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一動,嘴裏叫道:“我的力量,終於回來了!”
還邦邦捶了胸口兩拳。
【像個猴子……】
有人想。
……
兩方對戰,擒賊先擒王,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左護法的人一流水朝着姬清歌這邊衝來。
姬清歌交代一句:“別死了。”就和那些人戰作一團。
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而江白這邊,雖然姬清歌安排了人保護他們,但在這種場合,哪能真的顧及得到。
尤其是女主沒有武功,冷寒秋甚至連解藥都沒有給他,也不知道姬清歌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所以,江白無聲無息站到兩人前面,冷寒秋察覺到了。
“江白,你……”
對面有人提刀殺過來,阻止的話被打斷。
江白從地上屍體身邊撿了一把刀迎面而上,一揮手,對面的利刃斷了。
斷了……
那人目瞪口呆。
江白已經一腳將他踹飛了。
很多人見到了這一幕,知道江白不好惹,一羣人一哄而上想採用人海戰術殺了她。
這麼多人手裏還拿着武器就算是江白也得小心。
人在看見蟑螂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呢?
膽小的乾脆點直接逃跑,勇敢點的一拖鞋拍死,還有一種又膽小但是又能上前把蟑螂胡亂踩死,一邊還嗷嗷叫着。
江白就是第三種,接受現代教育20多年的她不敢殺人,於是她微微閉上眼給自己壯膽,一頓亂砍,連個章程都沒有。
“嗷嗷!你們都給我去死吧!都去死吧!”
她不知道,在害怕的情況下她的力氣越大,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系統全程見證了她的吱哇亂叫。
看着地上一些血肉模糊一看就是被砍了很多刀的屍體,甚至是可以打上馬賽克的程度。
就這?這就是宿主說的不敢殺人?
因爲江白是微閉着眼的,有些人已經被她砍死了,但她沒經驗,一直砍一直砍,速度還很快。
那血滋的,老帶感了。
就是別人都嚇壞了,以爲這女的是個變態屠夫,就喜歡虐屍。
姬清歌抽空看了這邊一眼,眼角抽搐。
看來這小村姑是不用他擔心了。
可能是江白這邊太殘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女的連人家死了都不放過,非要把人砍成爛肉才鬆手,一時間江白這裏成了真空地帶。
江白不知道啊,她一睜眼地上已經躺了好多人,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也沒時間想太多又趕緊回到女主和冷寒秋的身邊。
“你們沒事吧?”
冷寒秋複雜地看她一眼:“……沒事。”
花俏俏:“我,我也沒事。”然後趕緊躲開江白的目光,那害怕的樣子,就好像她是個殺人狂魔。
系統:【宿主,你不知道你的臉上還有身上濺的都是血嗎?】
江白:?
她用衣袖一擦,好傢伙,那臉更嚇人了。
可惜這裏沒有鏡子,她看不到自己現在全是血淋淋的樣子,不然估計又要破口大罵了。
江白手裏的刀還在滴血,她卻一臉無辜,不知道爲什麼更變態了,看的人一言難盡。
戰爭總有落幕的時候,勝利最終向姬清歌傾斜,左護法敗了。
姬清歌也是個利索人,二話不說,直接把人腦袋砍了,一具無頭屍就這麼直闆闆地躺着。
一眼不落看完的江白:……
啊!她的眼睛!
這麼恐怖的一幕,讓她以後晚上還怎麼睡覺!
“系統,你居然不提醒我,你讓我一個溫室裏的花朵居然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更何況,要賠也是姬清歌賠吧。再說,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溫室裏的花朵的啊,姬清歌砍頭都沒有你砍人恐怖……
不想說話。
“系統,你要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滋——系統出現故障——滋——需要進行短暫維修——滋——宿主——拜拜——】
“系統?系統?”
【……】
“系統,你是不是裝的?”
【……】
江白無語,也不碰瓷了,因爲,男主來了。
男主帶着一大羣人氣勢洶洶地走來了。
怪不得總說主角總在最後出場呢。
姬清歌這邊剛進行了一場惡戰,損失了不少人,慕容晉這邊就帶着人過來了,一看就是精心策劃過的。
姬清歌:“陛下好計謀。”
慕容晉:“彼此彼此。如今朕親自前來,教主是不是該放了花小姐?”
江白:【我呢我呢?】
姬清歌:“可以,不過,本教有一個條件,只要陛下同意,在下立刻放人。”
慕容晉:“哦?說來聽聽。”
姬清歌:“以後朝廷不得干預我魔教的事!”
這次慕容晉沒有立刻答應,沉思片刻,看了看花俏俏後最終點頭答應。
慕容晉:“朕,答應了。”
姬清歌:“陛下果然是個爽快人。花小姐,你可以走了。”
花俏俏怔愣,試探走了幾步,然後,飛奔向慕容晉。
“阿晉!”裙襬飛舞,像蝴蝶一樣撲進了慕容晉的懷裏。
“俏俏!”慕容晉緊緊把花俏俏摟緊,一臉的失而復得,神情無比。
在場所有人看着他們這偶像劇的一幕,就是現在地上都是屍體讓這溫馨的畫面少了幾分唯美。
江白:【喂,你們別忘了還有我呢!】
眼看這大部隊都要走了,江白恨急只能自己跟上去,衣領被拽住。
姬清歌彎腰靠近她:“你要去哪裏?”
江白:“我,咳,教主,事情既然結束了,我也該走了。”
現在力氣恢復了,江白也不必再裝弱小了。
她掙脫姬清歌的手後退幾步。
“如果,本教不讓你走呢?”
不讓她走?江白得意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東西,特意在姬清歌臉上晃了一圈。
“教印?它怎麼在你這兒?”姬清歌看向冷寒秋,“你給她的?”
冷寒秋撇開眼不吱聲。
姬清歌咬牙切齒,好個小村姑,堂堂一個殺手都被你勾到了。
江白被他瞪得茫然,她望向冷寒秋腦海裏回憶着——
那是平常的一個下午。
姬清歌忙着處理教務。
冷寒秋把江白帶到了院子裏。
江白:“你說,真正的教印被你藏在這兒?”
冷寒秋:“嗯。在院子裏左邊第一朵花下面。”
江白用手刨土,果然找到了教印。
她豎起大拇指:“厲害,果然還是你厲害。”
這傢伙偷了東西之後居然沒有帶在身邊,一直就藏在那兒,誰也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啊!
江白:“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冷寒秋:“放在我身邊不是好事,倒不如給你,反正我也厭煩了這些破事!你有了它將來某一天說不定還能要挾姬清歌。”
……
江白拿着教印,現在不就是時機嗎?
她說:“我把教印給你,你放我離開怎麼樣?反正,你現在也奈何不了我。”
姬清歌:“好,我答應你。”
他給解藥的時候就想到了,本來也沒指望可以留下她。
“好,說話算數。”
江白把教印拋給了姬清歌,而他,果真沒有什麼小動作。
離開之前她問冷寒秋要不要一起離開,冷寒秋拒絕了,好像是和姬清歌達成了什麼協議。
江白尊重別人的想法,獨自一人離開了。
哦,不,有一個人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