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爺要是問離婚的原因怎麼說?”
“好辦!就說我綠了你!”
“你敢?”他忽然就生氣了,掐住了她的胳膊。
秦掌珠無語的甩開他的手:“只是善意的謊言,又不是真的綠了你!你以爲我是你呢!渣的明明白白的!”
“你說我渣?”他像是聽到笑話似的,很不可思議,“我哪裏渣了?”
“好,你不渣,我渣你!”
“那也不行!”他扯了扯嘴角,“你要是跟爺爺說你綠了我,我還要不要面子?”
“……”秦掌珠翻了一個白眼,“那你想怎麼說?”
他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不知道。”
秦掌珠嘆了一聲,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要不就說你那方面有病,我嫌棄……”
“你說什麼?”他圈住她的細腰,“你敢造謠我,我就讓你切身體驗體驗我到底有沒有問題。”
“別耍流氓!”秦掌珠推他。
他抱的更緊。
被他貼身抱着,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小手緊緊攥住她的衣領,臉頰紅紅的,“好好好,我不說你有病,就說我不能生孩子,可以吧!”
他思考了一下,搖搖頭,“這麼說好像對你的名聲不好。”
她眸色黯然:“我不在乎名聲,我都做過牢了,還怕名聲差嗎?”
“我在乎。”他忽然認真的看着她,說。
“……”
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乎她的名聲,代表什麼?
重視她?
還是在乎她名聲差,從而污了他的名聲?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他把她摟在懷裏,說,“掌珠,我不想讓你被指指點點。”
她雙手伸了伸,還是剋制住沒有回抱他。
“既然你在乎,我被網上罵成了小三,你也不管?”她腦袋抵着他的胸口,小聲抱怨道。
他撫了撫她的長髮,“唯一的辦法就是公開我們是夫妻,你願意嗎?”
她擡頭,看他,“我們要離婚了,現在公開是夫妻,難不成過段時間再官宣我們離婚?還是算了,我不想三天兩頭上熱搜,算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
他眸色微微暗了暗,沒說話。
秦掌珠又回到剛纔那個話題,從他懷裏站直身體,“至於和爺爺怎麼說,我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吧!”
“怎麼說?”
“就說我們兩個沒有感情,實在沒辦法生活在一起,我想爺爺能理解的。”
他似乎有些失落,詞不達意的說了一句:“或許吧。”
秦掌珠苦悶一笑。
忽然擡腳,狠狠地朝他腿上踢了一下。
他喫痛,皺着眉毛,“連自己的老公都打,你瘋了!”
“誰讓你害我白白等了一天!”秦掌珠看着他說,“既然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等到哪一天才能辦手續,我們再住在一起不合適,我要搬出去住。”
“想都別想!”他穿上西裝外套,“現在放你離開,讓你和叫做想想的混在一起,給我帶綠帽子?”
秦掌珠差點樂了。
“你和唐馨微在一起,難道不是綠我?”
她擺擺手,又道,“罷了罷了!互綠吧!誰也不說誰!”
宋厲霂被她氣的無可奈何,雙手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道,“秦掌珠,我雖不是君子,可也不是猥瑣小人,我明確告訴你,婚內,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秦掌珠愣住。
他意思是,他和唐馨微沒有發生過關係?
怎麼可能?
想到他昨晚還在唐馨微那裏住過,她推開他的手:“不是君子不是小人,那也是精神出軌的渣男!”
“昨晚馨微的腿疾又犯了,我帶她去了一趟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解釋。
唐馨微手指頭戳了戳他心窩,“所以,早上你洗澡是因爲昨夜都在醫院?”
“你以爲我洗澡是代表什麼?”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喫醋了?”
她嘴硬,“沒有。”
他嘆了一聲,無奈的笑笑。
果然,喫醋是女人的天性。
愛不愛都會喫醋。
咕嚕一聲。
她的肚子開始抗議了。
宋厲霂握住她細瘦伶仃的小腰,“沒喫飯?”
“嗯。”她紅着臉,點點頭,“爲了等你,到現在一直沒喫。”
“不是讓江北給你買喫的喝的嗎?他怎麼做事的?”
宋厲霂想到這丫頭餓着肚子苦等一天,心裏很不是滋味。
“別責備江北了,他也餓了一天了。”
“走,我帶你去喫飯。”宋厲霂拉着她的手,往門口走。
秦掌珠掙開他的手,“你去忙吧,我讓江北陪我喫飯就行。”
“讓他陪也不讓我陪?”他很不高興的擰緊了眉毛。
然後,冷冷地瞥了一眼門外默默守着的江北。
江北被老闆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差點原地去世。
瘋狂搖頭。
表示自己很冤枉!
宋厲霂深深地冷他一眼,再次握住秦掌珠的手,進了電梯。
江北剛要跟進來,宋厲霂嫌棄地瞅他一眼,“你留下來加班吧。”
江北:“……”
天吶!
到底還是殃及了他這條小池魚!
車開出地庫,宋厲霂接到了薛瑾琛的電話。
“怎麼還沒來?都等你呢!”薛瑾琛催促的聲音傳來。
宋厲霂看了一眼副駕駛的秦掌珠,遲疑了一下,對那邊說,“過會兒就到。”
秦掌珠聽到了薛瑾琛的說話聲,儼然明白他今晚原本是有約的。
於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說,“你把我放在前面的燒烤店門口吧,你去忙你的,我喫完飯,打車回家。”
“燒烤那種東西還是少喫點。”宋厲霂手指點着方向盤,“跟我一起去吧。”
“還是不了,你朋友圈的那些人,我幾乎都不認識,去了難免生疏,也不自在。”
她推辭。
以前,他帶她去飯局或是宴會,都是商業性質,帶她去只是充當女伴。
他私底下的交際圈,他從未帶她去過。
現在帶她一個即將離婚的妻子去見他的朋友,想想都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