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眼睛,收好最後一針線,心滿意足的撫摸着手中的繡帕,眉目越發溫柔。
淺白色的繡帕上縫製了一朵他最喜歡的百合花,這也是他的一點點小私心,唔,希望葉姐姐她能喜歡。
不過,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葉姐姐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擔憂一點一點浮上心頭,會不會是村子裏的那些人因爲葉姐姐爲他出頭,從而記恨上葉姐姐,爲難她怎麼辦?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敲門聲響起,他雀躍的跑到門口。
“是我。”
聽到她的聲音,他欣喜的開了門,但見到她懷裏抱着一個人時,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是誰?
“這裏便是我家,住是可以,但是要收錢的,也不能給我添麻煩。”
“知道了。”
這人是掉錢眼兒裏了麼。
果然是市井女子,俗氣。
“葉姐姐,你回來啦。”
他的表情瞬間回暖,原來她帶回來的是一個女子。
“男人!離本……我遠點!咳咳!”
歐陽嘉禾臉色鐵青的看着眼前的小公子,十分嫌惡。男人就是毒藥,她恨不得把天下的男人都殺光。
“葉姐姐。”
林子矜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眶,女子的眼光似要喫人一般帶着惡意。他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她吧。
“你給我老實點兒,別欺負我家裏的人。”
葉霜君直接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冰冰冷冷的,像個炸毛的小獅子,一點兒都不可愛。
“疼疼疼,你撒手。”
歐陽嘉禾氣得面色通紅,男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眼前的小公子一樣是個裝模作樣的心機婊,別以爲她看不出來。
“葉霜君,男人住過的房間,不要給我住。”
“那你睡大街吧。”
這傢伙妥妥的厭男啊,也不知道是受過多大的心理陰影。
“我和你一起住。”
“抱歉,我沒有和別人同住的習慣。”
是一個人躺一張大牀不香嗎,她纔不想把自己的牀分享給別人。
“葉霜君,算我……求求你。”
她歐陽嘉禾能屈能伸,她死也不要睡男人住過的房間。
葉霜君無語的望着冰冷又明豔的女人,多少有些頭疼。
她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潔癖太嚴重了吧。
“葉姐姐,你住我睡的房間吧,我和爹爹一起住一間。”
“也行。”
還是林子矜懂事。
哪像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要你多做好人?”
這男的,還真是噁心。
裝什麼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你可閉嘴吧。”
這女人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哼。”
“我去把牀鋪整理好,葉姐姐你喝杯水休息一下。”
“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你這幾天多注意休息,別太累着了。”
“沒,沒事。”
林子矜羞赫的垂下頭,耳尖隱隱發燙。小腹處一股熱流劃過,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頓時瀰漫在空氣中,他害羞的絞緊了衣袖,耳垂紅得滴血。
他慌慌張張的跑進房間,害羞得整張臉都埋進了牀鋪裏。其實,他之前好久沒來月事了,心裏一直記掛又害怕。
因爲爹爹說過,來了月事就可以成親了,也可以爲妻主繁衍子嗣。
這次月事一來,他心裏是很高興的。只要葉姐姐願意,他想給她生很多很多孩子。
“葉霜君,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兒上,我奉勸你幾句,不要相信男人,他們慣會裝了,比蛇蠍還可怕。”
她這張臉,男人一看就挪不動腳了,那些鶯鶯燕燕的手段最是見不得人。
“知道了,與其操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還有,我不管你有多討厭男人,但是對我屋裏的人客氣點,否則我就把你丟出去。”
比起她,當然是她的任務目標更重要了。
“不知好歹。”
歐陽嘉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她是離了男人會死嗎,就這點兒出息!
她看她屋裏的那個小公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頂多算小家碧玉型的。等她傷好,她帶她去見識見識一下花花世界裏的男子,一個個搔首弄姿,下賤得很。
“提醒你一件事,我不會做飯,你不想喫男人做的飯,就自己做哦。”
葉霜君很不爽的將人丟在她的牀上,還真是撿回來一個麻煩。
果然,路邊的女人不能隨便撿。
“自己做就自己做,我還怕他們給我下毒呢。”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
“什麼?”
她怎麼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睡你的覺吧,死了我給你收屍。”
“喂。”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她了,冥頑不靈,以後吃了虧她就曉得了。
折騰了大半天,葉霜君才悠哉悠哉的泡在浴桶裏洗澡。泡了個熱水澡後,一天的疲憊也得到了舒緩。換上一襲月白色的裏衣倒在了牀上,眉宇凝思,是時候規劃一下這個世界的任務該怎麼完成了。
林子矜很弱很弱,如果她走了,她不敢保證他能很好的活下去。
但她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停留一輩子。
(宿主,這個世界不是挺好玩的嘛,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很快就過去啦。)
“幾十年?”
她可以在無限的時間裏蹉跎歲月,可是……
手指一點,掌間便多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球,仔細看,中心有一道忽明忽暗的微光。
系統驚了,這是什麼東西?
它怎麼沒有見過?
還有,它甚至從水晶球裏感應到了一絲別樣的氣息,像是靈魂?
“等不了的。”
她低低呢喃,閉上眼睛,掌心的水晶球隨之消失不見。
系統捂爪,宿主還有多少祕密是它不知道的?
翌日
葉霜君早早的便醒了,古代倒是有一點好處,沒有花花世界讓她熬夜的。
(哎喲,打不着遊戲了吧,氣死你。)
(~( ̄▽ ̄~)~)
系統拿着最新款的遊戲機十分嘚瑟,遊戲真是太好玩兒了,害。