還是萬斤巨力，聽得他驚叫一聲癱在地上。
“別。”
“武王？武王？”
“老夫願意配合，只要您肯放過我，想殺誰，老夫都會爲您提供對方的罪證。”
錢謙益不僅怕癢怕涼，更怕疼，直接認慫的跪下來。
“你倒是上道。”
姬無敵笑了，鄙夷的笑：“先不着急說，等你夫人柳如是到了，再把你幹過齷齪事，仔仔細細說一遍。”
“爲何要當着她……”
“哦~”
話說一半的錢謙益，瞬間明白咋回事了：“王爺是看上柳如是了吧，這樣，只要您肯放了我，老夫立刻休妻，將其送於武王享樂……”
“老爺你！”
柳如是被押來了，正巧聽到錢謙益不知羞恥話，憤怒的同時，又深感不可思議。
這還是她認識的憂國憂民，懷揣巨大抱負的錢謙益嘛。
“夫人你要救我啊。”
看到柳如是，錢謙益沒一絲愧疚，反而想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姬武王看上你了，只要你點頭，我就得救了，求求你從了姬無敵，就我這條老命吧。”
“你……你……”
“噁心~”
柳如是還真很有素質修養的，儘管被氣眼冒金星，還是沒罵出粗魯的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