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門老婦後,貴女種田發家啦 >第 60 章 娘都知道我叫盼盼
    若娘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今早起來,她去看了看生薑,牙根已可見,過不了多久就能種植了。

    但...她還沒有地!

    如今村周圍的地,能開的已經開完了,她想開荒只能往青山腳下,但那裏離許二柱家近,她嫌膈應。

    “老三,晚上你和老五拿着菜方子去找里正,讓他幫忙把村子東南角,就是上次我們釣魚的那一處,劃兩畝宅基地,娘要買下來建屋子。”

    宅基地通常是在不利於耕種,碎石多,土壤貧瘠的地方,價格也不高,兩畝地頂天了四兩銀子。

    “然後在宅基地邊上再劃...”若娘話音一頓,想起父親書中的記載,生薑種植以土層深厚、肥沃、鬆散,具有排水良好的砂質壤土爲宜。

    除了青山腳下,沒有地方適宜生薑生長了。

    “下晌我們去青山腳下竹林西邊那一塊開荒,就從宅基地那邊重新開條道上山。”買了宅基地也好,村裏現在都知道她手上還有賣菜的錢,花出去,省的惹人惦記。

    話說,馮家人和許家人不會真的等馮翠花死了才擡到她面前吧?

    “知道了,娘。”

    許家村村口。

    許成已經在這徘徊好幾個時辰了。

    自他娘那般說了雲氏之後,他也不好去後面的院子找她,下地幹活的都是她的兒子們,他也碰不上人。

    昨天下晌聽村裏人說看到雲氏推着板車從鎮上回來,催着他去找雲氏拿方子,雖這一季已經趕不上了。

    但東西握在自己手裏,纔是真的。

    誰知道這老虔婆會不會突然反悔,畢竟和離契書和戶籍,她都已經拿到手了。

    “里正啊,您也是糊塗了,怎能方子還沒拿到,就把戶籍給了雲氏呢?”

    “是啊,這雲氏的潑名大傢伙都是知道的,誰知道是不是她爲了自己和離,假意答應咱啊!”

    許成能說啥?說他原本是要拿着東西試探雲氏還知道些甚麼,但被他老孃給攪和了?

    那他老孃不得被村裏人恨死。

    “看,他們回來了!”有眼尖的看到雲氏了。

    若娘穿的都還是從許家帶回來的衣物,烏黑頭髮盤了圓髻,用一根木簪子挽着,身上的黛色衣裳已經洗的發白了,有少許補丁,卻不顯髒亂。

    老三夫妻跟在若娘身後,老三這段時間瘋喫,已經比若娘高一個頭了,柳氏跟若娘差不多高,上身穿着一身海棠紅的窄袖衫襦,底下配着青白色裙褲,腰間用一根同色海棠紅的二寸寬的腰帶繫了。

    衣裳是柳氏出嫁之前,柳家老兩口給準備的,今日才第一次穿上身。

    老三是笑的最開心的,他的娘子比村裏所有的小娘子都好看!

    方氏也跟着許成站在路邊,許成今早跟她提了,讓她去緩和一下和雲氏的關係。

    許成心裏明白,雲氏手上肯定不只握着兩個方子。

    而且那三畝地的水稻他是每天都會去看,比雲氏自己去的都勤快。

    他總覺得這三畝地不簡單。

    三人走近,許成和方氏快步迎了上去。

    若娘想着,這下不需要老三老五去找許成了。

    許成拉着方氏上前,使眼色讓方氏先開口。

    “雲...那個若娘啊,娘幾個剛從鎮上回來?”方氏不是個會跟人打交道的人,不然平日裏這些跟婦人打交道的事情,許成就讓她去做了。

    他娘趙氏是個典型的鄉下老太太,傳統,守禮法,最是見不得女子拋頭露面的事情。

    若娘一聽她開口,知道這位就是個傳話的。

    “嫂子有甚麼話就直說。”

    “我...那個...當家的?”方氏放在身前的兩隻手都擰巴了,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哎,雲氏啊,我們今天找你是說那個菜方子的事情,如今你和離了,戶籍也辦好了,也是時候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吧。”

    “哦~許里正原來是說這事,您早點說嘛,答應好了的事哪有不守信的道理。”

    “方子早就讓老五寫好了,老婦看里正一直沒提,還以爲村裏人都不着急呢。”

    “老婦還暗自愧疚了許久,是我想差了,咱們許家村的人這麼好,想必當初我不出方子,大傢伙也會同意我脫離老許家那個苦海的。”若娘說着,作勢還用袖子按了按眼角。

    許成沒敢接話。

    後面跟着的一羣人更是急的面紅耳赤。

    “老太太,這話雖然不錯,但方子是你自己允諾了要給我們的,可不能說了不算啊。”

    “里正可不能代表我們全村人!”

    ...此話一出,人羣就安靜了。

    衆人都轉向了說話的那個人,正是江明月的名義上的爹許有用。

    許雲氏印象中的許有用可是個勤勞肯幹的老實人啊,自從有了劉小草父女,性子真是變了很多。

    “有用說的對,老夫不能代表全村人,這方子啊,老夫不要了!”

    “里正,許有用說的話你可別聽,他這是魔障了,村裏哪件事不是里正費心料理的哦。”

    “是啊是啊,許有用這話誅心了。”

    若娘站在一邊,低頭跟老三說了兩句,讓他跟柳氏先回去,把老五寫的方子拿過來。

    那天晚上老五寫完,她就收了放在了牀頭的竹筐裏。

    她雲若說話自然算數,但這方子怎麼給,何時給,會起到甚麼樣的效果也都該是她說了算。

    有今天這一遭,許成與村裏人必有嫌隙,雞毛蒜皮的事多了,日子長久了,不怕離不了心。

    她原本是想安安靜靜地做完這些事,和離,掙錢,砌屋,雖還住在村子裏,但也跟這些人離得遠遠的。

    哪知道這幫人,不願意給她點安生日子,那就大家一起鬧騰吧。

    許成不開口,氣氛就僵持了。

    又沒人捨得走,新鮮的菜方子啊,到手了就是銀子,誰都不想錯過。

    老三再回來的時候,若娘坐在村口的那個石凳子上等着。

    遠看着,又好像回到了前幾個月,他娘剛醒過來的時候。

    驀地,他一個大男人眼眶就紅了。

    他娘爲了能從許家出來,做了多少事,捱了多少罵,每天起早貪黑。

    原本娶了兩個兒媳婦之後的許雲氏已經不太管地裏的活計了。

    白天在家就是指揮周氏和柳氏洗衣做飯,空閒的時候做點繡活,日子清苦也輕鬆些。

    這幾個月,娘上山下地,開荒種菜,釣魚燒湯,爲了掙點銀子,可謂操碎了心。

    都說養兒防老,可他們這些兒子,還都在被娘養着!

    更可恨的是,那個破爹,還拿孃的銀子去養別的女人。

    他許白朮以後可不會學他爹,太丟人!

    嗯!等老四老五娶親了,他也要好好說道說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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